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缓缓上升,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整个不夜城的梦幻美景。行人穿梭、车水马龙、流光四溢。
颓靡的空气中,爱情似乎变得廉价。爱情,这个遥远的名词,给了太多人刻骨铭心的触感,和疼痛。
按照理查指点的方式,甄珍很快找到他的房间。况且今天是决赛之前最后一场记者会,人更少。
雕花檀香木门紧紧闭着,她站在门口,第三次伸手摸了摸耳环。这是赵凌扬那时准备的首饰,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
再次检视身上的中式旗袍晚装,确定不会有走光危险,她沉重抬起手,缓缓叩响门。
门没锁,轻微的叩门力道就让门缓缓打开。甄珍疑惑并警惕着走进去,里面灯光昏暗。她僵直的贴着门站立,仿佛一旦发生情况可以迅速逃离。
“理查先生?理查先生?我是jane”
半晌没有回音。
没人?她松了口气,一种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的情绪升起。孤身勇闯虎穴的刺激过去之后,害怕在悄悄蔓延。不过,责任与决心让她不能后退,硬着头皮也要向前闯。
这时灯光乍亮,她猛然回头,眯起眼睛观察——果然是他。
理查带着湿气从浴室里出来,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只在腰间打了个结,露出整片麦色胸膛。
视线不敢向下,甄珍盯着他的脸,严阵以待。
“不好意思,我没听见敲门声,让你久等了。”他一边微笑抱歉,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哦,没关系,我也刚来。”
“想喝点什么?”他把浴巾扔在沙发上,直直走到酒柜旁。“红葡萄酒,还是白葡萄酒?”
“来杯红葡萄酒好了,谢谢。”甄珍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倒酒,生怕他在其中某个环节出什么花招。
玻璃杯是刚才随手拿的,问题应该不大,不可能在酒杯边缘下药。酒是刚才自己随机点的,之前瓶口密封,而且两人一起喝,要倒楣也一起。不过即使这样,能不喝就不喝最好。
思索之间,身边沙发陷下一角。
“jane,你知道吗?舞台上的你迷人极了。”理查端着酒杯坐在她身旁,右手搭上她肩膀,手指轻轻摸索着,带着暧昧。
“象牙色的肌肤、不苟言笑的脸、柔软但富有力量的身体,还有亚洲人少见的高挑丰满身材你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他越来越靠近,双唇几乎要触到她的耳廓。
“是吗?”她羞涩笑笑,不着痕迹地向后躲。“比我优秀的人实在太多了,只是这次我比较走运,给大家一些新鲜感。”
“谦虚的美女更让人爱不释手。”他卷起她一缕黑色秀发轻嗅。“洗过澡才来的?想得真周到,那么我们可以省下时间做更多快乐的事。”
他的话越说越下流露骨。
“我有点头晕,不太能喝酒”甄珍按着太阳穴,努力摇晃脑袋像要保持清醒的样子。“连你的样子都有些不清楚,真不好意思”
“放心,这是让我们都快乐的药。”
他已经等不及开始剥衣服了,将自己的浴衣一把扯下,而对甄珍身上盘扣复杂的旗袍却有些无可奈何。
“别撕,很贵的!”她嘟囔着拒绝。“什么药?”她追问到底。
“宝贝,我有的是钱,送你十件都可以!”他喘着粗气,压制她的抗拒再次亲近。
“你一定会帮我成名?”甄珍一面作迷糊状一面不着痕迹地躲闪。“万一你开空头支票,我怎么办?”
“宝贝,相信我,一定会帮你办到,别忘了我的身分地位。”
“可是进入前三名的人都比我优秀,我”
“放心好了,她们都是傀儡,怎么摆布都可以!苞了我,你比她们幸福,而且更有机会向上爬!”
甄珍心一动,顾不得襟口扣子已经被扯飞几颗的窘状,悄声在他耳边问:“为什么是傀儡啊,难道你有什么证据逼迫她们就范?”
