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从青雯身边闪出,飞落到青衣妇人面前,右手一探,抓住对方脉腕,左手弹出三点指风,制住了她穴道,然后笑道:“仙子玉符,你看清楚了。”
陈康和看得暗暗赞叹:“谷兄这一手,真使得神乎其技。”青雯不待多说,越过青衣妇人,正待朝前走去。
只见两名垂髻青衣少女双双迎出,躬身叫了声:“大师姐。”青雯道:“你们不用多礼,我奉师父玉令,来见圣母的。”
两名青衣少女中的一人道:“大师姐请进。”徐永锡以“传音入密”朝陈康和道:“丁兄,身边不是还有归心丹吗,就给她服用一颗,你就请守在这里。”青雯冷声道:“你们只管走在前面。”两名青衣少女应了声“是”
果然并肩走在前面。青雯和徐永锡跟她们身后,进入一间布置精雅的卧室,只见北首一张锦榻上,金母盘膝跌坐,状若入定,听到有人走入,恍如不闻,连眼也没睁一下。
徐永锡看得暗暗叹息,一个不可一世的崆峒金母,竟会被迷失得状若白痴,正在思忖之际,突然听到青雯以“传音入密”说道:“大哥,现在可以制住她们穴道了。”徐永锡暗暗一惊,心想:她果然机警过人。
当下双手疾发,一下制住了两个青衣少女的穴道,一面迅速从身边取以骊龙珠丝囊,递了过去,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你要金母手握此珠,运一回功就好了。”
青雯接过丝囊,点了点头,就悄悄生生朝榻前走去。徐永锡怕金母神志被迷,有人走近,突起发难,暗暗功运双手,全神戒备,双目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金母。青雯却若无其事,轻盈的走到榻前,轻声说道:“徒孙青雯叩见师祖,师祖请醒一醒。”
金母缓缓睁开眼来,茫然问道:“什么事?”青雯依然轻声道:“师父说,师祖这几天精神欠佳,要徒孙给师祖送来一颗运功珠,师祖只要握在手中,运一回功,就会有意想不到的功效。”金母点点头道:“好。”
青雯立即把丝囊放在她左手掌心,轻声道:“师祖握住了,就可以动功了。”金母依言五指一拢,握住了丝囊,看她样子,果然在动功了。
青雯回头看了徐永锡一眼,朝他嫣然一笑。徐永锡也报以一笑,心中暗道:“今晚也只有宇文澜,才能随机应变。”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你做得好极了。”
青雯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以传音入密说道:“大哥说我做得很好吗?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做得很好,哦,这位丁大哥,到底是谁呢?”徐永锡道:“他是教我易容术的一位老道长的衣钵传人。”青雯道:“那就是同门师兄弟咯。”
徐永锡道:“不,那老道长只教我易容,没收我作徒弟,所以不能算是同门兄弟的呀。”青雯道:“那有什么不同?”徐永锡道:“你快不要说了,金母快醒过来了。”
就在此时,只见金母双目倏睁,目注徐永锡,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老身怎么会在这里的?这是什么地方?快说。”
徐永锡急忙抱抱拳,以传音入密说道:“圣母请勿声张,晚辈谷飞云易容而来,圣母左手握的是骊龙珠,专解百毒,此时最重要的是圣母快运功试试,体内剧毒是否全化清了呢?”
“你是谷飞云?”金母微感意外,一面颔首道:“老身体内余毒已清,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谷飞云走上几步,就把自己母亲失踪,自己父子如何找上陇山庄,如何改扮了他们总管、副总管。
然后再把荆月姑等四人,都改扮成陆碧梧的四个门人。以及今晚潜上威凤楼之事,简扼时说了一遍。金母目射金芒,沉声道:“这都是陆碧梧这孽畜一手造成的?”徐永锡道:“晚辈认为陆碧梧背后一定还有主使的人。”
金母问道:“你认为是什么人?”徐永锡道:“此人一直没有露面,晚辈也说不出来”金母蔼然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要老身暂时再扮下去?”
徐永锡道:“金母如能暂时隐忍,此人自会找得出来”接着就以传音入密说了一阵:金母颔首道:“好,老身答应你。”
一面伸手把骊龙珠丝囊交还给徐永锡,说道:“你快拿去给你娘,和令仪、玉音她们解去身上之毒,就可回去了,这里自有老身会处理的。”徐永锡接过线囊,就和青雯一起退出,他们迅快就找到娘的房间。
席素仪正在睡梦之中,仍由青雯走近床前,轻声把她叫醒,说出奉师父之命,要她手握骊龙珠,坐起来运一回功。服了归心丹的人,只知服从,自然依言坐起,握着骊龙珠运起功来,不过盏茶光景,席素仪双目倏地一睁。
徐永锡不待她开口,就以传音入密说道:“娘,孩儿是飞云,青雯是宇澜姑娘改扮的,娘是被陆碧梧以迷失丹迷失了神志。现在剧毒已解,圣母也在这里,也被迷失了神志,如今也已恢复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