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样?]他冷吟。
[给以撒个参与机会。]
[我没有禁止他参与过。]
[你也没有给他具体的响应。]含糊笼统,老奸得要命。
他眯眼逼近。[我不记得我有授权你在拍卖工作中发表任何意见。]
[对啊对啊,就像你说的,仅限参与,不含决策权。]她有好好在听哟。[可是我只是在跟你聊天啊,听不听随你。]
[你以什幺身分在跟我聊天?]
嗯[雇员吧。]
[给你一个过来人的忠告:别随便跟你的主管聊天──除非你钩心斗角的本领够高。]
[为什幺?]她好奇得双眼亮晶晶。
[以便公私分明。]
[啊?]小脸歪扭。
[比如说,我叫你今天下午来这里一趟,是有正事要商量。为什幺你不但提早到,还跟衣冠不整的以撒独处一室?]
[我们又没干嘛。]安爸自己也叫她有空多来玩,别见外。[我跟以撒独处一室又怎样,我还不是在这里跟你独处一室?]
[对,所以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这是否是明智之举?]
她被他弯身俯下的势子吓到缩坐原处,不敢动。他虽然双手放在西裤口袋里,可是丝毫减缓不了逼人的胁迫感。他站在她跟前,俯下来的脸离她非常非常非常近,近到她心跳骤然大乱,惶恐地直想赶快躲起来检查自己鼻子上有没有粉刺,是不是油光满面。
他这样近看她做什幺?如果他想吻她的话
她不自觉地连连咽口水,焦急地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接吻的前一秒该做什幺准备。
毁了,她中午吃完广式炒面后没有用牙线清牙!万一他吻她的时候太过热情,岂不是会
[乐乐。]
来吧,她豁出去了!
[我建议你还是站起来的好。]
喔。她恍然大悟地睁开死闭的双眸,这样大的高度差距的确不太好吻。
[可是我站起来还是跟你差很多啊。]而且她的高跟鞋此刻也不在脚上。一八五对上一五八,堪称天龙对地虎。[不然我站到箱子上好了。]
[你最好不要。这箱子里装的是清朝珐琅彩花鸟纹瓶,底价两百七十万台币,这也是我叫你别坐在上头的原因。]
她差点在他醇柔的低喃下羞愤而死,快快弹起躲到画架的角落去,赶紧回忆自己刚才有没有不小心把嘴巴嘟起,在他面前大出饥渴的洋相。
安阳只顾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袖管,把太靠近信道的木箱一一搬往深处,没再搭理可怜兮兮的小人儿。
他的手臂好壮喔,好有男人味。不过,他好象对她一直没什幺好感。算了,几次交手,都是这种结果,还是别再期待了。好好办妥正事最要紧,好歹她还有个负责任的优点可取。
[我来帮忙搬小箱的!]
他淡然伸掌,阻止她的古道热肠。[这里每件东西都有分类编号,不能弄混。谢谢你的好意,我来就行。]
[喔。]她趁他忙时,在幽暗的收藏室晃呀晃,看看温湿度控制器,瞄一瞄迭靠而立的大画面。[我去帮你拿点喝的来好不好?]
[这里严禁饮食。]只闻他声,不见他人。
[好吧。]她沮丧地抿抿嘴,挑挑眉,耸耸肩。正打算上楼去时看见他之前没放好、滑到地上去的西装外套。拾起来替他拍拍干净,就看见他一头大汗地转身出现。
收藏的顺序乱得一塌胡涂,看来他非得找一天彻底整顿不可。
[喏,你的外套。]她无奈地挤了个友善笑容。[我先上去了,你忙你的吧。]
他没有接过外套,而是接过拿着外套的纤腕,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捆进铁臂中紧紧吻吮。
乐乐被他突来的热情呆到像只木头鸡,想问些什幺也呜呜咽咽地出不了声,被他吻到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她刚刚有做了什幺吗?为什幺他会霍然兽性大发?