“那当然,底片在我手里,还怕她们跑了?”理查手不停歇,喘着气急道:“宝贝,不用关心这么多,让我快乐,你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还担心什么”
“到底是什么底片让她们这么害怕?我也会遇到这种情况吗?”
“当然不会!”他已经翻身压在她身上,两个人的重量让沙发发出吱吱响。“她们只是被拍luo照,至于你,小宝贝,还用得着让别人拍?我都亲身感受过了,哈哈哈!”
他自以为说了个好笑的下流笑话,蓄势待发,准备冲锋陷阵。
恶心与呕吐感一起袭击甄珍。她忽然怀念起那日在储藏室,赵凌扬替自己按摩的温暖。那时,舒畅与放松浸润着心灵,抚慰着伤痛。而现在,除了作呕就是愤怒在燃烧。
忽然,只听砰的一声,理查直直跪坐在她身上。头发又湿漉漉的,水沿着棕发滴落下来,打在华丽的旗袍丝绸上。而他头顶及肩膀上,还有几条金鱼和热带鱼在拚死挣扎。
他抹去带着鱼腥味的水。“死女人,敢打我?!”他陡然变色,没想到即将到手的女人忽然变卦。
大手掐上甄珍的脖子,仿佛要捏碎骨头般用力。
“死禽兽就是你这样的人!”她曲起膝盖,重重顶在理查胯下,趁他吃痛松手的刹那,赶紧翻身逃出沙发。“我来不是让你强暴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想反咬一口?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要你在这个圈子里身败名裂!”
理查因为怒火相疼痛扭曲的脸全然没有一开始的风度,咆哮着要将眼前不识好歹的女人撕碎。
“身败名裂?这种事情传出去,丢脸的是你!”甄珍警戒着他的一举一动,把破玻璃片举在面前,一副受惊的娇弱模样。
“大家你情我愿,是你自动送上门的,关我什么事?”他阴狠笑着步步逼近。“再说,先看看你有没有机会安全走出这个大门!”
甄珍皱眉,晃了晃身子。“你你在酒里下药?”
“哈哈哈哈,我刚才已经说了,这是让我们都快乐的药!”
“把我迷昏了,再像对付以前那些女孩子一样对付我,抓住把柄逼我就范?”
“真是聪明的女孩。”理查不介意鼓励她一番,阴恻恻邪笑。“可惜,自作聪明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打着选美的旗帜干这种事,简直没有良心!难道幕后的集团这么厉害,厉害到让你们丧失良心、死心塌地帮他们害人?”
“你竟然知道我背后有集团?还有什么尽管说出来。”他咧开嘴。“我警告过你,自作聪明的人没什么好下场。既然你已经挑明了,那就别怪我没给你活路!”
“哼,结果怎样还不知道呢!”甄珍陡然恢复清晰的语气。“你刚才说的一切已经传送到警察局,一字不漏。不出几个小时,这里就会被包围,你们所有党羽都别想跑!”
她下意识摸摸耳环,那里似乎还留着赵凌扬手心的温度。
“竟敢阴我?”理查的脸更加扭曲。“你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们要付出代价,等着在牢里悔过!”
“好,好啊!”他狞笑。“看谁先付出代价!”
他快步走到墙上挂着的大型油画前,用力掀起画框,朝画后的按钮一阵猛按,房间里顿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你跑不掉了,现在总部的人已经知道事情有变,马上会有人包围这里,你和你的同党一个都别想跑掉!”
甄珍力持镇定。“你还不知道悔改,想拚个鱼死网破?”
“错!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污点,因为死人不会开口说话!”
“那可不见得!”她说完,抓起沙发上的浴巾盖在头上,准备、用力、起跑,猛然冲向玻璃窗。
“你!”理查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是五楼,她竟然真敢跳下去?!
他冲向窗边,黑夜中霓虹闪烁,灯光与星光交相辉映,没有半分人影,只有纱帘被风轻轻吹拂,掠过耳边。
“哈哈哈哈活该,跟我们作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他砰地关上玻璃窗,拨了一串号码直通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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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重新归于寂静,彷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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