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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竹西佳处江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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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平步云道:“这是老朽经管的,确数尚未得知,要计算一下才能奉告!”

    说着拿起算盘,正待清理,谢寒云说道:“平世伯,不必算了。我只想知道能否拿出十万两来?”

    平步云道:“小姐说笑话了,库房中的藏银比这十倍还不止!”

    谢寒云冷笑道:“原来家父不穷!”

    平步云道:“王兄家财万贯,富甲天下!”

    谢寒云沉下脸道:“那为什么他死后如此萧条,连个丧事都办不起!”

    平步云怔了一怔才道:“主人灵柩抵家之日,我们已经延请僧侣超度亡魂了!”

    谢寒云冷笑道:“我爹死了几天了?”

    平步云道:“这个小姐该比我们清楚!”

    谢寒云冷冷地道:“我当然比你们清楚,才提出这个问题。据我计算,明天就是先父头七四煞之期,我特地赶回来,总以为此地什么都安排好了,谁知家中竟连个灵堂都没有,先父空有亿万家财,千百故旧,一时撒手,连个记得他的人都没有了!”

    三个老人被她说得满脸通红,龙书锦尴尬地道:“小姐这样一说,我们真是惭愧得无地容身了。主人仙游,我们当然难过,可是主母交代说不必铺张陈设,守丧重在心意,叫大家守心丧就够了!”

    谢寒云冷冷地道:“那么我是在多事了?”

    柳群忙道:“小姐也是一片孝思,不能算是多事。只是事生重于哀死,小姐仍以主母的意思为”

    谢寒云眼珠忽地一转道:“那我只好在大门外另设长棚,布置灵堂,为先父发丧了!”

    三个老人同时讶然道:“这是为什么?”

    谢寒云道:“先父亡故的第二天,我曾在金陵城郊的清凉寺设灵致丧,没想到会有许多道上的旧雨前来吊丧,我觉得先父知交满天下,那样办后事太简略了,故而对那些吊丧的人说,准备在扬州故居重新开孝,隆重地办一次丧事!”

    龙书锦忙道:“我们怎么不知道。”

    谢寒云冷笑道:“对于家父生前交了多少朋友,我一无所知,清凉山举丧之时,一张讣闻都没有发,居然有那么多人来了,世伯们这儿未曾通知,是我的礼数不周!”

    龙书锦陪笑道:“老朽不是那个意思!”

    谢寒云道:“那么世伯是什么意思呢?”

    龙书锦道:“老朽是说小姐在金陵宣布要假本宅隆重举丧,我们怎么毫无所闻?”

    谢寒云冷冷地道:“我在金陵做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龙书锦道:“应该会知道的!”

    谢寒云眼睛一瞪,平步云干笑道:“主人为了便于跟家里的人联络,在金陵设有一两个专门负责通信的人,小姐在清凉寺的情形,他都回来报告了,似乎没有听见说过要另行举丧的事!”

    谢寒云明知他是在说谎,却苦于无法拆穿他,只得把眼睛望向杜青,求他帮个忙,杜青沉吟片刻才道:“这件事是有的,不过不在当天,而是第二天在莫愁湖畔的韩家堡,寒云一定是忘记了!”

    谢寒云立刻道:“是啊,现在我记起来了,我是第二天宣布的,刚好所有的人都在场!”

    杜青又道:“那天除了与会的人外,只有韩家的人在场,所以贵宅的人不可能前去探听消息”

    平步云嗯了一声道:“那主人的朋友也会给我们一个通知的!”

    杜青道:“那天与会的人,只有千手神剑查子强离开了金陵,其余的都被困在韩家堡,除非是查子强前来通知,而贵宅的人并未得知此事,可见查子强没有来!”

    谢寒云抢着道:“我现在通知也不算迟,反正我的话说出去了,如果这宅里不能让我举丧,我就在大门口设棚致祭,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先父死后丢人!”

    三个老人对视一眼,才由平步云道:“小姐说得很是,既然小姐已经发出通告,当然要在宅里举丧,我想主母也不会反对的,但不知小姐要定在哪一天?”

    谢寒云道:“我还没有决定!”

    平步云道:“这就难了,日期未定,要如何筹备呢?”

    谢寒云冷笑道:“现在就开始准备;每天都设下灵堂,直到家父七七丧期过去!”

    平步云道:“那不是太长了吗?”

    谢寒云道:“大户人家举丧,可以长达半年,以家父的身份地位,只办四十九天丧事,不算太过份吧!”

    龙书锦干咳一声道:“这得跟主母请示一下!”

