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泽觉得今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苏宜然和温年,当年,若不是他强占了苏宜然的第一次,她肯定不会怀着怨恨嫁给他。若不是嫁给他,温年也不会出生,更不会遭遇到如此麻烦。若不是遇见如此麻烦,他和苏宜然之间刚刚有了一丝气色的感情,不会因为这件事而重新崩裂。
云长泽狠狠地攥着手机,想到温年现在的状况,心蓦然疼了一下,一阵阵的疼痛感传来,那种绝望的无奈感涌上心头。
已经有多久,他没有这么绝望过?
云长泽叹了口气,想起他和云蕾在花如雪吃饭的时候接到的那个电话,那个电话不知道是谁打的,声音也已经做了处理,他无法分辨声音,更不能找到那个号码。那边的人,似乎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那人说,将东西交出来,温年在他手上。
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他像是呆傻了一般,温年怎么会在他们手上?明明,他已经在温年的身上放了最先进的警报器和攻击器,但为什么他这边根本就没有显示?
云长泽狠狠地将头埋在沙发里,任凭云蕾抚摸着他的头,从小到大,他就和云蕾特别亲,今日陪着云蕾去拍卖会,没想到遇见苏宜然,原本想要将云蕾郑重地介绍给苏宜然,可是,事与愿违的是,温年就在节骨眼上失踪了。
他使劲拽了拽头发,心里烦得要命。那人已经控制了温年,若是不将那个东西交出来,下一步肯定会涉及到他的家人。他的父母很安全,他不担心,但是苏宜然和云蕾,这两个人是他最紧张的人。
若是对方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肯定会用苏宜然或者云蕾来威胁他,云蕾很少抛头露面还好一点,尤其是苏宜然……
想到苏宜然,云长泽又叹了一口气,事情总是这么无奈,明明,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刚刚有起色,可是事与愿违,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他们两个的感情之路,真的如此坎坷吗?
云长泽深深地叹了口气,依然将头埋在沙发里,沙发上深深地陷进去一块,塞满了忧愁与伤痛。
对方已经找到了他,那个东西的秘密也已经保不住了,但是那个东西他怎么能交出去?何况,若是将那个东西交出去,他的性命……
云长泽正在胡思乱想着,一阵电话的铃声传来,他打了一个冷颤,反应了大约五秒钟的模样,终于摁下了接听键。
“喂,云总,我是可人。”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云长泽的心中微微一紧,“什么事?”他问道。
“招标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公司落选。没了那份企划书,咱们明显处于劣势,而且,对手公司的方案,每一个款项都比我们的价格低,而且,他们明明用的是我们企划书……”
楚可人的声音不断地传来,云长泽则像是愣住了一般,只觉得浑身冰冷,企划书丢失这件事情被他压了下去,但是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对手公司果然拿到了那份企划书,而且,还将那份企划书上所列的价格明细全部降低。
最糟糕的结果,竟然就这么出现了。
云长泽仰天长叹一口气,苍天,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公司破产,温年失踪,妻子也离去!
“喂喂喂,云总你还在听吗?”楚可人的声音依然传来,云长泽早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公司将要破产,温年已经失踪,苏宜然也离开了他,昨天还幸福无比的家庭,竟然在今天就变成了这样。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我知道了,明天办好手续吧。宣布公司破产。”云长泽用极其淡定的声音说完这句话,挂断了电话之后,明显地听到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动。
宣布破产的那一刹那,这些年来所有的心血都付之东流。当年他十五岁买股票,十八岁开公司,走出家族企业的阴影,以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的实力。辛辛苦苦经营了十年的公司,竟然就这么破产了。
想当年,这公司是他一砖一瓦地垒起来的,几乎用尽了他的全部积蓄,原本只是一个十几人的小公司慢慢做大,形成了近千人的规模。但是现在,只在一朝一夕之间,原本打算上市的公司竟在短短几天之内就破产了。
破产,意味着他从此之后失去了辛苦经营的事业,家破人亡,也就在这一瞬间了。云长泽狠狠地捶着头部,心中的悲哀和伤痛慢慢地涌来,他感觉到一种死亡的窒息正在逼近。
心脏,正在急速跳动,云长泽苦笑一声,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糟糕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来。
原本脆弱的心脏,因为接连的打击,竟然又犯了!
死亡的窒息,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苍白的颜色,窗外,却是一片漆黑。苍白和漆黑,岂非都是最接近死亡的色彩?
意识渐渐消失,急速跳动的心脏骤停,云长泽张了张嘴,只来得喊出一个字,眼前一片漆黑,暗空中,只剩下脸上布满了漆黑的如同蔓藤的印记,看起来恐怖至极。
夜雨仍旧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初夏的雨,带着油腻的触感,滑落在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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