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
任苍遥却是噙着无辜的笑容,下流地说一句“主子,你知道的,男人在早上总是会激动点。”
而那看她的眼神就是——谁教你要被我发现呢?
这还不够,任苍遥又摸着下巴补一句“主子,你总是留那么明显的暗号,你就这么想让我亲你吗?”
其实你是乐在其中吧?你任苍遥只差没说出这句话了。
樊玉香气得浑身发抖,可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拿这混帐没辙。她从来不知道任苍遥是这么无赖的家伙,甩他巴掌也无所谓,他照样嘻皮笑脸的说话恶心她,而该吃的豆腐,他照样吃。
她愈恼愈气,任苍遥就愈乐呵。
樊玉香竟然有种自己被吃得死死的感觉,这让她更暴躁,而她愈暴躁,任苍遥就愈吃定她这不行!
樊玉香不得不逼自己压下暴躁的脾性,暗暗深呼吸,逼自己冷静,当作没听到任苍遥的下流话,她想到任苍遥刚刚说的。
“要去正义城?”她还以为他一直往山里走,是想把她捆在山里,没有想到任苍遥竟是朝正义城的方向走。
而樊玉香也想起要去正义城的原因,那时的她还想着绝不会放任苍遥自由,不过现在
“不用去了,你要自由,我给你。”这个不忠不义的奴,她樊玉香消受不起。
不过等她恢复武功后,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就算在深山野林,她也会把白眼狼挖出来剁了!
“然后日后再被你挖出来剁吗?”任苍遥一眼就看出樊玉香的想法,还直接拆穿说出来。
不过樊玉香一点都没有被看穿的羞恼,她冷哼,也不否认,乌瞳阴沉沉地瞪着他。
“你以为我会放过人吗?”她绝对要将他千刀万剐,这些日子的仇,她都要报回来!
任苍遥当然知道樊玉香有多爱记恨,他笑得痞痞的,手指摸着她的脸。
“正好,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不放过我。”他的语气很不正经,可眼神却是认真。
他眼里的认真让樊玉香怔愣了下,心口再次涌起陌生又熟悉的慌乱,不过樊玉香习惯地忽视,她再次拍开他的手,回头看向前方,不想理他。
任苍遥眸光微闪,也不再开口。
两人恢复安静,只剩下哒哒的马蹄声。
“为什么?”许久,樊玉香突然出声。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任苍遥却明白她的意思。为什么不乖乖当她的奴?为什么喜欢她?
“是你教会我当人的。”如果他还是只兽,那他不会懂得什么是感情,但她却教会他太多,让他只能看着她。
除了她,谁也入不了他的眼,烫不了他的心。
他的胸口贴着她给他的护身符,那护身符镇锁的不只是他的魂,还有他的心,在他拿到护身符的那一刻,他已不甘心只是个奴。
“所以,你得负责。”他无赖地补上一句,唇角弯起弧度,金瞳却满是兽性。
背对着他的樊玉香没看见,不然就会知道她养的自始至终一直是只噬人的凶兽,还是头拥有人类欲望的凶兽,而现在这头凶兽最想吃的是她这个主子。
她就是他最想要的猎物他的眼迅速掠过贪婪的渴望。
负个屁责!樊玉香真有股冲动再甩任苍遥两巴掌。白眼狼是在嘲笑她自作孽吗?只是想到任苍遥方才认真的眼神她不禁抿唇。
任苍遥眼里的执着吓着了她,让她不得不正视。抿着唇瓣,她冷声道:“我只把你当奴。”
一直都是,她习惯任苍遥的存在,因为他是她的奴,其余的,喜欢什么的,她从来没想过。
此时的她,固执的认为,她绝对不会喜欢上任苍遥,她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奴呢?
“我知道。”这个任苍遥比谁都清楚,可那又如何?至少樊玉香现在已经认知了,他不会再是她的奴,而且这十二年来,她身边最亲近的男人只有他,他知道未来也是一样,她的身边只能有他!
“那就现在把我当男人吧。”他低头在她耳边道,悄悄收拢的手臂宛如将她锁在怀时在,然后一字一句地,彷佛要在她心里烙下烙印般。
“一个,喜欢你的男人。”
把任苍遥当男人——这是樊玉香从来没想过的,任苍遥在她心里一直都是被冠上属于她的所有物,占有欲旺盛的她从没想过性别问题,任苍遥就是她的奴。
所以就算在任苍遥面前luo身换衣,樊玉香也不觉得有什么,任苍遥这个奴也不敢对她怎样好吧,在被反扑后,她不得不承认她太天真了。
至于喜欢,喜欢她的男人太多了。
就算樊玉香恶名远播,可雪寻国的女人哪个不强悍的?不悍的女人还算雪寻国的女人吗?
只能说雪寻国的男人被悍女们虐待习惯了,太柔弱的,他们还觉得没滋没味呢!
而且重点是——樊玉香的容貌实在太吸引雪寻国众男人了。
宛如香扇坠的樊玉香绝对是樊家四姐妹里行情最好的一个,就算樊玉香娇小柔弱的模样只是假像,可也满足一干熊男人们长期被雪寻国女人压榨的大男人心理。
在樊玉香还未及笄前,上门自荐想成为樊玉香夫婿的人就已排满雪幽城各个大街小巷,因此樊玉香的婚事是最不让樊家老太君担心的。
而樊玉香向来自视甚高,目前还没有一个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在她心里,真正的男人就该像她的三姨爹一样,比不上尉梵天的男人,她可看不上。
至于任苍遥樊玉香从来没把他列入夫婿人选,在她心里,任苍遥就是属于她的奴——只属于她的,谁也抢不走的。
可是,在任苍遥对她说喜欢后,还有这些天,任苍遥动不动的碰触和野蛮啃咬的吻,她才恍惚明白,任苍遥早已脱出她的掌控。
她记得任苍遥箝住她的力气,还有啃吻她的蛮横唇舌,怎么也挣不开,躲不了她头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力气是这么大。
樊玉香不蠢,怎么看不出任苍遥眼里的欲望,尤其是啃吻她的嘴巴时,任苍遥眼里的鸷猛掠夺更是让她心惊,而他也不介意让她瞧见,甚至可说是明目张胆地告诉她,他对她的欲望——总是抵着她的坚硬是那么明显。
少了内力,她根本敌不过他,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对她做任何事,她甚至都有心理准备了一次又一次狂烈的吻总是让她胆战又心慌。
只是她倔傲的不露怯,可心里早是满满的防备。
可是,任苍遥除了亲她,却什么都没做,明明眼里的欲望是那么明显,但他却没碰她,是因为他喜欢她吗?
樊玉香不太懂,也这辈子还没喜欢过人,也知道喜欢的滋味是什么。
对任苍遥,她一直有着强大的占有欲,至于喜欢与否,她从来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