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能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可他怎能趁人之危?
心中挣扎不已之际,姜冬篱竟主动的吻上他的唇,一双小手乱无章法地揪着他的衣服,柔软的身体昆贴着他磨蹭,挑起了德渲的欲望。
她将手滑进他的衣服里,熨贴着他的胸膛,缓缓摩挲起来。
德渲低咒了声,仅存的自制力即将溃堤“你不后悔?”
她再怎么宣誓她对他的爱,她仍只甬他的小妾,这辈子恐怕都更改不了!
“不会!”她微笑地叹语。
这声音像天籁,深深蛊惑了德渲,他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炽热的**。
他俯下头深深的吻住她,一边动手解开两人身上的衣服。他的唇舌恣意品尝她的甜蜜,狂野地与她纠缠,然后慢慢地下滑,轻咬她办色的蓓蕾,一双大手狂猛地揉搓着她雪嫩的胴体。
再也无法等了!他攫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贴近她扭动的臀,深深地一挺,将自己送进她体内,以求解脱。
德渲隐忍多时的欲望在此时全数爆发,他深深地进入她温暖的身子里夜,才正要开始
翌日,姜冬篱幽幽醒来,全身酸疼异常。
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闭着眼享受一会儿,便睁开眼起身下床。
在被子滑落肩头之际,一阵凉意扑来,姜冬篱低头一看,差点尖叫,她居然赤luo着身子!
老天!昨夜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她明明记得自己喝了药之后,便躺在床上睡觉,怎么会忽然间,她完全想了起来,昨晚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德渲,他好温柔好温柔地吻着她、爱着她可那真只是一场梦而已吗?
他的抚触是那么地真实,萦绕她身边的气味是那么地熟悉,她几乎敢断定那春梦是真的,德渲来过她的房间!
思及此,她别开脸,忍着身体的酸疼迅速地起床更衣。
就在此时,菁儿端着一盆水走进房里来。
“格格,你醒了,身子好些了吗?”
“菁儿。”她想再确认一下德渲是否真有来过。“昨儿个有没有人来看我?”
“哎呀,我差点给忘了!”菁儿放下盆子,喜孜孜地道:“昨儿个德渲贝勒爷来看格格您呢!见你睡着,他便要我下去,说他会照看着你,我想贝勒爷他还是很关心你!”
姜冬篱小脸顿时红成一片,原来昨晚那个梦是真的!
“格格,今天是你的生日,有没有想过要做些什么?”菁儿一边伺候着她更衣梳洗,一问道。
姜冬篱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羞赧地道:“我想我想找德渲哥哥跟他说一件重要的事,还要送他一样东西。”
她想过了,她要当着德渲的面告诉他,就算他娶了别的女子为妻,她仍然喜欢他、爱他,并且她要将她从小带在身边视为珍宝的医书和玉佩送给他。她记得爹爹曾经说过,这两样东西便是她将来的嫁妆。
“这样啊,那菁儿待会儿先去替格格打听一下贝勒爷现下人有哪里?”菁儿开始帮姜冬篱梳理秀发。
姜冬篱欣喜地点了点头,她已经等不及想见德渲,整个脑子里充满了他伟岸俊逸的身影,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可以如此甜蜜、快乐!
当菁儿打听到德渲贝勒人在书房里时,便急急忙忙奔回房里告诉姜冬篱。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房间上书房去的时候,房门外却于此时传来敲门声。
“谁呀?”菁儿一边问着,一边忙奔向前去开门。
打开门,却见李总管捧着一只小锦盒,必恭必敬地福着身子。
“李总管有什么事吗?”菁儿让开身子,让李总管进入小花厅。
李总管将小锦盒放在桌子上,对着姜冬篱笑眯眯地道:“格格,这是二贝勒爷托人从江南给您带回来的生辰贺礼,里头还有一封短函,您瞧瞧,老奴先告退了。”
“谢谢李总管。”
送走了李总管,姜冬篱惊喜不已的捧起小锦盒,又哭又笑地喃喃道:“安哥哥他没有忘了我,还给我送生辰贺礼,我就知道安哥哥他不会不理我的!”
