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郗本是在送来医院,护士给吊水时,因为针头的刺激才转醒过来的。因为要吊水,也因为高烧中的他没什么精力,所以卧躺着。
后来,是因为听到外面有他熟悉的声音在哭求,这才挣扎着起身。结果却是发现江心瑜和纪唯宁在走道上。
经过了这么几番的折腾,到现在已是浑身无力。在那个看守他的人离去之后,江承郗只觉得视线一阵模糊飘荡,紧随着,脚步趔趄。若不是瞿安刚好在前,恐怕他那高大的身躯就会那样倒地而下砦。
纪唯宁呼喊出声,拽着被瞿安接住的江承郗的衣衫,一声声的唤着:“哥?哥?”
然而,江承郗却是昏昏沉沉的,什么话都答不上来。
江承郗又一次,陷入昏迷中。
验血验尿的结果一时半会出不来,纪唯宁只得等在彩超室,只有那里,才能让她快速的了解到江承郗的肾脏是不是有了病变。
林琪和瞿安跟在旁边,一起等着。纪唯宁看不出林琪在想什么,江承郗这样林琪始终没有问出一句。
仿佛刚刚那个在病室里头不管不顾说要等江承郗的人不是她一般,只是那么默默的呆在一侧鳏。
等待的过程,太过煎熬。纪唯宁清楚,从江承郗开始检查到最后报告出来,最少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
二十分钟,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她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紧张的已经浑身虚脱。仿若当初父亲在纽约做手术前的感觉,又是向她席卷而来,
她抱着双臂,侧身倚墙而立,目光有些呆滞。
瞿安看着她这副模样,不免有些担忧,可该说的话,他不能不说。
他提着公文包,走前两步,站定到纪唯宁面前。
“你还好吗?”瞿安的脸上,已经没有他习惯性的笑容,望着纪唯宁说话的时候,是难得一见的正色
纪唯宁转身,看瞿安,淡声问:“徐暮川呢?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他有事在忙,抽不开身。”瞿安随意应了这声,而后不知是急于想转开话题,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再度开口说话的时候,讲的都是关于江承郗的事。
瞿安说,江承郗除了巨额行贿这条罪名外,现在又多了道窃取机密文案罪。
他曾经攻占过方氏的内网,获取了他们最新研发的网游技术。赶在方氏发布会之前先把这个游戏的核心技术公之于众,造成了方家的巨额损失。
江承郗玩电脑做编程的厉害程度,就如徐暮川拿手术刀,那是让旁人只能观望膜拜的份。
他会攻克方家的内网,应该不是没可能的事。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瞿安又说:“江承郗的身份,注定了他这些行为会使身边的人受到牵连影响。因为你是中承大股东的身份,所以,也是难以幸免。”
“跟你说这些,是想要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执法机关的人很快就会找上你,协助调查。到时候,无论他们问你什么,你一概都说不知道。”
“如果他们要向你了解江承郗的事情,你也最好什么都不要回答,这样,我们做起事来,才能有更多的主动权。”
“你放心,江承郗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没有真的牵连到你们,我会很快将证据提供上去。所以你跟着过去,其实也就走个形式而已。记得,不要正面肯定的回答任何问题,他们对你没有什么证据,不敢过分为难。你只要坚持住自己的立场就行。”
“我说的这些,你都明白吗?”瞿安垂眸问着已然脸色发白的纪唯宁,深怕她会没有听清他的这些交代。
纪唯宁的心,已经不能够用乱来形容,她的脸上全是麻木,对这样一桩桩的事,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瞿安说的很快,真的很快。时间短到,甚至没容许瞿安再一次跟纪唯宁重复交代,执法机关的人便出现在了眼前。
他们对纪唯宁应该是早做了调查,以致,问都没问一声,就直接站到了纪唯宁面前。
为首的人出示了证件,公式化的询问:“是纪唯宁女士吗?我们是B市东城区局的,关于中承集团总裁江承郗巨额行贿以及偷窃机密信息一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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