    谢寒云脸色一沉道:“娘同不同意,我都事在必行,如果娘反对,我就在大门外设棚,而且我可以自己掏腰包,不花王家一分银子!”

    柳群连忙道:“这是什么话,主人留下遗嘱,全部财产都交给小姐,你尽可自己动用!”

    谢寒云这才笑道:“那就麻烦三位多费点心,连夜就把灵堂设好,延僧请道,说不定明天开始,就会有人上门来吊唁了,一切都得像个样子,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三个老人同声应是,谢寒云接着说道:“我是孝女,一定要守灵的。如果有客临门,娘出不出来,也请先问她一声!”

    平步云道:“老朽立刻就去请示!”

    说完又对书锦柳群道:“二位兄台在此陪小姐用饭,我去向主母请示一声!”

    他走了之后,谢寒云朝刘宗道:“请大家也下去吧,马上就要大忙起来了,各位多辛苦一点,等丧事办过,我再给各位磕头道劳!”

    刘宗恭声道:“不敢当,这是我们应尽的本份!”

    他似乎知道平步云进去请示只是一个形式,谢寒云的吩咐已经是决定了,因此不等平步云出来,就分配工作,王非侠门下的六龙一风,都各按职司,分配妥当!

    杜青见他处事十分老练,刹那之间,已经把工作分配得井井有条,而且按照计划,好像是极为隆重的一次盛典!

    心中一面暗暗佩服刘宗的筹划能力,一面又替谢寒云担心,因为邀众设灵开丧只是她随口说来的,根本没这回事,如果此地大张旗鼓地办了开来,到时没有人前来,岂不是大为尴尬。

    因此连忙咳了一声道:“寒云,那天你只提了一句,听见的人也不过那么几个,我看还是简单一点的好!”谢寒云似乎胸有成竹,微微一笑道:“不,一定要如此隆重,我并不指望承受这份遗产,即使全花完了,我也不在乎,这样才对得起死去的爹!”

    杜青见她没有明白,只得提醒她道:“这不是花多少钱的问题,而是有没有人来的问题,即使你所邀的人全来了,也不过是三四十位”

    谢寒云淡淡一笑道:“那就要看各位世伯与刘总管的诚心了,我爹生前既是名满天下,无论如何,也不会使这场丧事太冷落的!”

    刘宗还没有离开,闻言连忙道:“是,属下一定尽力!从现在开始,广传武林贴,通知天下武林同道,定然要使这场丧事成为武林一大盛会!”

    谢寒云立刻道:“很好,明天一早,你就把名单列出来交给我,我照单点名,如果有人不到,我就认为他瞧不起我爹,丧期一满,我就找上门去!”

    龙书锦一怔道:“这是干什么?”

    谢寒云冷笑道:“七禽剑、鹰爪王的身份如果惊动不起他们,必然是相当有地位的人物,我当然要去拜会一下!”

    刘宗在旁道:“这种事何敢劳小姐出马,属下等自然会有适当处置的!”

    龙书锦两眼一瞪道:“刘宗,你管的事未免太多了吧?这不在你的职权之内!”

    刘宗微微一笑道:“属下完全是禀承小姐的意旨行事,再说属下身为总管,这也在职权以内,倒是龙老有点越权了!”

    龙书锦一拍桌子吼道:“你说什么?”

    刘宗平静地道:“龙老别生气,您的职务是司帐,其余的事不劳费心!”

    龙书锦怒道:“你是说我管不到你?”

    刘宗双手一摊道:“龙老是前辈,又是主人的知交,自然管得到属下,可是属下现在是听小姐的命令行事,有什么问题,龙老应该去跟小姐讨论!”

    谢寒云淡淡一笑道:“龙世伯,我是为先父尽一点心,您应该多加支持才对!”

    龙书锦气得刚要发作,平步云却从后面转了出来道:“龙兄怎么了?王兄生前将我们当作朋友,有事可以随便发脾气,现在小姐当家,我们只是帐房书启先生,只有听命行事的份!”

    龙书锦张大了眼,呼声问道:“你进去问过王夫人了,她怎么说?”

    平步云道:“主母说一切由小姐作主!”

    龙书锦哼了一声,拂袖离座,愤然而去,平步云笑着向谢寒云道:“老龙的脾气太坏了,小姐多担待一点!”

    谢寒云淡淡地道:“他是老世伯,发发脾气没关系,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脾气!”

    柳群这才笑道:“老龙不是对小姐发脾气,而是怪刘总管对他太不礼貌!”