[嘴巴张开。]
[我──]
[这就对了。]
对个头!她什幺都还没问清楚就跟他走到这一步,未免
辽阔而幽暗的地下收藏室沉静许久,才传来极轻极浅的急喘吁吁。
[谁要你憋气的?]若不是他及时住口,恐怕他真的得为她施行人工呼吸。
她双眸迷蒙,神智涣散地瘫挂在他臂弯里,一副被人饱尝一顿的娇酣模样,红唇晶莹。她喘没几下,就会艰困地努力咽咽喉头,无助的美眸始终痴痴凝睇着他性感的厚嘴。
他缓缓地再一次吻上小巧丰润的红唇,以掩去自己浅浅的笑容,品味她逐步的放松,由天旋地转的惊吓中慢慢开始享受。他尝得出来,她不曾与人有过如此亲昵的接触。身体与身体的密实环拥,唇与唇的温润纠缠,气息与气息的炽热融合,心跳与心跳急遽冲击的紧迫,令她炫然失措。
好奇怪的感觉。安阳看起来是那幺硬邦邦的铁汉,可是他的吻好柔软。他身体的肌肉那幺硬实,紧拥住她时却又那幺服服帖帖,与她的曲线密契。
她喜欢他微汗的味道,喜欢他的鼻息,喜欢他的体温本来很抽象的好感,现在都变得好实际。
纤纤手臂试探性地勾往他的颈际,她立刻在他唇中感受到他满意的叹吟。他加深了吻吮,将她紧紧环揉入他的胸怀里。
欲焰高张。
在她专注地沉醉在他的耳鬓厮磨之际,粗糙的大掌由她腰际潜入贴身的兔毛毛衣,抚摩令他诧异的细嫩背脊。
她傻了一下,在他的吻中瞠大晶瞳,眨巴半天,也不见他有任何解释。
这个该怎幺办?要马上暂停,还是继续?
他抚触得出她的突然僵硬,却不抽手,而是缓慢游移大片滑腻的肌肤,像安抚小贝比般地充满耐性与安全感。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眷恋上抚摸她的感觉。这幺小小的娇躯,充满颠覆性,又柔软娇贵得令人心疼。但是最好别掉以轻心,她那颗常常令人错愕的脑袋,具有相当伤人元气的破坏力。
古灵精怪的小猫咪。
她投降地享受着唇上沉着的压力,任由他来回吮噬,也不再想阻挠她背后的那只怪手。因为好舒服喔。
她娇软得都快融为一摊水,连继续踮脚的力气也没有,完全依赖他的环拥支撑。迷离的刹那,胸罩背扣被松开的弹力令她一怔,转瞬间丰满的左乳便落入他掌心。
情势快得让她反应不及。
[喂!]这太离谱了吧。[你动作都这幺快吗?]
[不,通常到这时候应该已经进入冲刺期。]而他却甘愿慢慢陪她耗。
[你好堕落!]她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怀抱,却被背后环拥的铁臂挡住退路。
[我什幺都还没做。]他漠然淡道,并未中止邪恶的掌握。[有人说过你本钱相当雄厚吗?]
[有,胸罩专柜的小姐!]可恶,还不放手?
[会很奇怪吗?]
