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长剑却反而较为纯熟,因此在下判断此人决不是长真道长,终于在他项颈下揭起了一张人皮面具”说到这里,又从怀中取出一张面具来,交到清真子手上。
清真子仔细的看了一阵,愤怒的道:“他们果然处心积虑已久,这张面具做得如此精细,无怪咱们都没有瞧出破绽来。”说着,又把面具递给了成真子。接着问道:“后来呢?”
谷飞云道:“在下揭下他面具,就用剑尖指着他问道:“长真子是不是你杀的?”他心中一害怕,就说出长真子并没有死,在下就问他长真子现在哪里?他只好说出囚禁在祖师堂。在下又问他超真子也是你们的人假扮的了?他点点头,原来,他一直在运功解穴,就在此时。
趁在下不备,突然一个倒纵,拔腿就跑,已经掠出十数丈外,在下估计追之不及,而且救人要紧。才拾取了两管针筒。匆匆赶回来报讯。”他这番话,虽然略过辛七姑之事。
但也说得毫无破绽。清真子道:“事不宜迟,万一此人赶去报讯,贼党眼看行藏败露,势难再留,说不定会对五师弟、七师弟不利,六师弟,你快去调集二十名弟子。每人预备白色鹅毛一支,收在怀中,由愚兄和三师弟率领,前去祖师堂救人,这里由你留守。”
求真子答应一声,立即退了出去。清真子朝谷飞云打了个稽首道:“今晚若非谷少侠智勇兼备,揭穿他们的阴谋,假以时日,敝派不堪设想了,少侠这份大德,敝派会一直记住的。”
谷飞云道:“道长不用客气,现在前去救人要紧。”清真子看了他一眼,才道:“救人之事。
本来是敝派的事情,不好再烦劳谷少侠,只是今晚之事,是谷少侠揭发的,不知可否和贫道一行?也好作个见证。”谷飞云笑道:“在下自当随同二位道长前往。”清真子抬手道:“那就请吧。”谷飞云道:“还是道长请先。”
清真子、成真子和谷飞云走出前进,求真子已召集二十名青袍道人。排成两行,站在殿前,肃静无声。清真子走下台阶,颔首道:“你们都带了白鹅毛?”二十名弟子应了声“是”
清真子道:“很好,你们随我前去,一切须听我号令行事,立即出发。”说完,就和成真子、谷飞云三人走在前面。
二十名青袍道人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分成两行,跟着三人鱼贯而行。清真子因路上不便多言,而且救人如救火,自然越快越好,因此出了下院大门,就一路疾行,一行人也各自加快脚步,往后山赶去。
现在二十名弟子已可猜得到,一定是祖师堂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片刻工夫,已经赶到山下白石牌坊前面。清真子脚下一停,朝二十名弟子低声说道:“你们听着,待回听我号令,一旦动手,就要把白鹅毛插在道髻上,不可忘了。”二十名弟子一齐应了声“是”
清真子道:“好,我们上去。”他和成真于依然走在前面,一面以“传音入密”朝谷飞云道:“谷少侠,贫道有个不情之请,待会到了祖师堂,想请少侠先隐藏起来。
最好是隐身树上,居高临下,可以替贫道等人监视行动,以防贼党乘机逃脱。”谷飞云点点头道:“道长吩咐,在下自当遵命,那么在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双足一顿,一道人影凌空射起,宛如离弦之箭,眨眼就失去了影子。清真子轻叹息一声道:“三师弟,咱们空自勤修苦练了几十年。比起谷少侠来,当真望尘莫及。”
成真子诧异地道:“谷少侠轻轻年纪,哪来如此高超的轻功?”清真子道:“愚兄看他轻功身法,极似昆仑一派,只是听说岳大先生从未收过门徒。”
他们虽是拾级而上,但一路石级极为平坦,是以走得极快,现在离祖师堂已不过一箭来路,就不便再交谈了。
快到前门,清真子脚下一停,回头吩咐道:“你们上去一个人,前去叩门。”一名青袍道人越众而出,跨上几步?举手在门上叩了三下铜环,只听里面有人说道:“深更半夜,又是什么人?”
两扇大门讶然开启,并肩走出两名青袍道人,其中一人连影儿都还没看清,就大声喝道:“什么人敲得这么急,是不是想赶着去投胎?”上去敲门的青袍道人喝道:“大胆,在二观主、三观主面前,你竟敢如此胡说八道?”
那两个青袍道人听说二观主、三观主来了,不由得大吃一惊,慌忙双双迎了出来,一齐躬下身来说道:“弟子该死,不知二观主、三观主驾到”
清真子已经知道他们早已全是贼党,并非华山门下,也用不着责怪他们了,口中哼了一声,道:“你们还不快去通报五师弟,到大殿上来见我。”其中一个赶紧答应一声,转身往里奔去。
留下的一个连忙躬身道:“二观主、三观主请。”清真子和成真子也没理睬他,大步跨入大门,身后二十名弟子也跟着走入。越过大天井,迎面就是祖师堂大殿了,殿中供奉着华山派历代祖师的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