    刘宗道:“属下怎么敢呢?柳老看见的,属下并无失礼之处,小姐怎么吩咐,属下怎么办而已”

    平步云皱眉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必说了。老龙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看他是个前辈,你该让他一点!”

    刘宗神色一正道:“别的地方属下一定不敢僭越,只是他的意思与小姐的说法相抵触时,属下该听谁的?”

    平步云道:“自然是听小姐的!”

    刘宗道:“这就是了,刚才就是为了这个”

    平步云道:“那就是他的不对了,我跟柳兄去劝劝他,以后绝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说完又对谢寒云道:“请小姐多多原谅,老龙有点倚老卖老,但他对王兄的确是忠心耿耿,绝不是存心轻慢小姐的、老朽立刻去劝劝他,回头叫他给小姐陪罪!”

    谢寒云笑道:“那倒不敢当,我年纪轻,懂事不多,还希望各位世伯多多教诲!”

    平步云笑道:“小姐太客气,名份所属,我们应该如此的!”

    说完招呼柳群走了,谢寒云见刘宗还站在一旁,连忙道:“刘总管也请休息吧!”

    刘宗道:“屑下理应在此侍候!”

    谢寒云道:“不必,我们自己会吃,而且我还有话要跟杜大哥与二姊商量!”

    刘宗只得拱手道:“那属下告退了,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出言招呼!”谢寒云道:“需要时我会招呼的,可是如果我不招呼,绝对不准有人在旁边走动!”

    刘宗应了一声,把厅中的人都赶走了。

    谢寒云这才低声问道:“现在能谈话吗?”

    杜青朝四下扫了一遍,见桌后丈许处设了一道屏风,乃用眼睛微一示意,谢寒云已经明白,猛地离座飞身,以绝快的手法拔出长剑,向那道屏风面上刺去,等她拔出剑来时,剑锋拖过绸面的屏画,染了一点腥红。

    那分明是有人躲在屏后,被剑刺伤了,谢寒云脸色一变。历声叫道:“刘宗!”

    刘宗由边门匆匆地跑来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谢寒云用剑一指屏风道:“谁躲在后面?”

    刘宗连忙道:“没有人!”

    谢寒云冷笑道:“没有人那就是有鬼了;我明明感觉有人躲在后面,刺了一剑过去,剑上还有血呢?”

    刘宗道:“不可能吧!”

    谢寒云用手一指屏风上的破孔道:“你自己看,难道这屏风受了伤还会流血!”

    刘宗转到屏风后面。将屏风收了起来,然后指着一头死去的鹦鹉道:“没有人!小姐是刺着这头畜生了!”

    谢寒云过去一看,屏风后摆着一具铜架。那头鹦鹉还在地下颤动,头被砍断了,滚在一边。

    杜青笑道:“这后面不是养鸟的地方吧!”

    刘宗笑道:“本来不是放在此地的,因为小姐临时要用客厅,下人来不及收拾,暂时移放在此地,属下一定要好好处罚这个家伙!”

    杜青明知他在说谎,却也佩服他应变的急智,刹那之间,掩饰得天衣无缝,就笑着说:

    “那倒不必了,以后叫他们多小心就是了!”

    刘宗应了一声,拾起鸟尸离开。三人回到座上,杜青才低声道:“经过这次教训后,他们可能不敢再偷听了,但是我们说话还是应该特别小心,最好是不说!”

    谢寒云的声音虽低,但显得很焦急地道:“不行!我有满肚子的问题,如果不弄清楚,以后我真不知如何应付!”

    杜青笑道:“你应付得很好。虽然略嫌莽撞。但比我想像中好得多!”

    谢寒云一怔道:“我什么地方错了?”

    杜青道:“错在你坚持要大举发丧这一点!”

    谢寒星愕然道:“我觉得小妹没有错,此地一定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所以才聚集了这么多人,对外都严密封锁,小妹这样,恰巧破坏了他们的预谋!”

    杜青摇头道:“错了!小云这一着刚好合他们的心意,也间接帮了他们的忙,这里一切都显示着将有一番大举动,正在找不到借口发布,小云的作法,使他们有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借发丧之名,邀集天下武林人士”

    谢寒云一怔道:“不会吧?如果他们有这个打算,为什么要紧闭堡门?”

    杜青道:“那是因为时机尚未成熟,要对外保守秘密。我们这一来,恰巧促成了他们的计划!”

    谢寒云道:“何以见得呢?”

