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绞着手绢,目光在锦安与薄胭中间转了转,心中一惊,锦安刚刚那番话摆明了是维护薄胭,怎的?难不成新婚过后,自己儿子当真对薄胭生出了什么别样的心思?不过李贵妃同锦樊一向可恶,自己对他们也无甚好感,锦安这样不给李贵妃面子也是自然的,不过话可要说清楚,锦安此举到底是因为以为看不上李贵妃还是护着薄胭?
皇后一会陷入混乱,看着薄胭的目光有多了几分打量,倒是看不出来,她有这样的胆量和计较?根据前些时候她对自己说的话,自己当真以为她是一个懦弱可欺,没有成算之人,却没想到,今日竟然敢同李贵妃发火?还敢掌箍锦樊?她也是曾掌后宫之人,该明白其中牵扯,即便锦樊与李贵妃不受宠,一国皇子也不是轻易让人打的,更何况李贵妃同锦樊深受晁澜帝喜爱,她是真的不懂吗?
其实,在赵雪言进入翰林院学习的时候,薄胭便已经私下打听过了,毕竟作为母亲,自己还是很需要了解一下赵雪言的同窗都是些什么人的,翰林院最小的只有李贵妃的儿子锦樊,看情况自然是眼前人,所以薄胭明白眼前人到底是谁,理智也明白不应和他们撕破脸,可是……
薄胭眼神一寒,刚刚自己在门外看的清清楚楚,教习先生不出面阻止自然是怕得罪了李贵妃,又引的晁澜帝开罪他,所以他不敢,想着等到李贵妃等人到了再做论断,可是等李贵妃等人到了的结果是什么呢?呵,他们自然不会秉公办理,左右仰仗着晁澜帝的宠爱,最多口头上教训一番,再让锦樊道个歉也就是了,那赵雪言的那一巴掌就白挨了,受了委屈别还手?这可不是自己的作风,况且这事关系到赵雪言,更不能善了,管他是谁,先打回来再说。
“好啊,果然是一国之后,即便再嫁依旧是满满的气派啊!对我西晋的皇子说动手就动手,赵国实在是好教养!”李贵妃自幼娇身惯养,由备受恩宠,已不是能压住性子之人,如今气急了,越发口不择言,左右她身后有皇上与李家撑腰,自然放肆惯了。
薄胭亦是冷冷一笑,不疾不徐的回道:“既然娘娘知道我气派大,日后还请远些避开,否则我一个不慎冲撞了娘娘,可怪不得我没提醒你,再说我掌箍一国皇子?呵,”薄胭挺了挺身子冷声道:“雪言再不济也曾是一国皇帝,日后更是要重掌皇位的,我倒是敢问娘娘一句,十二皇子到底凭什么敢对一国之主动手?他对我们言辞不敬,按照我们赵国的规矩是要杖毙的,我不过是打了他一巴掌贵妃娘娘便心疼至此,怎么?同他一个区区皇子相比?雪言倒是能让人随意欺辱了?况且,我赵国教养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嫔妃在这儿指手画脚!”说白了就是一个宠妃,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薄胭嘲讽一笑。
李贵妃咬牙愤愤道:“孩子之间言语激烈推推搡搡都是有的,你又何必小题大做,分明就是没将我们母子二人放在眼里!没将西晋放在眼里!”
“推搡自然是有的,但是教习先生,刚刚十二皇子的所言你可听到了?”薄胭转眸看向教习先生。
教习先生周身一颤,颤颤巍巍的出列,瞟了一眼一脸怒容的李贵妃,李贵妃一个瞪眼,教习先生连忙缩缩脖子,又打量了一眼薄胭与锦安,在抽空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皇后,终究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李贵妃得意一笑,挑衅的看向薄胭。
薄胭抿唇,身在西晋,自己终究是外人,可是越是如此,自己越不能另赵雪言任人欺负!
李贵妃得意道:“如何?樊儿说什么了?”
锦安将手上的扳指转了转,垂眸轻轻咳了一声,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教习先生,那教习先生一愣,连忙开口,一五一十的将锦樊的言语重新说了一遍。
薄胭挑眉,再次侧目看向锦安,锦安则如同没事人一般,依旧垂眸。
李贵妃听着教习先生的话,越听越咬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偏生锦樊还不争气,哭的越来越厉害,口口声声叫李贵妃打还回来,实在恼人的很。
薄胭笑笑:“十二皇子的话娘娘都听清楚了?你口口声声说我没将西晋放在眼里,那么请问,十二皇子的这番言语可将赵国放在眼里了?”
李贵妃自知理亏,无从辩驳,咬了咬牙,将目光落到了皇后的身上:“皇后娘娘!您是后宫之主,这是全凭您做主……再怎么说樊儿也是皇家血脉,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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