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季f1赛事最后一站,将于日本东京西南方的铃鹿赛车场举行。
这里原本是本田车厂为试车而建的,各式各样的弯道都不缺,而且以8字型结合顺时针与逆时针赛道,赛道狭窄,几乎没有超车的机会,也因此,这里成为车手测试自己实力的最佳赛车地点。
试完车的王腾拿下安全帽,工作人员马上拿着比赛资料过来,与他确认车子的状况。
ire车队老板艾柯也缓步而至,手里拿着这些天的测试纪录。“我看了你在台北的表演赛转播,表现得不错。可是,这几天你的状况不是很稳定,在台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习惯性地眯起眼,那犀利的目光,让人感觉他能全盘掌控一切,车队内的大小事都瞒不过他。
王腾没有回答,脑中却马上浮起海悦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寓大门的那一幕。
“总之,星期日的比赛尽力而为吧!”
艾柯也不再多说,拍拍他的肩膀后便离开了。
。
台湾
王腾人虽然已经走了,但他留下的馀波仍在海悦的生活周遭扩散。
阿邦一见她就躲,因为是他将海悦的住处告诉了王腾。
见他那鬼鬼崇崇、小心翼翼的模样,海悦忍不住问:“难道你打算躲我一辈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邦吞吞吐吐的说:“那天他临走前,抓着我问你的住处,我看他那着急的模样,真的是很想见你一面,所以就”
见组长不发一言,阿邦急得满头大汗“海悦,你别生气,我总觉得他对你好像有着特殊的感情,其实你也不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海悦只看了他一眼,就让阿邦乖乖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至于唯恐天下不乱的倪菁,则是有事没事便提起王腾的名字,试探着海悦的忍耐极限。
主任马淑群为此,特意又把海悦叫进办公室。身为主管,她不希望同事间多生嫌隙。
“倪菁讲话就是比较直,你不需要多想。”
“我明白。”海悦能够了解主任的难处,毕竟倪菁是其他主管介绍进来的,毫无理由的,也不可能调动她的职务。
马淑群叹了一口气“要是我当初坚决不答应这种请托就好了。”
“倪菁只是个性比较冲,她的工作能力其实很强。主任你放心,我不会和她起冲突的。”
“你能够包容就好,我也会再多观察一阵子对了,这个星期六晚上有一位王先生订了总统套房,要开一桌十人左右的宴席。”
“王先生?”
“联合汽车集团的王焕臣,听说你和他有私交?”马淑群不经意地提起。
海悦据实答道:“见过几次面。”
“既然这样,就交给你去安排了。”
“是。”
马淑群看着海悦的背影,悄悄叹了口气。
。
身为宴席负责人,海悦亲自打电话到联合汽车集团。
“请问哪位?”电话那端响起优雅的女声。
海悦告知自己的身分后,对方的声音一变。
“你就是海悦?我们见过面,那晚你帮我挑了礼服和鞋子。”口气听起来不大友善“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好了,焕臣在忙。”
“王先生订了星期六的宴席,我想向他本人确认一下菜单。”
“真的吗?”对方似乎很怀疑海悦的说词。
被这样质疑,任谁也不会开、心,但海悦仍勉强压下不悦的情绪,尽量保持礼貌的口气“请问我可以和王先生通话吗?”
“海悦小姐,我就直说了吧!我知道焕臣最近常和你见面,不过请你别痴心妄想,焕臣和我就要订婚了!星期六的宴席上,我们两家将会谈定婚事。”
“是吗?那真是恭喜,我会多准备一些鲜花布置的。”
对方显然有些错愕“你说什么?”
“我想既然是喜事,应该要布置得热闹一点。请问你比较喜欢什么样的花材,饭店方面可以尽量配合。”
“你跟焕臣真的没有什么?”她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那是当然。”
币上电话后,海悦失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竟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她想起了那女人美丽的脸孔,尽管态度有些跋扈骄纵,不过,听她这么紧张王焕臣,可见她很爱他。
虽然人们有时爱得自以为是、爱得不讲道理,但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其实并没有错。
王腾的脸孔在这时突然闯人思绪之中他着急想见她的模样、恨不得剖开心证明的表白喜欢”个人明明没有错,但为什么他只能得到全然冷漠的回应?
