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念亭对逍遥王爷的书法再熟悉不过,这画虽然出自逍遥王爷的画风,但画中白绫上隽秀飘逸的书法应该不属于逍遥王爷。她揣测,应该是逍遥王爷临摹孝慈皇后的字写下来的。
“靖安四年,冬。南越五万铁骑兵临我东傲城下。当时东傲国正经历内忧……”
不待上官澜语毕,武念亭突地截话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一年,濯州因灾成瘟,我老爹就是在濯州赈灾的时候被匪人所害去世。”
“是啊,正是那一年。濯州之灾本就令我东傲国体有些虚空,再加上南越的挑衅……可以说内忧外患接踵而来。不是我东傲怕了他南越,真要打起来他南越也未见得有胜算。只是真打起来,又不知要死多少人。就是她,孝慈皇后,在迎接南越大王的宴会上亲赋一曲精忠报国,感动了南越大王,二人结为知已好友,南越大王无条件退兵。可以说,那一年的冬天,孝慈皇后以一已之力,挽救了许多即将上战场也即将逝去的生命。”
武念亭瞪着大眼睛,无限向往那一年、那一夜,金戈铁马的城外战鼓擂擂,而蠢蠢欲动的皇宫中却是一名女扮男装的女子意气舞墨、肆意题赋的舞蹈画面。她的语气中不无崇拜:“那可是挽救了无数生命的功德啊。”
“那个时候,孝慈皇后已被休离逍遥王府,不再是逍遥王妃……”
“不,我听王爷伯伯说,不是他休的孝慈皇后,是孝慈皇后休的他。因为孝慈皇后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她受不了王爷伯伯有众多宠妾的事实,是以才愤然写下休书并偷偷的盖上了王爷伯伯的大印,从而休掉了自己,彻底的脱离了逍遥王府。”
古怪的瞪了武念亭一眼,上官澜道:“你倒是知道得全面。”
“因为王爷伯伯和我之间没有秘密,他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哦。”
嘴角撇笑,上官澜好笑的指着画轴,道:“那这算什么呢?偏偏惹得你大晚上的要偷偷摸摸的进来。”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长大。等我长大了,懂感情了。王爷伯伯也会将这些事说予我听。而不是像原来说故事般的那么简单。”
震惊中,上官澜很快平复心神,道:“好吧。那你还知道什么?”
“从这画中我可以看出,孝慈皇后虽然自己休掉了自己,不再当逍遥王妃了,但她肯定还是相当痛心的,她肯定还爱着王爷伯伯,所以她大病了一场。你瞧瞧这脸上的病容,王爷伯伯画得入木三分,我看着都心疼。”
上官澜闻言更是心惊,素来不起波澜的眸中闪过太多情绪,定义成左眼一个‘早’字,右眼一个‘熟’字:父王,小妮子这般早熟是不是因你教化太多的结果。
“不管怎么说,孝慈皇后能以一已弱流之力挽救东傲和南越数万将士的生命……这便不知造了多少浮屠,天珠这下是真心敬佩她,她不但应该得到王爷伯伯的爱,更应该得到天下人的爱,天珠再也不吃她的醋了。”语毕,她胖乎乎的小手轻抚着画像上白衣公子的面容,又道:“在明明爱着王爷伯伯的情形下,仍旧不放弃自己所追求的理想休掉王爷伯伯,这番忍痛割爱得有多大的勇气。瞧瞧,都病成这样了。如果你能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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