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你了!”
漠刀摇了摇头,只是丢下了一句:“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提不提醒是我的事,要跟来,就快点。”说完,就大步的朝着寒雾聚齐的方向走去,没再回头,却是走了几步,又丢下了一句:“再奉劝一句,这里的流沙区很多。”
巫金科闻听漠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只是嗤之以鼻,心道:“你奶奶的熊,骗了我走了三天冤枉路,还想骗我?!”便没有理会漠刀的提醒,只是兀自躺在滚热的沙尘上,稍作休息。
过了良久,其实巫金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只是再次抬头一望之时,尽入眼帘的,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的身影了,只有黄沙,只剩黄沙。
巫金科一愣,随即啐了一口,暗骂道:“你还真的走了啊!没人性的家伙!”但一想到身处这个恐怖的沙漠里,前不识方向,后没有水源,可谓前后危难。不禁心头一颤,立马站了起来,只是心中暗啐了一声:“奶奶的,被骗就被骗吧,反正都被骗了一次了,还在乎这次啊!”于是眼扫沙上模糊的脚印,遵循行迹快步跟了上去!
沙风越发猛扑,那一个个脚印,便越发模糊,巫金科心内一阵着急,不禁加快了脚步,但气力有限,难以疾步。
最后,在巫金科的目视中,遵循的行迹已然被沙风全数湮没,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巫金科弯腰气喘,抹了抹脸上的汗渍,喘息道:“这家伙……呼,怎么走……得这么快!”心知留在此地,也没有任何益处,挑选了一个方向,硬着头皮快步走了上去。
却还没走一会儿,巫金科顿觉脚步陷空,身形一个不稳,整个向下沉了几尺之余!
巫金科一见刹那淹没至双膝的流沙,脸色倏然惊变,才知漠刀所言非虚。心中哀叹自己命运不济的同时,也是缓住身姿的挣扎,尽力延缓下落的趋势。但内力无法运行,也无力腾跃飞出,心下直叫一个凄凉。
望着自己渐渐下沉的身子,流沙已经淹没到了胸口,巫金科只觉胸上像似压了一块巨石,呼吸已经难以顺畅,一张脸已经因为呼吸不顺而憋得染上一丝通红。
随即,流沙渐渐淹没到了脖颈,一丝通红已经染上了满脸,随时都有窒息的危机!
就在巫金科双目泛白的刹那,一道黑芒猛然窜入,竟斩开了巫金科身下的流沙,随即一道人影闪进,脚步挪移,手臂一扯,巫金科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整个身子给扯了出来。
甫一离开流沙的巫金科,便猛然大口吸气,随着胸口的急速起伏,也是“咳咳”喘了许久,一张通红的脸渐渐回转到了正常的脸色,泛白的眼白,也是翻回了黑瞳。
跪在沙上的巫金科尚自回息的时刻,一阵低语便渐渐传进了他的耳中,夹带着三分疑惑,三分清冷,三分漠然:“你知道我在附近?”
巫金科没有回答,只是兀自咳嗽,随即,慢慢立起了身姿,竟是一声笑语,只是夹带三分调侃,三分轻狂,三分空寂:“我死了,我背上的密宗梵文只能是一个不解之谜了。”
漠刀“哼”一声,收回了神兵,环手一抱,轻轻道:“很抱歉,我只是对你背上的吐蕃梵文感到好奇。”
巫金科却是一声冷笑,刚刚恢复的脸色刹那满目寒霜:“因为你的好奇,就要赔上我的一条命?”
漠刀却直视巫金科的双目,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股强烈的自信:“不会,我会救你,我只是想要试试,却没有恶意。如果你心怀恶气,就让我一尽地主之宜吧。”
巫金科尚未明白漠刀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便见漠刀倏然抽出神兵,沉声一喝,十字连斩向远方的半空挥出。
巫金科正自惊疑,却见随同乌黑寒凉的刀芒消失在半空之时,一股狂沙猛然以铺天盖地之势席卷而来。
而在狂沙暴风之中,一座稀世的荒漠古城,却这么隐隐显露在了巫金科的眼帘之中!
就在巫金科震惊的同时,便闻道一声清润之音,随之而来的,就是漠刀一句低语:“欢迎你,中原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