“格格,打开来看看,看二贝勒送了你什么东西?”菁儿在一旁催促着,借以转移姜冬篱激动的情绪。
姜冬篱开心地点点头,小心地打开锦盒。
一只通体碧绿青湛的上等江南玉手镯在眼前。
“哇!好美呀!”菁儿忍不住惊呼。姜冬篱只觉眼眶一红,鼻头一酸,这世上除了阿玛和额娘之外,就属安哥哥最疼她了,她曾跟他提起过想要有一只同额娘一样的玉手镯,没想到他还记得!
“格格,戴戴看吧!”菁儿鼓吹着。
“嗯!”姜冬篱吸了吸鼻子,将玉镯缓缓套入手腕。
青湛碧绿的玉镯环着她纤细嫩的手腕,更衬托出她如羊脂般的雪白肌夫。
“哇!格格戴起来更好看了!”菁儿由衷地赞叹着。
姜冬篱高兴得眉开眼笑,但瞬即,她的笑容微微敛了下来,如果如果这只玉镯子是德渲哥哥送给她的,她会更开心!
没发,觉姜冬篱的异状,菁儿从锦盒中拿起一封折叠得很整齐的信函。“格格,这里头还有一封信呢,你瞧!”
她将信函递给她。
姜冬篱接过信函,缓缓地摊了开来 ̄ ̄篱儿:今日是你十七岁的生辰,为兄不能赶回去为你祝贺,特命人奉上这只江南玉镯,做为你的生辰贺礼。为兄祝福你永远活得开心、快乐,像从前无忧无虑的小冬篱!虽然我不在你身边,可我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你,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知道吗?兄德安亲笔
姜冬篱看着看着,不禁流下眼泪。安哥哥对她实在太好了,在这一段被冷落的日子里,她不禁格外地想念他。
“格格,你别哭了!哭得眼睛肿肿的,待会儿怎么去找德渲爷!”
她的话可提醒了姜冬篱,她赶紧抹了抹眼泪,将信函重新折叠好,忽然间,房门呀的一声被打了开来。
姜冬篱抬眼一望,没想到竟是德渲!她下意识地将信函紧捏在手里,然后双手交叠于身后,有些惊惶地望着德渲。
德渲微微眯起眼,她的一举一动他全看进眼里了,她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怕他看见似的,眼睛还红红肿肿的,显然刚刚才哭过。
“怎么了?怎么看见我这么紧张?”德渲走上前去,来到姜冬篱面前,声音低柔地问道。
“没没什么!”她下意识地否认,因为每次一提及德安有关的事,他便会对她怒吼。“哦?真的没有?”德渲的神色显得有些阴沉她分明是在撒谎,她那一张惊惶的小脸根本骗不了人。“你身后藏着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知道的?”
姜冬篱只是咬着唇沉默不语。
一旁的菁儿见状,忍不住替她开口道:“回贝勒爷,格格没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不过是二贝勒托人给格格带来的生辰贺礼罢了!”