    杜青笑道:“你没见那个刘宗分配任务时条理分明吗?不管他多能干,绝不可能在刹那间设想得如此周到,可见他们是筹划已定,临时变个名目,再者刘宗不过是个总管而已,小云只交代了一句话,他立刻就发号施令,布置一切,而且又隆重,又周密”

    谢寒云怔了一怔道:“不会吧,假如一切都是计划妥当,那个龙书锦应该也知道的,何以他要来表示反对呢?”

    杜青笑道:“他并不是反对,只是怪刘宗自作主张而已,我想原来的计划是他拟就的,临时加以更改,使他心中不快罢了。在我的猜测中,不久以后,他一定会前来道歉,自承失态”

    谢寒云怔了半天才道:“那怎么办,我是否要下令取消发丧呢?”

    杜青道:“既然做了,就干脆做下去吧。我们静观其变,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些什么?”

    谢寒星顿了一顿道:“我实在想不明白,这里究竟是谁在作主!”

    杜青道:“如果王非侠没死,当然是他作主,如果他死了,就是令堂在作主!”

    谢寒云道:“杜大哥的看法呢?”

    杜青笑道:“王非侠未死的成分居多!”

    谢寒云道:“我也是这样想!”

    杜青笑道:“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谢寒云道:“我有两点理由,第一:老王如真死了,这些人绝不会毫无悲戚之态,庄中也不该毫无居丧的气氛;第二,如果是娘在作主,她绝不会让我在这儿发号施令,占尽威风,只有老王在暗中支持,这些人才能让我如此胡闹!”

    杜青道:“不错!王非侠对你可说是爱护备至,唯其如此,你不该再称他为老王!”

    谢寒云脸上一红道:“我当众已经承认是他的女儿了,可是他装死不肯露面,我仍然是谢家的女儿,就要一直叫他老王!”

    杜青笑笑道:“在我们面前,你这样称呼没关系,在别人面前你千万不能乱来。王非侠所以对你这么好,正是为了你承认了他,舐犊情深,才处处关心你,弄得他伤了心,你可惨了!”

    谢寒云生气道:“惨就惨,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杜青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小妹妹,别闹孩子气了,照情况看,此地与韩家堡一样,正在暗中筹划作雄图天下的打算,如果真的发动了,势必与韩莫愁有一番争斗,且不管胜利谁属,必将掀起一场大杀劫,为要消除这场杀劫,我们必须取得王非侠这份剑笈”

    谢寒云道:“你认为老王我爹真有那份剑笈吗?”

    杜青道:“肯定有!剑笈是谢家的,王非侠一定先过目了,后来提出的那一份,是他仿制的!”

    谢寒云道:“如果我爹得到了剑笈,为什么还要仿制一份去给韩莫愁呢?”

    杜青笑道:“韩莫愁得到的那一份一定不会完整,尔虞我诈,这是江湖人一贯的手腕。”

    谢寒云道:“杜大哥,你是根据什么作此推论的?”

    杜青道:“很简单,如果王非侠没有充分把握,绝不敢暗中作此准备,否则岂非自取其祸?以前双方都不敢随便发动,就是顾虑没有把握击败对方,才互相容忍着,现在韩莫愁认为王非侠已死,可以明目张胆地开始了,这儿也着手进行了!”

    谢寒星道:“那么你在船中猜测他们互相勾结的事是不可能了!”

    杜青道:“这也不一定,也许以前有点默契,不过在比剑的那一天,韩莫愁先背了盟”

    谢寒星道:“杜大哥,我有一个看法,不知你同不同意?假如他们有点默契的话,大家都没有破坏,是你破坏了!”

    杜青一怔道:“我?”

    谢寒星道:“不错,那次比剑并没有到决定的关头,大家都在虚应故事,是你闯了去,把剑笈的谜揭穿了,韩莫愁觉得他略占优势,才首先发动了,而娘与老王也将计就计,让他先去得意,暗中却筹备着跟他一争”

    杜青想了一下道:“不错,寒星!你比我看得还透”

    谢寒星又道:“假如有默契,也是娘跟韩莫愁私下接洽的,比剑那天,老王是铁定的牺牲者;所以韩莫愁才杀死了他,可是娘比韩莫愁更聪明,老王的死是假的,哄得韩莫愁相信了,他们两个人偷来到此地,培植实力,以图大举。”

    杜青道:“对,对极了!所以那天韩家对小云特别客气,破例放她进去观战,他们认为王非侠必死无疑”

    谢寒云道:“可是在那天的计划中,应战的人并不是王非侠!”

    杜青道:“他们可能约好到王非侠应战之日,就是双方真正决胜负之日,所以韩莫愁杀死王非侠之后,志得意满,就公然以武林霸主自居了。而令堂假借扶柩回故里之名,好像是伤心退出争霸,实际上却是另外有所图谋,由此可见,令堂确实比韩莫愁高明一着!”

