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连最可悲的一个把握都要没有了。
进去江宅一看,景象似乎比他们料到的还要糟糕,躺在沙发上的江程远闭着眼睛,鼻子里似乎还插着什么东西,安然走近才发现,竟是氧立得。
啊,她竟然把他强悍的公公气的要吸氧。
“我爸怎么样了?”江奕泽侧头问一旁的廖晖“血压多高?”
“190,120吧。”
尽管安然平时是个医学白痴,可是从常识中也知道,普通人的血压也就是90,70左右,老年人就是微高一些,也上升不到这个高她的功力真的不轻,竟然让公公一下子病成了这样。
瞄了两眼江程远,她只觉得无所适从,自从踏进这个宅子,所有人都用“罪魁祸首”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就是那万恶之源。而江程远这么一躺,大概更让人觉得她罪不可赎。
她很乌龟,承受不了这样的眼神攻击,刚要往江奕泽身后退一步,手腕一疼,竟被他狠狠攥住。不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已经扯着她走到江程远面前,慢慢俯身“爸,我回来了”
江程远一翻眼皮,像是提前锁定目标一样直直的看向了安然“回来了啊”他唇角微扯,声音虽微弱却有几分力度“奕泽,你在外辛苦了都怪爸爸,还好死不死的不挑时候的血压高,简直就是给你添乱。”
这话说的多么具有文艺风采,简直就是话里藏刀。安然抿唇,面无表情的忍下这个公公对她的敌意。却听江奕泽说道“爸爸说哪里的话,原来工作就结束了,您什么都没耽误。”
说完又顿了一顿“来的时候安然都和我说了,爸,您是有口无心,她是小孩子脾气,她惹您生气了是她的不对,可您要是伤着身子就不好了。”
接下来则是安然没有料到的局面,江奕泽剑眉一挑,眼睛异常凌厉的看向她“安然,过来给爸爸承认错误。”
“我”
她那“我”字只吐了半个音,江奕泽就把她扯了下来,简直就是按倒在江程远面前,语气霸道酷厉“快,给爸爸承认错误。”
“江奕泽,我”
安然现在才知道,她永远也不该在他面前抱着一分他会为她仗义执言的奢想。看江奕泽那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家长领着闯祸的子女拼命教育的劲头。可是她凭什么,她是人,她怎么就不想想那句“戏子”给他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就任由这个装病的死老头子作威作福的欺负?
安然觉得心仿佛被人狠狠戳伤了一块,她知道这段婚姻她的目的不纯,可是比起她,江奕泽却是以爱为名的。却没想到他的爱竟真的是“名义”她微勾唇角,突然看向他“江奕泽,我哪里错了?”
这句话一出,将所有的人都惊了一跳,就连在沙发上微闭着眼睛的江程远都倏然瞪大眼睛,江奕泽也没想到妻子会说这句话“哪里错了?惹爸爸生气就是大错误!”
“好吧。”安然拧过身子,用力挣脱江奕泽的禁锢,自顾自的走到江程远面前“爸爸,我错了。我罪不可赎。”她双腿一屈,竟然跪倒在沙发前“我也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惹您生了这么大气您能原谅我的幼稚,为我生这么大的气,坏了您的身子,好不值得。”
一句话说完,还没等江奕泽反应过来,安然已经站起身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