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走出房间,皇甫尚望着满天的星光,嘴角却浮上一抹笑意。
接下来的日子,不免乏味,皇甫尚守满七日丧期,每天招待来宾,顺便安排父亲下葬的事。
任添堂则被长老们天天游说,再加上门中弟子起哄,竟把他推出来,真的当什么宗主继承人。
至于皇甫义,倒成了没人爱的孩子,南问天被关了起来,以往跟随他的弟子,也逐渐散去,只剩下他一个人,顿时失去地位。
南问天被关在牢中,像是失去了斗志,不再过问任何事,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终于,出殡的日子到来,不长眼的神州联盟,却偏偏提议这一天,来推选新宗主继位,而任添堂无疑成了热门人选。
王晓虎当日气得来找皇甫尚诉苦,说没见过这样的人,之前落难时收留他,反过来却吃里扒外。
皇甫尚当时已穿好孝服,却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今天是我父亲下葬的日子,还是不要管他了。”
竟然从容无比地出发,带领着发丧的队伍,运着棺木,向皇甫家的墓地进发。
路上有看热闹的人,不由议论,说这传了几千年的天元宗,今天也要落到外人手里吗,真是丢人啊!
南宫梦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这就要去质问任添堂。
皇甫尚却拉住她说:“急什么,今天是我父亲的大日子,难道这一会儿都等不了吗?”
他难得如此郑重,南宫梦倒不敢忤逆,只是叹气说:“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皇甫尚恍若未闻,继续领着队伍前行,终于来到皇甫家的陵地,这里埋葬着世代皇甫家的子嗣,当然很多都是飞升不成,葬身在凡间的血脉。
他孤身走进里面,找到那块属于父亲的墓碑,望着上面刻下的名字,却深鞠一躬:“父亲,孩儿答应你的事,终于做到了。
当日你弥留之际,曾劝我无论如何要冷静,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要等到你下葬的一日,再爆发。
今天,这个日子到来,我也算守完这个承诺了。”
他默默脱下身上孝服,回头望着发呆的王晓虎:“几时了?”
王晓虎一愣,答说:“巳时,一刻。”
“很好,该是我们动手的时间了!”皇甫尚忽然一抬头,望着天元宗的方向,“今天,咱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南宫梦等人不由一惊,以为他终于要出手了,全都激动起来。
“太好了,你终于想明白了。”大伙上来,正要问他怎么回事。
不想陵地四周,突然窜出十几个人影,而跟随过来下葬的弟子,竟也亮出了兵刃,将皇甫尚几人围在中央。
“干什么,你们反了?”随行过来的皇甫英,不由骂道。
来人却理直气壮地说:“你说呢,今天天元宗新主登位,以前的老家伙还需要留下吗?”
皇甫尚不由哈哈大笑:“想要斩草除根,怕你忘了一句话,叫哀兵必胜!”
此言一出,皇甫德的棺木,竟离奇的一动,随后盖子赫然开启。
一道人影,竟从里面嗖然而出,凌空中挥使出一道无比强悍的力量,竟是化作十数道寒星,呯呯数下,将冒出的敌人,尽皆打翻。
然后不等哀嚎之声响起,这些人立刻被一股寒冰冻结,化作无形的冰尸。
众人看到这一场景,都是吓了一跳,再看到援手之人的样貌,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唯有皇甫尚,丝毫也不意外,还迎了上去,一把抱住对方大喊:“老爹,你终于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