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边熟睡的林婉城,心里着实有些不忍。最后,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将消息告诉她,直到亲眼看着她睡饱了,吃饱了,才将消息说出来!
林婉城呆呆立在原地,嘴里的苹果也忘了咀嚼,想了片刻,她才拧着眉道:“我的金簪?这是什么意思?”
崔叔明摇摇头:“这些首饰香粉我素来不懂,本还想问问你的,你竟然也不知道?”
林婉城忽然心中一跳:“你可还记得我和韩坤鹏初次见面的事?”
林婉城初遇韩坤鹏是在“紫玉阁”,当时,安兰看上一个振翅蝴蝶玉簪,林婉城正要付钱,韩坤鹏却进来将它买走了。后来,林婉城将这件事与崔叔明说过,那么,齐悦口中的金簪会不会是指这个呢?
崔叔明皱着眉摇头:“这个蝴蝶簪子是玉的,怎么也与金簪联系不到一起吧?而且,这簪子是齐悦的首饰,当初她逃离定远侯府时,一把火将金香院烧掉了,谁知道这簪子去了哪?”
金簪?林婉城忽然笑起来。崔叔明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什么,赶忙道:“可是有了线索?”
林婉城慢慢道:“你可还记得韩坤鹏入府时,齐悦也送过我一个簪子!”
想起往事,崔叔明慢慢点头。韩坤鹏带着齐悦进府前,曾经散播谣言说自己是崔叔明的兄长,林婉城气不过,就送了齐悦一根簪子想要压他们夫妻一头,不曾想,齐悦也十分聪明,特意准备了一根金簪回赠给林婉城。
夫妻二人想到了线索,林婉城赶忙招手将丝竹叫过来:“快去将齐悦送我的那根金簪取来!”
丝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想起齐悦做下的那些事,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好端端的,夫人要那东西做什么?凭她再好的东西,咱们还能没有?”
林婉城笑道:“这东西,只怕咱们还真买不来!你快去,日后再给你解释!”丝竹赶忙不情不愿地去了。
不一会儿,丝竹就取过一根赤金簪子。这簪子金光灿灿,簪头是一只雕的栩栩如生的凤凰,簪梃较寻常梃身稍粗一些,看起来十分古朴大气。
林婉城将金簪接在手里,仔细端详:这簪子有什么古怪呢?看着倒是平平无奇。
崔叔明也凝眉道:“如果她真的在暗指这枚金簪,应该有什么不同才是。可是这东西看起来……与寻常簪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丝竹道捏着下巴道:“若说是不同,似乎簪梃粗一些!”
丝竹的话犹如醍醐灌顶,林婉城一拍脑袋,暗骂自己愚笨:这么明显的差别难道看不出来?
夫妻两个依着丝竹的指示在簪梃上捣鼓了一阵,崔叔明捏着簪梃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簪子断为两截。
崔叔明举着簪梃一看,这簪梃果然中空,里面塞着一个纸条状的物品。林婉城夫妻相识一笑,崔叔明就立刻将纸条取出来。
纸条上的内容讲的是齐悦的身世。她出身巴蜀,自由跟着师父学艺,习得一手易容乔装的本事。只是到了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的师父原来一直是郑王手下的大将,他那么用心栽培自己就是为了有一天,让自己也为齐王效命。
可是齐悦生性淡泊,不愿意参合到朝廷的尔虞我诈之中,所以她就婉言谢绝了。
最开始,师父并没有逼她,反而将她放回巴蜀老家。后来,她的师父在执行一个艰险任务时不幸殒命,郑王就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郑王命人用金银拉拢齐悦,可是齐悦依旧不从。最后,郑王恼羞成怒,竟然将她的弟弟抓了起来。
齐悦的弟弟名叫齐乐,自由胎里不足,有哮喘之症,所以,齐悦对他格外疼惜。
郑王掌控了齐乐,就等于拿捏住齐悦的小辫子,齐悦没有选择,只能答应帮齐王做事。
郑王看上了林婉城之父林辉的才华,所以屡次三番想要拉拢,可是林辉不从,反而想要向皇上检举郑王拉拢大臣之罪。
郑王恼羞成怒,暗中命令齐悦杀掉林婉城身边的柔菊,然后易容成她的样子潜进尚书府。
柔菊性子安静,与人的交往很少,再加上齐悦做了很多功课,纵使安兰几个曾经有过怀疑,不过都慢慢打消了。
后来,齐悦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在尚书府活动,在郑王的授意下,她更是假意向齐王投诚。最终,她与齐王里应外合,制造了许多林辉贪污的证据。
后来,林婉城嫁入定远侯府,齐王所等的时机也终于来临,于是他就在暗中发力,让林辉栽了一个大跟头。
林辉倒台之后,郑王趁机举荐楚天中接替林辉坐上了户部尚书的宝座!
林辉倒台后,齐悦继续装作为齐王效力,背地里,却一心致力于挑拨齐王和定远侯府的关系。
后来,柔菊的身份被揭穿,她再不能呆在侯府,只好现出原貌在京城暂时安顿下来。
齐悦带着弟弟住在西正寺街口的小院子里,后来,齐王找到了韩坤鹏,准备实施针对崔叔明的计划,于是,齐悦就又回到侯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