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娴熟地抱起孩子,也说道:“小娘子别跟相公置气了,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得爱惜孩子呀,这孩子估计是饿了。”
白珊珊吐出郁结在胸腔里的一口浊气,开始换衣服。
老太太被过身去,等白珊珊把衣服换好了,才转回来,把孩子递给了她。
小沥川哭了一早上了,白珊珊着实心疼,立即扯开上衣给孩子喂一奶。
“我去看看泥巴娘把姜汤煮好没。”
老太太说着就准备出去。
“啊!”
白珊珊朝忙抓住了老太太的衣服,着急地发出“啊啊”的嘶哑声。发现自己怎么都说不出清楚的字,白珊珊捏了捏喉咙,满脸的焦急。
“原来你是哑巴呀。”老太太可惜地道,难怪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会嫁给一个普通男人。
白珊珊连连摇头,想起什么,抓起自己的湿衣服翻找什么。
老太太面露狐疑。
就在这时,沈飞回来了。
白珊珊下意识地将刚找到的银笔藏进了袖子,双臂抱住孩子,遮住了自己裸露出的肌肤。
沈飞也不敢看白珊珊,端来了一碗姜汤。
“趁热喝吧。”沈飞头也不抬地道。
白珊珊只手接过汤,一口干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把衣服洗了。”沈飞抱起白珊珊的湿衣服,带上空碗走了出去。
老太太笑道:“你男人还是挺疼你的,能为媳妇儿洗衣服的男人可不多见,你就原谅他算了。”
白珊珊叹了口气,把银笔拿了出来,在手上写了两个字——救我!
老太太看着白珊珊手上的字,眼睛一亮,看白珊珊的眼神满是钦佩。
“小媳妇儿还会写字呢,写的真漂亮。”
靠!
白珊珊以手扶额,满心无力。
“这颜色哪儿来的?这里头装了墨汁吗?”
老太太好奇地盯着白珊珊的笔看,这辈子快活完了,她也没听说过这种笔,自然十分好奇。
白珊珊沉着墨汁没干,把手上的墨迹擦掉了。闻言只是点点头,便把笔收起来了。
老太太好奇心没得到满足,面色不悦起来。
“行了,老婆子我先出去了。”老太太不开心地走了出去。
“啊!”
白珊珊望着老人离去,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山村里的人很少人识字,写字告诉他们太难了,要怎么才能传达自己有危险的讯号呢?
外面,沈飞将白珊珊的衣服晾在晒衣杆上。
“吃饭了!”
厨房里,传来一道年轻女子的声音。
农夫把沈飞带回来就没去田里了,听到媳妇儿的话,热情地对沈飞道:“还没吃吧?来吃点,粗茶淡饭,别嫌弃。”
沈飞拱手道:“在下求之不得,怎么会嫌弃?还不知大哥怎么称呼?”
“叫我大山就成,你呢?”大山一脸憨厚地问。
沈飞想了想,道:“白飞。”
“听口音,白兄弟是边境的人吧?”大山提着椅子往屋子里走,随口问道。
沈飞来了京城,口音已经不那么明显,再加上他话少,说话不至于让人怀疑是外国人。
沈飞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