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赵如玉你认识吗?”
“如玉?她是我们以前的厨娘。”
张冷又拿出一百大银。“她人呢?”
“呀--”老鸨贪婪地收下银子。“这儿没有赵如玉了。”
“她不在这儿?”
老鸨暧昧地丢下一句。“这里没有赵如玉,但是--有冷香红。”
“冷香红?”
老鸨眨眨眼。“也许,她知道如玉的下落。”
“好,那么找她过来。”老鸨满脸堆笑。“大爷,您肯定不是本镇人。冷姑娘她不随便见客,她有规矩的。”
“什么规矩?”
“猜牌!”
“猜牌?”
“是的。每人每天有一次猜牌的机会,每次需缴十两银。冷姑娘亲自出牌。只要大爷够幸运猜中一次,冷姑娘自然相陪。但是,得再加收八百银。”
张冷从没听过这么奇特的方式,他倒想会会她。
老鳵吹嘘着。“大爷,这冷姑娘可是我们千里香的活招牌,您见了保证不会失望。大爷可有兴趣猜牌?”
“好。”
“请随我上楼。”
张冷被带至楼上最里间的厢房。
老鸨敲门道:“冷姑娘,有客人要猜牌。”
只听一句轻柔的声音。“请进。”
这声音?
老鸨替张冷推开门后,便躬身退开。
他瞧见一副精致的面罩,底下露出诱人的红唇。她唇上的胭脂如血,衬得雪肤格外白皙。
女人坐在床上,一身艳红丝衣。黑亮瀑布般的长发不似一般女人盘起,而是放肆地任它垂落肩背,她的身子十分纤细,看似弱不禁风。
女人优雅地倚着床槛,见到他,并不殷勤招呼,只是慵懒一笑。
“大爷如何称呼?”她说。
是如玉!他震惊地望着那抹红唇,认出了她的声音。他冲口而出。“如玉?”
她笑了,轻掩着嘴。“大爷,我是问您的名字哪!怎么,您叫如玉?”
她轻移莲步至桌前落坐。
“大爷可要猜牌?”
“是。”明明是如玉的声音,只不过多了点沙哑。他努力端详她的脸、她的举止。
她解释着:“这桌上有四张牌。红、蓝、白、黑,您要猜哪一张牌?”
“你认识赵如玉吗?”他不答反问。
她笑了。“您猜哪一张?”
张冷指着中间那张。
她问:“猜什么颜色?”
“红。”
她揭牌。是黑。
女人笑意更深,站了起来。“留下银子,您可以走了。”她拉了床头的绳铃。
“送客。”
门外立即一阵脚步声,一个老翁哈着腰道:“大爷,请--”
张冷只是伫立着,定定凝视她说道:“是不是猜中了,你便揭下面罩陪客。”
她仍是笑。“没错。”
“你是赵如玉--”
“这里只有冷香红。”
“你还在气我?”
“气你?大爷,气你什么?气你没猜中牌吗?”她娇媚地笑道。“大爷,也许改天您运气好些就会猜中牌了。天色不早,您先回去歇息吧!”
“好,我明日再来,我会证明你是如玉!”
“您若猜中牌,想叫我阿猫阿狗都可以。现在,我只好送客了。”
她微笑赶走他。就连拒绝,她都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