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什么主意呢?
长史出了门之前推了一把凤奴,又向屋里喊了一句:“温柔一些!”
这句“温柔一些”是向谁说的,是向凤奴还是慕容冲?
慕容冲将手握成拳背在身后面,看着凤奴站在原地还在犹豫,低声喝道:“你,过来!”
慕容冲的声音低沉带着威严,叫人不可抗拒,凤奴不敢再犹豫了,若是爷发了疯,还有什么能拦得住他的?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她拖着脚又走了几步,再说:“爷,段夫人派长盛来说长安那边来了人,说冠军将军有要事与爷商议,事情紧急!”
“过来!”慕容冲的语气软和下来,握着的手臂也松下来,这小女子在戒备他,他知道他的叔叔慕容垂也不会轻易地派人过来,一定有很要紧的事务,但他的心里急切的统统都不是这些,只觉得这小女子好似个清新的红樱桃一样诱惑着她,今日若不得手,什么事也别想做了。
凤奴磨磨蹭蹭走近几步,问:“爷,你还有什么吩咐!”
慕容冲松下身子,坐在榻上,半斜着身子倚着,一只手搭在大腿处,闲闲地说:“我的指甲长了,你来帮我修一修!”
凤奴忙转身说:“我去叫长史帮爷修!”
剪指甲一向是长史的事,只要慕容冲的指甲略长一点,他便抓紧时间给他剪掉,以防他拿指甲自伤。
“回来!”慕容冲半抬起身子,该死,这小女子并不好摆弄,但愈是这般,慕容冲的心愈是七上八下没个着落,难道还要用强不成?
凤奴勉强拖住脚道:“凤奴指甲剪不好,只怕剪到爷的手指,爷就饶了凤奴罢!”
饶了她?哪里有的事,一大清早身上不知道涂了什么香来招引他,这会子说饶了?怎么饶,除非把那红樱桃吃了!
“你再不过来,你今日就别要见阿凶阿猛了,听闻阿猛又怀了孩子了!”慕容冲道,将身子又斜下去。
凤奴忙回身去拿案桌上的剪子,笑道:“爷别生气,凤奴小心剪便是了!”
说罢就靠到软榻上,半跪着,拿起慕容冲的手,那手修长,指节均匀,但指头上的指甲一点都不长,前两日方剪的,能长到哪里去?
凤奴犹豫着在哪里下手,慕容冲反手把她的手包过来,两只指头抚了抚凤奴的手指,低头看了说:“凤奴,你的指甲长了,不若我帮你剪剪?”
凤奴连忙收了手,强笑道:“奴才的指甲是长了些,但好做活儿,便是长了,也不能劳烦爷!”
慕容冲哪里容她收手,一把握住便管不住自己,将凤奴向自己拖近身来,半抱住凤奴的腰,将头伸到凤奴的耳边嗅了一下,问:“凤奴,你身上涂了什么香?怎么这般好闻?”
凤奴僵着身子,将手隔离在慕容冲与她的中间地带,警惕着慕容冲又要将她勒得透不过气来,一边说:“奴婢没有涂什么香?奴婢从不涂什么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