    谢寒星轻叹道:“娘的雄心很大,心计并不高明,这种种预谋,一定是王非侠想出来的”

    谢寒云道:“我爹的脑筋也不见得能想出这种计策,我想都是刚才那三个臭皮匠的神机妙算!”

    杜青叹道:“不错!平步云、龙书锦与柳群三个人在江湖上毫无所闻,可是他们的言行举止,都是谋士的样子,由他们在暗中筹划,韩莫愁再精明也斗不过,而且我看你们姊妹俩,也比我高明多了!”

    谢寒星道:“杜大哥,你别客气,我们也是想到那里,说到那里,真正论经说道,可比你差多了!”

    谢寒云却道:“客气话别讲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谢寒星道:“我看我们目前还是别动,来个坐山观虎斗,假如王非侠胜了,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大碍!”

    谢寒云道:“我不敢想,照娘的心性脾气,一但得了志,说不定会比韩莫愁更糟!”

    谢寒星笑道:“没关系,只要你在,王非侠一定会把你捧得高高的,你看堡中这些人对你如此顺从,不都是王非侠授意的吗?将来他能称霸武林,自己必不会出面而把你捧上天下第一的宝座!”

    谢寒云急了道:“二姊!你怎么开我的玩笑!”

    由于着急的关系,她的声音也提高了,杜青连忙看她一眼,她才警觉过来,低声道:

    “对不起!杜大哥!可是二姊真把我逼急了!”

    杜青低声道:“寒星倒不是开玩笑,事情确实有此可能,王非侠本人也许没有这种野心,可是令堂大人雄心勃勃,非此不足以满足,王非侠对令堂用情极深,只得去满足她了。

    再者王非侠想到如果韩莫愁得了志,他们两人必然没有好日子过,为了这个理由,也要奋斗一下!”

    杜青一叹道:“你忘了一件事,令堂虽有此心,她本人却没有希望了,否则今天她不会容忍小云如此逞霸的!”

    谢寒星道:“这倒是不错,娘放弃金陵的家业,是为了在此地有更大的图谋,可是以她的心性,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容忍!”

    杜青道:“韩莫愁在清凉寺中最后施展的几手杀招是从谢家的剑笈中学到的,你们都在场,必定注意到他的剑招是如何出手的!”

    谢寒星道:“是左手的剑招!”

    杜青道:“不错!那招必须用左手施展,而令堂大人的左手已经”

    谢寒星抢着道:“娘的左手已经毁掉了,是被你削断了手指”

    说到这里,她又有点不安连忙改口道:“不过这得怪我,如果不强迫你拼命,你也不会施展那式绝招,娘的手指也不会断了!”

    杜青苦笑道:“其实大家都有责任,那天我的行为也太急躁了一点,无论如何,我不该为了赌气而施展那式剑招的,尤其对一个素无仇怨的女孩子”

    谢寒星道:“绝不能怪你,我那天是存心杀死你,如果不是你的剑法比我高的话,我一定会杀死你!”

    谢寒云问道:“二姊!有一件事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在那天非要杀死杜大哥不可,杜大哥跟我开个小玩笑,可没有惹着你呀!”

    谢寒星沉默片刻才道:“我说出来也许会使你们看不起我,杜大哥是王非侠找来跟大姊成婚的,我拿他跟查子强一比,就下定决心杀死他!”

    杜青问道:“这事与查子强有什么关系?”

    谢寒星低下头来道:“娘早把内情告诉我了,她认为杜大哥绝对通不过韩家那一关,所以把希望全寄托在查子强身上!”

    谢寒云道:“我还是不明白!”

    谢寒星道:“这还什么难懂的,娘的意思要我在三年后嫁给查子强,她已经研究过查子强的千手神剑,认为他若能将我们谢家剑法融合贯通,三年后必何胜过韩莫愁,她的私心中想叫我的丈夫成为天下无敌的剑手!”

    见另外两人都没有开口,谢寒星接着道:“查子强早就到了金陵。我偷偷去看了他,等我见杜大哥后,怎么肯甘心嫁给那样一个人呢?”

    谢寒云这才道:“所以你才要杀死杜大哥,让大姊嫁给查子强!”

    谢寒星道:“当时我是这个想法,大姊对嫁给谁都不在乎,我可不行,尤其是想到我要永远跟查子强这样一个人过一生时,我说什么也受不了!”

    杜青道:“其实查子强倒是一条值得尊敬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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