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
真能装!
苏宜然冷冷地看着面前委屈流泪的女人,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她冷冷地哼了两声,“我打你是因为,这是我家,你一个外来者凭什么霸占我的地方?”
“这是你家?真好笑,云长泽才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那女人捂着脸,使劲等着苏宜然说道。
“是吗?”苏宜然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在女子的另一面使劲扇了一巴掌。
只是,这一巴掌还没下去,那手臂便被一个人狠狠地抓住了。
“苏宜然,你在干什么?”云长泽万万没想到,他找寻了半天苏宜然没找到,无奈之际才回到家里,可谁知回到家却看到这么一幕。
“蕾蕾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要这么对她?”云长泽怒吼了两声,他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从来没用这种质问、冷漠、责备的语气说过话!
“你在指责我?”苏宜然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云长泽,“你为了这个女人来职责我?”
苏宜然盯着云长泽的眼睛,似乎想在里面看出一些其他的情绪。但是,这些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云长泽的眼里,只有厌恶,冷漠和不可思议。
苏宜然的心像是跌落进了冰窟窿,所有的委屈、心疼、着急都变成了怒气,她瞪着云长泽,看到云长泽身后那个女人正在得意的笑着,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一钻一钻地疼着。
“云长泽,算你狠。”她说完这句话,冷冷一笑,顺手将茶几上的杯子拿起,“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就像这杯子一般,分崩离析,从此不再有半分纠葛!”
伴随着杯子跌落在地上的清脆声响,那玻璃杯子像是碎开的鲜花一般,四分五裂,像极了她跟云长泽之间的感情。
云长泽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看到苏宜然决绝的眼神,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在眼中闪过,他想要解释,却无法解释,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归结于沉默与无奈。
支离破碎的感情,就像这天上下的小雨,淅淅沥沥的,虽然是初夏时节,却依然寒冰彻骨。
一段感情的碎裂,如此苍白无力,仿若前世今生的羁绊突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初的誓言也开始苍老了起来。
云长泽伸出手,那手上似乎还残留着苏宜然的味道,淡淡的香味,柔柔的感觉,像极了她。
只是,雨幕深处,那个倔强的身影越走越远,最终渐渐消失在雨中。所谓的感情与美好,也如同昙花一般,绽开过最耀眼的美丽,而后消失在永恒的黑夜里。
他拉上窗帘,灯光映衬着他和云蕾的身影,云蕾将云长泽眼角滑出的泪水抹掉,轻轻地将他抱在怀里。
苏宜然远远地看着窗帘后面的影子,云长泽高挑的身子此刻正拥抱着那个女人娇俏的身子,他们在拥吻,在****。
心,碎了一地。
绝望的忧伤,彻骨的心寒。
泪水伴着雨滴一点一点地往下落,苍白的指尖上,咸咸的味道,像是一段苍老的年华里,所有的美好都伴随着苦涩流入内心深处。
苏宜然冲着天空微微一笑,将所有的泪水都吞咽到肚子里去,那种深深的绝望,有过这么一次,就够了。
那种痛彻到骨子里的爱情,有过这么一次,也够了。
够了,所有的一切都够了。
所谓的爱情,所谓的白首不相离,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不过是文人对爱情的向往而已。
这个世界上,只有负心的男人女人,所谓的真爱,只不过杜撰在小说里或者诗歌里的美丽幻想。
苏宜然冷冷地笑了两声,将所有的思绪都收回到脑海中,迎着初夏的雨,冰凉的触觉,在无人烟的街道上,渐行渐远,溅起的水花萦绕在周围,冰冰的,凉凉的,似乎,是心死的最初感觉。
哀莫大于心死,或者正是如此吧。
苏宜然笑着,走着,雨落一地伤心。
云长泽并没有看苏宜然离去的方向,他缓缓地推开云蕾,同样,也擦掉云蕾脸上的泪水,轻轻地问道,“还疼么?”
“不疼,可是嫂嫂……”云蕾不知道为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哥哥,你这样做,若是被嫂嫂知道了……”
“我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这样,是对她最好的选择。蕾蕾,你和爸妈的事情我在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时机一到……”
“哥哥,不要再说了!”云蕾满眼泪水,她捂住云长泽的嘴,低声抽泣,“我都懂,这些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