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暗施迷失散,迷失两派门人弟子在先,继而又劫持老衲,企图引起两派自相仇杀于后,幸而狡计未能得逞,如今又以武林大会之名,通过讨伐武当、少林,要胁天下武林同道,一致对付武当、少林,大有一举歼灭之意,老衲和青云道兄此来,就是要正告天下武林同道,不可受通天教蛊惑,意即在此,武林同道唯有幡然醒悟,摆脱通天教,方能自保”
束无忌怒嘿一声道:“至善,你这些话,不觉得太过份了吗?”武当掌教青云子接口道:“至善大师说的一点也不过份,贫道要请教束施主,方才方丈大师说的话,是否确有其事?今天既然已由南山老人派醉道友出面调解,以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
但眼前的事,贫逼和方丈大师意见一致的,那就是请贵教把四路总令中被迷天心志的人,一律给予解药,贵教从此退出江湖”束无忌目中金芒大盛,没待青云子说完,厉笑道:“够了。
你们果然是向大会寻衅来的,在下只是尊重南山老人专程派醉道友赶来调停,并非怕了你们少林、武当,通天教并没有战败,无须接受你们的条件,江湖上本来无所谓公理,强者为胜,你们有什么阵仗,只管划下道来,通天教接着就是了。”
醉道人迷着醉眼,斜睨着他,为难的道:“束施主,兹事体大,你不向尊师请示,就作得了主了?”
束无忌大笑道:“家师久已不问尘事,指派在下担任大会总提调,自可全权作主,醉道友请覆上南山老人,他谋求武林各门派和平相处的善意已经到了,少林、武当一再挑衅,这场杀劫并非我启,醉道友应该看清楚了?”
醉道人脸上微现犹豫,徐徐说道:“束施主幸勿见怪,贫道说句公道话,东南西北四路总令,确实有不少人被贵教下了迷失散,迷人神志,给予解药,让他们恢复清明,才是天下武林同道真正的联谊。”
束无忌目视醉道人,点着头道:“醉道友明是衔命调停,实则也是冲着本教来的了,这也并不足怪,年前少林、武当两处事件中,也都是你醉道友插手的,但不管如何,今天你醉道友总是奉南山老人之命来的,本教也不好为难你。
这样吧,是友是敌,醉道友最好当着大家,先表明立场。”醉道人大笑道:“这倒教贫道好生为难,贫道是奉命来调停的,当然不会有什么敌意,但贫道又和这里许多人相识,和少林、武当也有相当的交情,这个如何选择的好?哦,束施主不妨先说说是友如何?是敌又如何呢?”
束无忌微哂道:“醉道友是调人身份,那么你这一调处工作,已经彻底失败,你可以回去覆命了。”醉道人耸耸肩一笑道:“你们都不肯听贫道的劝告,调停纵然失败,但贫道总要看到一个结果,才能回去覆命。”
“好。”束无忌道:“醉道友要留下来看结果,坐山观虎斗,自然可以,甚至还可以替双方作个公证,但绝不能左右偏袒,或暗中相助等事情出现,否则就莫怪敝教以敌人视之,有伤和气了。”
他这番话,口气极为硬,显然没把醉道人放在眼里。醉道人连连点头道:“好,好,贫道就坐山观虎斗,不伤和气就好。”束无忌冷然道:“至善方丈,青云掌教,不知两位商量好了没有?”
至善大师还没开口,坐在上首的副总护法金鸾圣母突然开口了:“总提调且慢。”束无忌听得一怔,连忙拱手道:“不知副总护法有何见教?”
金鸾圣母沉笑一声道:“方才东路总令主敖大侠和落花岛祁岛主都对大会表示不满,此次大会,齐集了天下武林各门各派的同道,人数较众,总提调应该问问大家,还有什么对大会不满的,不妨当着大家都说出来,也好在这里作个总结。”
束无忌听得暗暗点头,口中朗笑一声,目光徐徐掠过四路总令,才道:“副总护法说的极是,大家都听到了,今天这一大会,齐集了天下武林各门各派,诸位道长中如有不满大会的,不妨直说,在这里作个总结,正是最好也没有了。”
他虽在朗声大笑,但笑声中却已充满了杀机,这可从他冷厉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但见坐在左首,东路总令下首的南路总令主衡山派掌门人南云子当先站了起来说道:“通天教召开武林大会,延揽各门各派,原也无可厚非。
但你们在各派掌门人身上暗施迷失散,总是有失光明,贫道和罗掌门人、冉教主等人,幸蒙高人在途中解去迷药,恢复清明,不然,岂不糊里糊涂的让通天教牵着鼻子走了?
因此贫道等人认为方才武当掌教青云道长提出解散四路总令,贵教从此退出江湖,不失为中庸之道,请束总提调多加考虑。”在他站起的同时,离火门罗尚祖、排教冉勿赞也一同站起,表示他们一致的立场。
束无忌最顾忌的是西路总令,因为有谷云飞假冒了四师弟孟时贤,这一路人马难免不稳,所以连住处都安排在淮渎庙,俾可就近监视,却不料东、南二路却被人在途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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