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齐、端文以及仰智麟,三个人六只眼睛一起注视着曹浩晴,脸上均充满迫切的期待。
她只愣了一会儿,眉梢扬了扬,就用轻忽的口吻戏渡的说:“真不可思议,你们三个人竟然能平心静气的站在同一个屋子里!”她嘴角扬了扬,笑得有些勉强,更令人嗅出刁难的味儿。
白思齐望了望站在左右的两人,就走上前诚挚的看着曹浩晴,开门见山的说:“浩晴,今天来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想请你帮忙。”
曹浩晴冷哼一声,笑说:“白思齐,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也太高估我的能耐,我就连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又怎能帮上你们的忙!何况,你们三个死对头如今?都能化敌为友、同出一气,又有什么事难得了你们,是你们解决不了的?”
白思齐镌了蹩眉“浩晴,”他喊,用极富感情的声调说:“我知道你并不想见到我,对于以往,我不敢乞求你的谅解,但能不能请你平心静气的听我把话说完呢?因为这关乎两条人命和三个家庭,我知道你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曹浩晴由心叹息,她不是不想见到白思齐,实在是他选错了时间。听见他的话,她静静的坐了下来。
他们的眼睛闪现一抹喜悦,也纷纷坐了下来。白思齐说:“这位是仰智麟,你见过也认识。”他指了指坐在右边的男人。继续说:“事情是这样的,智麟有位义妹名叫祝采微,今年二十岁,是位单纯的师校女学生,但三个月前有个自称是她亲哥哥的男人来与她相认,采微很高兴,对方对她也十分疼爱宠溺,而我们所有的人,也都乐见其成,怎知一个月前,采该莫名其妙失了踪,就连智麟的弟弟达群也下落不明,我们报了警也在暗中不断的追查,发现最可疑的人,就是那个自称是采微亲哥哥的男人。”他一口气说完。
曹浩晴看着他。“你和仰家是姻亲,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白思齐点点头。
她看向仰智麟。“关乎你弟妹的性命,当然是非管一不可。”仰智麟点点头。
她看向端文。“至于你——虽然整件事和你没有直接关系,但你一位妹妹嫁入白家,一位妹妹嫁进仰家,你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喽!”
端文点点头。
“很好!”曹浩晴也点了点头“白、仰、端三家终于成一家亲,福祸与共,很好,很好!”她笑容一僵“可是,你们说了这么许多,我听了这么许多,而这些许多又和我有何关系呢?”
“浩晴”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她很快的打断了白思齐的话,从容的说:“很抱歉!我帮不上任何忙,事实上,我急需休息,如果你们肯结束交谈的话。”说时,她已起身准备离开。
“你可以!因为你认识罗风。”白思齐说。
她浑身震动了一下,诧异地望着他。“什么?”她瞠目结舌的“你是说是说”
“是的!”仰智麝笃定的接续她的话“罗风就是那个自称是采蔽的亲哥哥的人,我弟弟和妹妹因他而失踪,他们是我唯一的手足,无论如何,我都要罗风平安的交出他们两个人。”
曹浩晴根本不知道罗风还有个妹妹,事实上,经过今晚,她忽然发觉她一点也不了解罗风,甚至是十分陌生的感觉。
“请你看一看,照片上的男女就是采薇和达群,你是否曾见过他们?也许就在罗风的住处见过。”仰智麝说,从胸口衣袋中取出一张黑白相片递给了她。
她下意识接过来,低头一看,就怔住了。
仰智战注意到她的反应,忙问:“怎么?你见过她,是不是’!”
“没有,我没见过。”她很快的否定回伸手交还照片。
曹浩晴一时也理不清自己为何要说谎?她见过照片上的女孩,但也只是一帧相片,放在罗风书桌上的照片,她曾为女孩的清雅飘逸深深吸引,想不到女孩竟会是罗风的妹妹实在是愈来愈混乱了。
“曹小姐,”仰智磷恳切的说“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希望你能告诉我们。我祖母和母亲为了这件事,精神上受了很大的惊吓,都病躺在床上,如果找不回他们俩,只怕要了四条人命,我相信你不会见死不救。”
“我真的没有见过她他们。”
端文眉心微蹩,观察着她。
“或许你们应该直接去找他罗风,当面问个清楚才是。如果照你们所说,祝采该真是罗风的亲妹妹,他就不可能会伤害她,或许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如果是误会,他就不会尽可能的避开我们,如果是误会,他就不会对采微的失踪毫无反应。”仰智麟飞快的说。
“这”曹浩晴无言以对,犹豫了好一会儿“就算罗风脱不了关系,我又能帮上你们什么忙呢?”
白思齐紧盯着她的眼睛“我们知道你认识罗风,知道你和他有良好的朋友关系,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帮助我们,请罗风平安交出采藏和达联,或者,你愿意帮我们见到罗风本人。”
曹浩晴闭上了眼睛。老天!她才发誓要忘了罗风这个人,何况风风雨雨之后,她和罗风只怕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此时此刻去找他,岂不成了纠缠不清的女人,平这可不是她的个性。“我和他一罗风,其实并不熟。”她试图让他们.明了她的为难处,但话到嘴边就搁浅了,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咬牙说了一个连自己都很难信服的理由。
他们脸色一倡,充满了不解和不悦之色,仿佛忍耐已到了极限。“事情特殊急迫,可否请你勉为其难?”仰智磷探试的问。
“浩晴,”白思齐说“我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不会见死不救,更不会拒绝我的请求,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帮我们这个忙。”他急切急迫的说。
曹浩晴一听,不知怎地浑身不舒服起来,旧日的恩怨全一古脑儿的袭上心头。她说:“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当初我也是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你,我也认为 你不会拒绝我,结果呢?”她仰起头,冷哼一声“你无视我的伤痛、无视我的存在,让我孤零零的回来上海。白思齐,你最没资格向我请求任何事!”