[什幺很奇怪?]暴躁的焦虑又被他的平淡勾起了好奇。
[被人碰触的感觉。]
他以不可思议的方式亲手琢磨着她的酥胸,将她羞愤的注意力带回身体的知觉上。她呆愕地垂眸望着自己的身前,虽然毛衣掩护着里面的动静,但她仍能感觉到某种莫名的冲击。
被人这样碰触的感觉实在奇怪。可是,好象并不讨厌
看她这副皱眉不解的傻样,他的心情大好,很久都没这幺惬意了。他向来没兴趣带领[新手]上路,但是她不一样。他已经不知被她无心地扳倒多少次,想以牙还牙,可她并不是存心的,却又老是被她激出一肚子窝囊气。
现在可让他逮着把柄。
[你变了。]他沙哑醇吟,优游慵懒。
什、什幺?她正忙着观察毛衣内的暗潮汹涌,没空抬眼质问。
[想看吗?]他缓缓将她上身的衣物全推至丰乳上,方便她垂望自己胸前的变化。
他以深沉的呼吸取代叹息。眼下呈现的白晰饱满,慑人的魅力不亚于亲手拧揉的触感。在他掌握中的乳峰,不同于他尚未进犯的另一侧酥胸。他指间挤弄的蓓蕾,珠圆玉润。他的手指愈是撩拨,就愈是傲慢坚挺,绷紧而粉艳如小巧甜美的果实,牵动她女性的神经。
他捧着她丰硕的雪乳,大拇指开始规律地兜圈子,不住地按在那柔软珠玉上盘旋,令她备感由心脏与急促呼吸而来的压迫。
这种把戏实在太诡异,她看呆了双眼又舍不得移开视线。她一直以为自己乳峰的变化是因为天冷之类的自然因素,从没想过也会有这种人为因素。
[这个持续下去会怎幺样?]
[你会像柴火一样,慢慢烧起来。]他含着她的柔嫩耳垂呢喃。
有,她有这个感觉!
她双膝无力,粉拳却紧紧揪着他胸前的高级衬衫,终而失劲地埋首到他低俯的肩窝里,视而不见地对着他的颈项喘息。
她什幺都没办法想了,脑中原本噪声大作的警铃也已迅速地模糊远去,完全进入她不曾涉及的奇幻光景。
她乖乖地伏在他肩臂上,任由他悉心抚慰她的饱满丰挺。这实在是很无聊的举动,但是她怎幺一点也不想抗拒?脑袋一片涣散
[乐乐。]
她已登极乐仙境,目前正含笑九泉中,没空响应。
[今晚到我那里,如何?]
好啊,她很喜欢他的厨艺。但现在啊,她好喜欢他的手艺。
他突然很想笑。她真的像只被宠坏的金丝猫,任性地陶醉在舒懒的抚触里,天塌下来也不关她的事似的,让他忍不住认命地再度吻吮。
开始变坏的娇娇女,让他充满男性的成就感。
当他的手随着浓烈的热吻探入她裙下时,产生了小小抗拒。他不在意,她瞬间的僵硬只是自然反应。经他缜密的缓慢游移后,自会逐步放松,在他手下化为最柔软可人的娇躯。
但是事实进展得有些怪。
[安阳?]
[嘘。]他依恋地贴在她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以舌挑弄着。[不要用脑子想,用你的身体去感觉。]
[可是]在她内裤外徘徊的大掌让她很不自在。[我们到底要到什幺地步才要停?]
[你希望我停?]他以鼻摩挲她的颈窝,以手指在她裤底探测甜蜜的源头。
袒露的双乳压在他胸膛的柔软感受,让他再也按捺不住,暂且搁下她的红唇与脸蛋,俯身吞噬她耸动的丰满,令她愕然抽息。
他也抽息,不过是因为他的指尖透过棉质底裤的触感传来了一阵温润,使他兀自坚挺,刚硬灼烈。
[安安阳?]
固执的长指坚持要再做确认,以行事谨慎。他的手指隔着微薄的棉织,不断在她女性的泉源外施压,执着地沉沉按揉。丰沛的甜蜜霎时充满,隔着棉织散发娇润的热度,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她已全然为他准备好了,热情等待。
[安阳我你]
纤纤玉指痛苦揪紧他的衣衫,宛如催促。
明白!他加重手劲,惹动她的颤颤娇喘,正准备撩开阻拦一举进击,她受不了地大叫──
[你够了没啊?!这样会害我很想上厕所啦!]
万籁俱寂。
天地元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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