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宫里,摆满了各种陶瓷罐子,苏婉自然不可能将永宁宫给开垦了,更不可能建造液池育苗,所以,她只能用其他方法,只是育苗数量有限,所以,番薯育苗,最主要还是要农作局去操作。
……
“嬷嬷,你去派人把二皇子叫来,本宫有话要跟他说。”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忍让皇贵妃抢了她的位子。
她要当皇太后,就算只有一天,她也高兴至极。
她还没有亲眼看到皇儿登上皇位,她怎么舍得去死?
宁皇后闭了闭眼睛,忍着眩晕和身体的虚弱,有气无力地说道:“嬷嬷放心,我不会死的。”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高嬷嬷焦急地说道,“您再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呀!您忘了还有二殿下吗?”
宁皇后的的脸色一变再变,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下一刻,身体突然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亏被高嬷嬷扶住了,否则,她怕是要一头栽倒在地。
皇后之位只能是她的,她就算死了,也绝对不能让皇贵妃坐到她的位子上。
皇上是不是就等着她死了之后,给永宁宫那个贱人让位,哼,她偏不让他如愿。
她不配做皇后?谁配?皇贵妃吗?
宁皇后回到坤宁宫之后,等“护送”自己回来的人走了之后,也忍不住摔了一个瓷器,胸口起伏不定,几乎喘不过气来,脸色难看至极。
“是,陛下。”杨永躬身答道。
宁皇后被“护送”离开之后,显德帝又道:“杨永,朕看那些人又开始不安分了,你去敲打敲打,朕不想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想要杀了他,让二皇子上位,也不瞧瞧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显德帝眼睛微眯,遮掩住了眼中浓浓的杀机。
若非皇后还有用,他岂会继续留着她?
显德帝却不为所动,说道:“朕意已决,来人,将皇后送回坤宁宫,好好静养,没事不得外出。”
不由抬起头来,诚挚地哀求道:“陛下,臣妾的身体没事,还能支撑下来,求陛下继续让臣妾主持亲蚕礼吧!臣妾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可活了,难道陛下就能满足臣妾最后一个愿望,让臣妾再主持一次亲蚕礼?”
哪想到,皇上竟然剥夺了她主持亲蚕礼的资格,这怎么可以?!
但她现在已经被放出来了,她原本还打算,今年要借助亲蚕礼,彻底出现在众人面前,告诉众人,她才是一国之母,皇贵妃跟她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前年,宁皇后没有来得及主持亲蚕礼,就被关了起来,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自然不了了之。
这种祭祀仪式,对于一国之母来说,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以前,宁皇后就算身体不好,也都坚持亲自主持祭祀仪式。
一般是在三月己巳日,举行祭礼,到时,皇后会带领嫔妃,还有一众诰命夫人,来到祭坛,跪拜、上香、献祭品,然后就是皇后的蚕桑礼,其实,实际上只是做做样子,采三片桑叶就可以了,然后上观桑台御宝座,观看嫔妃宫采桑,最后,蚕母将所采桑叶送入蚕室喂蚕,祭礼才算结束,皇后为天下织妇做出榜样,其他人无法取代。
天子亲耕南郊,皇后亲蚕北郊。
基本上,每天春天,皇后就要进行一次礼仪性的亲手蚕桑养蚕的活动,祭先蚕神,跟皇上主持的先农礼相对。
顿了下,他仿佛想起一件事,突然打量了跪在地上,面色惨白,摇摇欲坠的宁皇后,勾唇笑道:“对了,既然皇后要卧床养病,肯定无法主持今年的亲蚕礼了,既如此,那就交给皇贵妃来主持吧!”
“行了,你不必说了。”显德帝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皇后身体不好,以后,就好好在坤宁宫养病,其他事少管。”
“陛下,臣妾……”
不但没能找上皇贵妃的麻烦,反而让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印象一降再降,若是此事传了出去,她的脸面还能残留几分?
听到显德帝的话,宁皇后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根本不敢看他的脸色,她知道自己这次丢脸丢大了。
“想当初,本朝太祖刚建朝时,郑皇后就在宫里开辟了两亩地,亲自耕种,历代皇后虽然不会像郑皇后那样亲自下地,却也很重视农耕,私下却也常常翻看农书,对于稼穑不至于对此一窍不通,而你,虽然贤后之名远播,却对农事、民生一概漠不关心,实在令人失望。”
显德帝却不听她狡辩,淡淡说道:“你若真得心存百姓,爱民如子,又岂会不关注民生?民以食为天,最看重的便是庄稼,你身为皇后,又怎么能不关注稼穑之事?”想必把心思都放在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上了。
“我……臣妾……”宁皇后摇着头,不敢相信。怎么也没想到,真相竟会是这样,她有些窘迫,又觉得有些丢脸,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陛下,臣妾生于书香门第,长于内宅,又长年居于宫中,并不懂稼穑,臣妾自然不知道皇贵妃在搞什么名堂,有所误会也在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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