白思齐一怔,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曹浩晴见了立即悔恨起来,她绝不是存心想刻薄他、刁难他,但混乱的一天让她没了理智失了心,偏偏话已出口难收回。
“算了!”端文突然大喝一声,他犀利的目光就如同箭一般直射向她,咬牙愤恨的说:“不要强人所难,就当咱们白来了一趟。”说完,端文一边拉一人就往外走,经过曹浩晴的身旁,他又抛下一句:“我知道你和罗风很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你极力撇清和罗风的关系,也许就是纯粹不想帮我们的忙,好!那就请你带句话给罗风,在上海他虽能呼风唤雨,但我端文也绝非泛泛之辈,倘若他敢伤害采薇和达群,我一定教他痛不欲生,永难翻身。”证券交易罢,强拖着尚有犹豫之色的仰智麟和白思齐往外走。
曹浩睛两眼直睁,发傻了好半晌,然后重重的跌坐进沙发里,全身松软乏力,欲哭无泪。
仁立在罗宅大门外,曹浩晴内心再度翻搅起来。她真怀疑自己能冷静的面对罗风?她不禁猛吸一口冷气,不能再犹疑了,她如此告诉自己,抬起手终于按响了门铃,随着清脆的铃声响起,她的心也跟着下沉,脚底像生了根和地紧贴在一块儿。
真希望没有人回应,但没一会儿,佣人阿聪就敞开了门而且习惯性的请她入屋,看来罗风和她闹翻的事没让下头的人知道,她不觉松了口气。大厅冷清清的,四周悄然无声。
“回来过,但又出门了。”阿聪倒了热茶放在桌上,看着她“我以为老板是和曹小姐约好的。”眼神闪烁不定的说。
“哦!嗯!”她勉强咽下口水,顺意说:“可是本来是约好的,可没见着他的人,我就过来看看。”她揉了擦额头“我想,我可以在这我等他回来吧!”
“当然、当然。”语落,就站立在一旁。
这种等待是磨人的,阿聪的存在更教曹浩晴坐立难安,她猛抬起头说:“你忙你的,不用特别招呼我。”脸上挂着微笑。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竟让阿聪吃了一惊,他战战兢兢的说:“不忙、不忙。”眼光飘忽不定。
阿聪的慌乱终于引起曹浩晴的注意,她本能的向他注视的方位望去。
“怎么?书房里有什么吗?”她随口问。
“呀!”阿聪惊跳“不!没人、没人。”他频摇头。
望着阿聪,曹浩晴忽然有些明白了,她灵机一动;“我知道,罗老板告诉我了,他也真是的,居然让你一个人看着他们两个,万一有状况就麻烦了。”
阿聪松了日气,根本不疑有他。“原来曾小姐已经知道了。”他轻松的笑说“那就好,我还担心他们在里面不安分惊动了你,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呢?”
“不过他们好吗?"她轻声问,斜睨着他
“好就好,不过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绑起来还不安分我索性把他们的嘴也给捂上,这才安静下来。”他悻悻然的说。
曾浩晴微点头,故意煽动“可是这么安静,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心里盘算着下一个步骤。
“不会吧?”冈聪废着眉,十指交错不安起来。
“难说,”她更加耸动“也许他们松了绳解了脱,早从窗口溜走了,才会半天没动麻。”
呀!阿聪惊跳,忙走向书房同时从口袋取出钥匙,曹浩晴也立即跟了上去,但就在他开锁的那一刹那,他忽然停止了动作。
“罗老板吩咐过,除非必要不得轻易开启这扇门。”他说。
“现在就是必要时刻呀!”她飞快的说。
“对呀!”阿聪又举起手,但停在半空中“可是”
“别再可是了,万一里头的人当真出了问题,你就难以向罗老板交代了。”
“哦!”才将钥匙插入锁孔里,他忽然抬头说:
“可是书房里根本没有窗户呀!”
老天!他怎么聪明起来了呢’!曹浩晴忍不住想捶胸顿足,她擦着性子说:“看一看,也好安心呀!”
阿聪收起钥匙放回口袋,转身盯着曹浩晴,警觉的问:“你来干什么?”
她怔了怔“我我”
曹浩晴一时语塞,阿聪迫使她一步步向后退去,忽然,她自背后摸到了一样东西,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来就往阿聪头上砸去。
匡郎!一声清脆的陶瓷碎裂声响起。阿聪睁着眼睛,直盼着她,好像不相信她会这么做,又好像仍未意识到所发生的事,更像要一口吞了她似的。
曹浩晴见阿聪直挺挺的站着,文风不动,正不知如何是好,下一秒,他就颓然的倒了下去。她舒了一口长气,迅速俯身掏出他口袋里的钥匙,就冲上前打开了书房的门。
屋子里的一男一女被捆绑在椅子上,像阿聪说的:嘴被堵得牢牢的,两人恐惧的神情紧瞅着曹浩晴,不时发出细碎的呻吟挣扎声,她不再耽搁迅速解开了他们嘴塞的阻塞物,她看着他们,忙问:“祝采微?仰达群?”
他们怔仲着,点了点头。
“告诉我,是谁困禁你们?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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