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又是引得众人一片惊呼,薄胭虽然曾经身份高贵,但是目前来说毕竟是太子妃,李贵妃算是她的长辈,她怎么敢如此反抗。
李贵妃恼怒的想将手抽出来,用尽了力气却无果,只能满头大汗的死死盯着薄胭:“好啊,反了!反了!我西晋皇室容你放肆!”
薄胭也是勉强支撑着,她的力气本就不大,如今是气急了,强自抓着李贵妃,所谓输人不输阵,如何也不能落了下成,她也不答,只是看了一眼赵雪言,轻轻点了点头。
赵雪言得了薄胭的眼色,思索片刻,周身怯怯的模样渐渐消失,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在赵国那无比尊贵的一国之主,自从来了西晋,赵雪言虽然明面上一派和乐,但是心底却十分没有安全感,他生而敏感,现在身份也敏感,他努力的想要融入进西晋的生活,却又小心翼翼的怕得罪旁人,今日薄胭的反应正是给了他足够的底气,叫他没有再丝毫顾忌了。
赵雪言点了点头,转眸看向面上海挂着泪珠,怔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锦樊,抬起右手,一同样的力度还给了锦樊一巴掌。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快到李贵妃根本无暇顾及,快到下人们根们来不及阻止。
薄胭松开了牵制李贵妃的手,勾了勾嘴角:“如此,这事便算了。”
锦樊的哭声震天动地,但是却再也不敢上前为难赵雪言,他不过是纸老虎,现在吃了苦头自然收敛,再看李贵妃却是气的满脸通红,半点理智都没有,疯了一样的扑向薄胭。
李贵妃是盛怒之下的一击,用足了全力,薄胭虽然身体做出了躲避的反应,但是直觉是躲不过的,心头不由一慌,正在此时去感到腰身被人一揽,借着那人的力气被带到了一旁,正好避开了李贵妃的攻击,李贵妃一击不中,狼狈的摔倒在地。
薄胭仰头,正看到锦安立在自己身侧。
李贵妃已经没有了理智,再次狼狈起身朝锦安这边冲过来,皇后见李贵妃是冲着锦安去的,眉头一挑厉声道:“放肆!还不住手!”
下人们连忙上前一步拉住李贵妃,防止她激动之下在作出什么举动来。
李贵妃发髻凌乱,死死咬牙:“皇后娘娘可是要包庇太子同太子妃!臣妾去找皇上做主!”
“连尊卑都忘了不成!你好歹是妃位,现在成什么体统!”皇后冷冷的说着,一双眼睛恼怒的瞪向一旁的薄胭,若非她,哪能生出这么多事情!李贵妃生了锦樊后便一直被晁澜帝专宠,现在自己无意同她起什么冲突,却也不能眼睁睁的见着李贵妃对锦安不敬。
“怎么?自认娇贵,眼中根本没有本宫了不成!你想去找皇上便去!本宫也想问问李家究竟是什么家教!”皇后毕竟是皇后,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李贵妃虽然心中不忿,却再也没敢说什么。
“贵妃娘娘若是当真觉得此事不妥便找父皇说话,有什么事情叫父皇直接叫本太子就好,今日不早了,回府还需要些时间,我们就先回去了。”锦安终于开口说了进门以来最长的一句话,而后,似是乏了一般转身对着皇后拱了拱手:“时候不早了,儿臣告退。”
言罢,拉起薄胭就要离开,脚步一顿,转头看了看楞在原地的赵雪言,微微一笑,伸出了手语气放缓道:“言儿干什么呢,快过来。”
赵雪言一怔,薄胭亦是如此。
锦安拉住一手拉着薄胭一手拉着赵雪言,凉凉的看了一眼缩在一角的教习先生,眸色一沉:“裴大人年事已高,恐怕再担不起教习皇子的差事了吧。”
教习先生身躯一颤:“太子殿下,说,说的是……”他心中明白,锦安是因为他刚刚并未提赵雪言与薄胭说话而恼了,教习先生心中苦闷,谁知道太子殿下竟然对这对母子这样上心,若是知道他们二人有太子护着,自己拼着得罪李贵妃也要好好给赵雪言出口气,毕竟,同锦安这个锦安这个“准皇帝”相比,李贵妃算个什么东西!
可是这一切为时已晚,自己“告老还乡”的事情该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锦安带着薄胭二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离开了,留下这个烂摊子给皇后收拾,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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