“谁要你多嘴来着!”德渲冷冷地瞪着菁儿一眼,菁儿吓得连忙低下头去,连退了好几步。
“到房门外守着。”德渲朝菁儿命令道。
“是!”菁儿福了福身子,赶紧走出房间。
菁儿离开之后,房间里顿时笼罩着一股教人不安的沉寂。
姜冬篱无措地睇视着德渲满布阴霾的深峻脸庞,她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今天是你的生辰?”德渲开口问道,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
姜冬篱怯忮地点点头“今儿个是我十七岁的生辰。”
十七岁?已经过了十年?真快!德渲忽然想起和那算命先生的十年之约。
“只不过是生辰贺礼,为什么怕我瞧见?”德渲又问。
她咬了咬下唇,呐呐地回道:“我我怕你又会生气!”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他的嗓音显得异常的低柔。“拿出来给我瞧瞧,我很好奇他送了你什么礼物。”
姜冬篱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缓缓地伸出手“我手上戴的这只玉镯子,就是安哥哥送的贺礼。”
德渲拉过她的手,仔细地看了半晌“你很喜欢这只玉镯子?”他冷冷地问。
她老实地点点头。
德渲轻哼了声,忽然又道:“你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他剥开她紧握的手,抽出已皱成一堆的纸,然后迅速摊开阅览。
随着信里的一字一句,德渲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他倏地抬起头来,瞅住姜冬篱,然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攫住她的下巴,怒气腾腾地问:“你就是为了这封信而哭红了眼睛?”
姜冬篱惶惧地圆睁双眸,颤声回道:“我我只是忽然有点想念安哥哥,没别的意思!”
“是吗?”德渲阴冷下笑,心里却充斥着光涌的狂猛妒潮。“我说过,不许你和德安再有任何亲密的来往,你好像都给忘了?”
“我没有!”姜冬篱赶忙否认“这份贺礼只是安哥哥的一点心意,他只不过把我当妹妹般疼爱罢了!你相信我好吗?”
“要我相信你也行!”德渲眸光诡异地一闪,勾起嘴角阴柔地道。“只要你脱下那只镯子,丢掉它,我就相信你。”
他就是无法忍受她戴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经过昨晚,他今早根本无法专心处理公事,满脑子想的都是她柔媚可人的模样。于是,他放下公事,忍不住又回宇渊楼看她,心中同时决定今后要待她好一些,要竭尽所能地宠她、爱她,以弥补她只能身为小妾的遗憾!
没想到,迎接他的竟是她想念别的男人的泪眼,还有那一只她视若宝贝的玉镯子!她的心里根本就不还念着德安,这令他妒火怒火齐燃。
姜冬篱因他无理的要求,整个人顿时怔愣住半晌后,她慌乱无措地道:“我不能这样做,安哥哥知道的话会很伤心的!”
“你倒很在意的感受嘛!”德渲眯起黑眸,寒着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马上脱下那只镯子丢了它,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姜冬篱浑身不住地颤抖,她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快被逼得流出眼泪来,但是她就是没办法照他的话去做。
她迟迟不肯表态,更加激怒了德渲,只见他的双眸倏然掠过一抹暴戾的幽芒;瞬间,他抓起她的手,粗鲁地拔出玉镯子,毫不在乎是否弄痛了她。
“啊!”姜冬篱痛得惊呼。接着,他扬起手中的玉镯子,当着她的面狠狠掷落地面,玉镯子登时碎成片片,清脆的碎裂声蓦地揪痛姜冬篱的胸口。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地上的碎玉,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两颊,哽咽地道:“德渲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篱儿心里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人,安哥哥只是个哥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的眼泪和控诉揪痛了德渲的心,他整个人顿时烦躁起来,他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会有如此失控的行为!
“你这样做,也一并打碎了篱儿对你的爱!”姜冬篱抹着眼泪继续说道。
德渲闻言抬起头,随即目光一沉,心中的怒气又起。怎么?她是在威胁他吗?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妾竟妄想左右他的心思吗?
“你的爱恨与我无关,你只是一名小妾,你以为我会希罕你的爱吗?老实告诉你,若非阿玛和额娘坚持,我连纳你为妾也不想!”
他冷酷无情的话语狠狠地戳痛姜冬篱的心,也一并将的幻梦彻底打碎,泪水不断地滑落。
德渲硬着心肠不看她泪眼迷蒙的伤心模样,冷冷地又道:“从今天起,你给我搬出宇渊楼,回你之前住的莲轩去,这里将是未来少福晋的房间。”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