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从小就挑食,只要有他爱吃的,大家就抢得更凶,目的也是想挑起他的反应。
慢慢的,爷也能了解大家疼他的这份心意,他也开始跟着抢,虽然时间看似能抹去他心里的伤痛,但他对外人的态度去愈来愈冷骛霸气,只有在跟那些没规矩的长辈们共桌吃饭时,才能难得看到他展现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田福乐突然明白了,只有在那个时候,东方烈才允许自己卸下面具,在熟悉的氛围里回忆娘亲的爱。
那是爱的记忆,同样经历双亲离去的她很能体会。
陆映欣看着她,突然又笑了起来“但重点是,当年的男人老了,男孩长大了,可是习惯成自然,那些人不疯疯癫癫的打闹一场,就像吃不下饭似的!”
不过谢颂等人也有分寸,在其他地方他们便会严守本分,只有在饭桌上可以和主子平起平坐,没大没小,无主仆之分。
没想到东方烈也有一段艰困的童年,看来她昨天似乎把话说得太过分了!田福乐不免心生愧疚。
“好了,反正一切都否极泰来,别多想了,”她拍拍她的肩膀“这给你。”
她给她一点碎银子“我要到中药行买点补品,你带弟妹们逛逛,买点零嘴他们吃,再到转角的玉石行等我。”
田福乐想推辞,但陆映欣硬是把银子塞进她手里“要我养你们八个我的确不行,但买点零食,我还行。”
说完,她随即跟店家签好帐,请他们到时把衣服送到晋阳山庄,便跟一群娃儿们分开了。
田福乐带着弟妹们逛大街,零嘴只买了一点点,弟妹们够吃就好,不一会儿,她就将弟妹带到玉石行门口,就怕让陆映欣等太久。
等着等着,一辆马车突然停在他们面前,一名男子下了车,看了骨瘦如柴的田福乐一眼,目光再往大大小小的娃儿扫了一遍,最后将视线停在最小的田福娴身上,她小小年纪就有倾城之貌,只要好好培养,以后要当烟花楼的第一花魁,应该不成问题!
沈宏满意的目光又回到田福乐身上“我花三十两银子买她。”
买?田福乐瞪着眼前的男人一眼,他一身贵气,看似文质彬彬,眉宇间却不时透出一股邪魅,着实令人不舒服“我没有要卖我妹妹。”
“这位小姑娘,我做人力买卖不是一、两天的事,还是你觉得价钱太低,要不三十五两银子?”
“不必,我们已住进晋阳山庄了。”
沈宏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出声“东方烈终于转性了,从不买卖十岁以下娃儿的他,终于也成“养马人”了?”他的黑眸里闪过一道不屑“他自以为清高,没想到居然也开始抢我们这块生意了!”
“他没有,只有我一人,我弟妹是靠我的卖身契住在那里的!”
田福乐气呼呼的驳斥,她知道养马人指的是一种肮脏的交易,又称为“养瘦马”就是以贱价收养穷人家相貌较美的女童,再依其性,教授琴棋书画,待及长大,便转卖给达官贵人当侍妾,或到青楼当妓女!
沈宏冷笑“亏本生意谁会做?东方烈肯定不会,何况,当养马人又如何?”
听他这么说,他应该就是养马人,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谈的“我们走。”田福乐带着弟妹就想走人,没想到——
沈宏无预警的将看中意的货色一把抱起,随即抛给手下一个眼神,手下立即扔了一袋银子到田福乐的脚边。
但她根本不理会那只钱袋,反而立即冲上前,想把吓到大哭的田福娴抢回来,其他弟妹也跟进着冲上去,有的一阵乱打,有的直接张嘴咬人。
沈宏粗咒一声“该死!”目光残佞的他立即空出一只手,扫住咬他腿男孩的脖子。
田福乐一见二弟痛苦的张大了嘴,双手想扯掉他紧紧扣住的大手,却徒劳无功时,她发狂的大叫“放开他!”她愤怒的用力踹他、咬他,其他弟妹更是同仇敌忾,学着大姐又踹又咬。
“可恶!”沈宏单手难敌这几个又咬又踢的小鬼,火冒三丈的对看呆了的侍从大吼“看戏啊?”
两名侍从被这么一吼,立刻回神,连忙把这群小家伙从他身上抓开,但他们又咬又踹,迫得侍从也不得不教训了他们几下,展开一场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