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忘了,我们也要进城,会馆来了一批货啊。”谢颂忙提醒转身就要会寝楼的主子,这次来了一批从江南找来的织布工,要安排他们的工作啊。
“那我来驾车好了,我也要顺道买点面粉和食材。”
田福乐急忙自荐,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对她好的人,她绝对会对对方加倍的好,她知道刚才东方烈是顾及她的自尊,所以才给她方便的!
“大姐,你要驾的车是你上回说快到可以飞起来的马车吗?”田福娴忍不住拉拉她的手问。
“嗯。”田福乐用力的点头,也看得出来她的弟妹们也想搭坐,可是
她直觉的看向东方烈,但他仅是皱眉。
不过,谢颂敬谢不敏,还拼命朝东方烈挤眉弄眼,要他千万别答应让田福乐驾车。
“可以吗?可以吗?爷。”天真可爱的田福娴,也眨着那双殷殷期盼的大眼,双手还不停的摇晃他的大手。
东方烈发现自己无法拒绝这样单纯的要求“好吧。”
“哇——好棒啊!”田福娴跟其他的娃儿顿时开心的大叫起来。
东方烈勾起嘴角一笑,但在看到田福乐用感谢的眼神望着自己时,他又马上恢复成原本漠然的表情。
谢颂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猛地一拍额头,一把将在一旁跟着开心的老太婆拉到身边“老不死的,你得做好晕车的准备了。”
陆映欣终于明白夫君的意思,在一趟惊心动魄的飞车之行后,她是软着双腿下车的,难道是因为上了年纪的关系?
一路上,娃儿们兴奋尖叫,下车时,小脸像扑了粉似的,浮着两团红晕,东方烈看来也很怡然自得,田福乐更是笑得嘴巴都阖不拢,看来看去,就只有她跟夫君一副气虚的样子,真实岁月不饶人啊。
一行人一到热闹的大街上,东方烈与谢颂前往太白会馆。
陆映欣则带着田福乐一行人先买了面粉、食材,把东西搬上车后,即转进一件绸缎店,依各娃儿的尺寸买了几件衣服。
“霸爷对你们这一家子还真好,老实说,在我印象中,他从来没有主动接近过小孩子,当然,也没有小孩敢接近他,没想到”陆映欣边说边瞧着田福娴“原来他喜欢孩子。”
“那个爷到底几岁?他爹娘呢?”田福乐对他着实好奇“我昨天实在忍不住,教训了他一下,你知道吗?”
陆映欣看到她挑了件便宜的棉袄,硬是把棉袄从她手中抽走,换了件质料较好的给她“爷二十六了,爹娘都过去了,至于你的下一个问题,”她边让她套上衣服边说“我得提醒你,伺候那群人吃饭,最好不看不言不听,因为全是群野人。”
“野人?”
“不然呢?最老的也有五、六十了,最小的就是霸爷,但在餐桌上,哪个人的行为是符合年纪的,不是野人是什么!”
许是看出田福乐还有满肚子疑问,陆映欣便自动将这群野人的过往一一道来。
“爷才十一岁时,跟他最亲的娘亲离世了,他爹东方庆也因此个性大变,原本慈善和蔼的他,变成一个严谨冷敛的男人。
他对爷相当严厉,爷也随即从一个活泼好动的孩子,变得沉默冷峻,但谢颂那几个人原本都是江湖人士,与东方庆是结拜兄弟,个性草莽、率性豪迈,自是看不惯,何况,以前爷的娘都会宠溺他与他们这些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同桌吃饭胡闹,但东方庆却制止了。”
说到这里,陆映欣还难过的轻叹一声。
田福乐的心也不由得泛起酸来“后来呢?”
“东方庆一直没有从丧妻之痛走出来,某个晚上喝了酒,还独自骑马出去,可能因为喝醉再加上视线不明,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了下来,尸体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田福乐的心顿时一沉。
“由于东方家是个大家族,一些叔伯亲戚都想假借帮忙之名,霸占城主之位,谢颂等人当然不肯,他们努力辅佐年少的爷成为城主,幸好他也争气,小小年纪就有慑人的威仪,早熟得令人心疼。
所以,那群野人在共桌吃饭时总会故意闹他,尤其知道他从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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