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最近一名羽林郎的佩剑,凭着多年习武的直觉,凌空划向扑上来的人。
一剑封喉,血花四溅。
一名刚刚还瑟缩在角落穿着粉色宫装的宫女手握寒光乍现的匕首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一双已然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持剑的刘彻,断气了。
“陛下还是不要动的好,不然奴婢可不敢保证娘娘这娇嫩的皮肤不被豁开一道血口。”
刘彻刚从方才那场危险的刺杀中回神便听到身后冷硬的声音,他想都没想瞬间转身,只见陈娇身后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了一名貌不惊人的宫女,她手中同样锋利的匕首正抵在陈娇的白皙的颈间。
“阿娇!”刘彻千算万算没想到刘迁在安排刺客刺杀自己的同时还会对陈娇下手,一时间又惊又愤,甚至在回身的片刻失了分寸,差一点就要举剑上前。
“刘彻,你不要动!否则过不了多久你的未央宫里就要有一场国丧了。”刘迁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怨毒的笑了。
虽然深恨那名刺客没能取刘彻性命,但至少现在他刘迁的手里握住了皇后陈娇,而且从刘彻瞬间的表现来看,这个皇后还是很重的筹码。他始终相信只要带着这个女人走出了这里回到合肥城,他还是有机会东山再起。
“陛下放手退后,娘娘跟我过来。”宫女打扮的女刺客感到身前的陈娇分毫不动显然并不想屈服,于是又将匕首间又下压了一分,直接靠在了她的肌肤上。
刘彻在刚刚发生刺杀时原本就是一手持剑一手拉住陈娇,而今他冷冷的瑞凤眸直视着那名女刺客,仍旧没有放手。
“娘娘,请移步。“女刺客面对将自己围住的羽林郎和满身散发着凛冽戾气的天子刘彻平声道,“陛下那招见血封侯不巧奴婢也会。”
陈娇依然没有挪动脚步,眼神不谢声音冷凉:“你刺杀本宫又有何意,刘迁大败已成定局,若要动手只管动,本宫绝不受你威胁。”
那女刺客是淮南王自小训练的死士,除了效忠淮南外在没有其他意义,见陈娇不愿配合便手腕一动,那锋利的匕首立刻在她颈上留下一道浅而刺目的血线。
“住手!”刘彻怒道,“你再划一分,朕一定将你碎尸万段!灭了整个淮南!”
“别管他,过来,他不敢!”刘迁看着紧蹙眉心的刘彻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宣替,把她带过来。”
尽管颈上传来寒凉的痛意但陈娇高傲,仍是不肯挪动一步。
“阿娇,没关系,照他说的做,相信朕。”刘彻袖下仍然握住陈娇的那只手紧了又紧,他看向陈娇的瑞凤眸中混杂了太多的情绪,担忧,不甘,疼惜……这些情绪不断的在他深邃的眼底翻涌,他说,“朕有办法,你不要让自己受伤。”
他一贯干燥的手掌也因为渗出了点点汗水而微微湿润,但那么紧的力度,那么暖的温度却又让陈娇在这一刻毫无缘由的相信他。
陈娇终于挪动脚步,放开了刘彻紧握她的手,在刺客宣替的挟持下慢慢走向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