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廖化赶紧将他扶好:“大公子这是何故?化之前也多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啊!”
说完他还向刘琦行了一礼。
刘琦很不好意思。赶紧拉着他说不妨不妨,一个劲地热情地和廖化说话,然后说父亲正在更衣,马上就来,先生在此稍等片刻。
廖化笑着道不妨。
聊了两句后,廖化就问道:“大公子今年几何呀?”
刘琦看着比自己小了一轮的廖化不好意思地答道:“琦今年二十有八了,先生为何如此相问?”
廖化笑着答道:“想必大公子已经成亲了,化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呵呵。”
刘琦笑道:“哪里哪里,先生高才!琦育有一子,才八岁多点,不堪顽劣,正想请拜先生为师呢!”
廖化心想,怎么都喜欢赶着让自己的儿子拜自己为师啊?奇了怪了。难道《千字文》的影响这么大?自己都成幼儿园和小学老师了?赶紧推辞:“化刚成年,哪敢称师?还是不要了,对了,大公子以后有何打算?”
看来刘琦还不傻,还知道拉关系。
见廖化推辞,也不好强拉,就顺势行礼答道:“琦现在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原来还好,父亲很是宠爱,自父亲娶了蔡夫人后,宠爱二弟,现在怕是恶了父亲,还请先生教我!”
廖化想,你家的事,我一外人怎么能随意参和,更何况现在这么敏感的时候,但是现在又必须要扶持他,该怎么办呢?
廖化站起来打了两个哈哈,然后坐下不说话了,默默地想着问题。
见廖化不做声了,刘琦很是着急但也不好强逼,算是体会到父亲当时对他的无奈了。
只好不做声地陪着喝茶。
约莫半个小时后,刘表换了身衣服出来了,人也精神了许多,想来此刻他已调整好了情绪和心理应对方式。
刘表做在主位上,屏退左右,然后派亲信在门外不远处警戒。
廖化重新见礼,对于刚才的无礼请其表示谅解。刘表表示不再意。
然后又聊了半天,这刘表做事就是这个样子,文人样弯七绕八的。廖化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还和他讨论起了荆州习家池的园林风景。
然后顺势聊起了荆州的几大世家,廖化将荆州世家分析得相当透彻,总的来说就是掌权派和舆论派还有学术派。这些世家就荆州局势还隐隐分出了亲曹派,忠臣派和中立隐士派。
反正就是一部分急于想当曹操的狗腿的一帮人,代表就是蔡家和蒯家。
曹操要是能一统天下顺势投靠也不无不可,要是荆州政局发生变化,当政者掌权后也能积极支持的一帮人,习马庞三家就是代表。
然后就是荆州不甘于现状,但也无力改变什么只好隐于民间的一帮人,代表就是林黄两家。
刘表惊奇于廖化的思维之开阔和缜密,眼光之犀利。每次见到他就会对他的看法上升一个层次,在心态上,其实他已经正式将他看成了和自己一个水平或更高水平的政客。
至少刘表听了这些话,对荆州的政局有了更清晰地脉络。
然后刘表就问廖化,倘若曹操大军来攻,荆州该怎么应对。
廖化就说道:“南船北马,曹操大军前来必不服水土,不善水战,可加强水军,同时联合我主刘豫州和江东孙氏。”
刘表皱着眉头半天不出声然后疑惑地问道:“可江东于我有杀父之仇,怎能与之联合?况且刚才元俭先生不也说江东靠不住吗?”
廖化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倘若曹操大军南下,荆州与江东唇亡齿寒,荆州灭亡下一个就是江东,江东独立难支岂不着急?届时只需要释放一个善意的信号就能与其联合。比如说江夏。。。。。。”
刘表瞬间就懂了,江夏黄祖是自己防御江东的一枚棋子,而且虽是自己策划但下手杀孙坚的毕竟是黄祖,反正黄祖在荆州虽表面服从,却是听调不听宣,必要的时候该舍弃地还是要舍弃。
廖化也不安好心,江夏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当成联盟的筹码有何不可?
廖化此言深和刘表之心,刘表心中一叹,然后点点头说道:“失去廖先生真乃荆州不幸也,但孤决不会做那杀鸡取卵的事。请廖先生放心,往后说不定荆州还要靠廖先生照应,望廖先生不计前嫌,孤愿全力配合。”
刘表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虽未明说,但同意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而且还透露出希望廖化拉着刘琦的意思。
廖化点点头表示明白,笑着说道:“景公真乃仁义之主也,我主刘玄德也是仁义之人,断不会背信弃义。您和主公乃大汉宗室,同气连枝,相互帮扶亦是题中应有之意。
现今长沙,化以为保持现状即可,该如何还是如何,长沙仍是荆州的嘛。”
说道这里廖化郑重地承诺道:“至于廖化,还请景公相信廖化之为人。今日一诺,化还是那句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表欣慰地看着这个能力非凡的少年,然后点点头。
呼。。。。。。和当官的文人说话就是累啊。
廖化见该说的话都说了,蔡家的情况也明白地点明了,至于刘琦,来日方长吧。
看见刘表精神不济地样子后,廖化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