她真的做错了吗?
海悦自忖,下意识抚摩着手上那只白金戒指。
她始终没能取下,试了好几次,连关节都红肿发疼了,戒指仍然动也不动,像被施了紧箍咒一般。
这是王腾下的咒语吗?而这个咒语是不是名为爱情?
不,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认真谈感情?
苦涩一笑,海悦不再多想。
因为,她很清楚地明占口一点她要的,王腾给不起。
。
东京
饭店的柜台小姐以微笑迎接王腾,递上房门卡。
“欢迎回来,王先生,有您的访客。”
“真的?”王腾惊喜不已“人在哪里?”
“在楼上。”
王腾连房门卡都忘了拿,马上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王先生!你的房门卡上柜台小姐扬了扬他的房门卡。
他折回来,接过卡片,脸上是难得的傻笑“谢谢你!”
王腾的心整个被快乐的情绪涨满。
奔到电梯前,他迫不及待想见到海悦,一秒钟都不想多等,乾脆直接冲往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自己所住的楼层。
然而,狂喜只维持了很短暂的时间,当他见到等在房门前的人时,所有的快乐如同从刺破汽球里逃出的气体,一时间全部飘散无踪。
他失望得像乾瘪的汽球一样,既无力又沮丧。
“优子?”
“你来东京这么多天,都没联络我,所以我就自己来了”
原本以为王腾一到东京,便会邀她一同住进饭店,但优子左等右等,就是没有他的消息。她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王腾只是练车太忙,才会忘了找她
最后,按捺不住心焦的她,盛装打扮后,不请自来。
虽然王腾没有说话,然而,他的表情已说得很清楚了他的确在等某人,而那个人并不是她。
王腾用手上的房门卡开了门“先进来吧。”
一瞬间,他看到优子眼中泛起的惊喜。
原本,优子以为王腾一定会直接叫她走的,没想到他竟邀她进房,这让她受宠若惊。
明白优子的心绪,王腾不禁为她感到悲哀。她为什么要那么委曲求全?为了见心爱的人一面,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而对方不过是施舍一点点怜悯,就认为是天大的恩惠。
不用说,他以前根本是感受不到这些的,但今天却突然变得如此敏锐,在优子浅浅的笑容下,他可以清楚看出那被等待折磨所留下的痛楚。
为什么?
他一直只当优子是排解需求的对象,要她来便来,不需要的时候就远远地抛在脑后。
他从来不需要、也不想知道优子的想法。
但今日,优子的想法好像被解码过似的,他可以毫无疑问的读出她心里的悲哀。
并不是他变得比较善体人意,而是因为他现在和优子同病相怜。
步进浴室,王腾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几乎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
同一时间,在台湾的海悦也望向镜子,镜里同样映着一个陌生的自己。
她摸着镜中的脸,镜面冰冷的触感传进指腹,让她微微一颤。
一直以来,她的生活都很安定,稳定的工作,平淡的恋爱,寻常的交往,她认为这样最适合自己。
然而,王腾的出现,直接挑战了她以往谨守的界线。
深夜里,电话铃声突地穿透屋里的静默,切入她的思绪。
海悦怔怔望着那闪着讯号的话筒,好半天才接起来。
“喂?”
“海悦,是我。”
她马上就认出是王腾,尽管那声音听起来疲倦而且遥远。
“明天就要进行排位赛了,你来不来?”
“你明知道”
“我等你!”怕她说出拒绝的话语,他抢先说道:“无论如何我都等你。”
“我不会去的”海悦的口气软了下来,近乎哀求。
王腾却非常坚定“若你不来,星期天比赛结束后,我马上去台湾找你。”
“你”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不吵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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