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所有的船就陆陆续续的靠了岸。
“都是内学堂的姐妹,却难得能这样的见一次,这前头不远有一处别院,是已经收拾好了的,咱们进去小憩一会儿,再顺便吃个午饭,如何?”
这说话的,是另外一名女傅,身着浅紫菊花刺绣镶边粉色对襟褙子,头上流云髻,端庄大方,看着,也面色和善。
她姓纪,名楹,是这内学堂的一位管事女傅。
所谓管事女傅,是不同于像蔻长歌那样传授知识的,教习学生,她平时在内学堂,便是负责管理学生和组织活动,大大小小,事无巨细,皆是要交由她的手。
再加上纪楹性子温和,不同于蔻长歌那般冷淡严厉,所是在内学堂里面学生们,大多都比较喜欢她纪女傅,她说的话,大家也喜欢听。
“是,女傅。”众人说笑着,皆是应下。
眼看着众人都离开了,戚嫮儿却还站在原地,想着等到了蓁蓁或者萧菀再走,但是半刻钟了,都始终不见踪影。
“谢二夫人,这边请吧。”戚嫮儿这厢一个人落在后面,纪楹作为管事的,见少了人,便又转了回来。
“我想在这里再等一会儿。”戚嫮儿朝着纪楹笑了笑,随即摇头说道:“等蓁蓁和萧菀过来,再一起去。”
戚嫮儿想着,她一个人走终归不太妥当,怕出事情,还是几个人在一处比较安心,也谨慎些。
“可是――”纪楹皱了皱眉头,往后方的湖泊看了一眼,才是回答道:“大夫人已经先离开了,在院子里头等着,三夫人最后上的岸,是从另一条路走的。”
纪楹如此解释。
似乎找不出什么毛病来,但是来之前谢南骐对她的叮嘱,让她是心有余悸。
他说,有蔻长歌在的地方,必要提起十二分的心思,万万不能放松了去。
其实谢南骐在她的手上吃过亏,所以才会这样说,对于蔻长歌,他是打也打不了,骂也骂不了,只能逃得远远的,远离了她。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媳妇,再一次的栽在她手里。
“夫人您不用担心,这一路过去,都有御前侍卫在暗中侯着,无论是您还是其它两位夫人,都不会遭遇不测的。”纪楹似乎看透了戚嫮儿的心中所想,笑着解释了。
然后她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草丛,说道:“夫人,您看。”
戚嫮儿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在一处隐秘的草丛的后边,看见了随微风而缓缓掀动的衣角。
应该就是暗中在侯着的侍卫。
若不是直接这样指出来,怕还是看不明白。
而且后边,还有朝夕在,戚嫮儿知道,朝夕是会武功的,有她保护,应该不会有事。
于是她点了点头,回道:“那好吧。”
......
这南湖旁边的别院,本是一位高官的府邸,后来这位高官告老还乡,府邸自然就留在了这里,官府收了作为官用。
之后南湖这边有什么活动举办的话,就都会到别院里头去,临着南湖,景色宜人不说,别院内的各种设施,也是极好的。
因为戚嫮儿比旁人走得晚了些,待她抵达前厅的时候,其余的人已经去后院备着午膳了,只留下几个丫鬟,在前院等着。
“纪女傅,纪女傅,不好了。”一位身穿鹅黄色衣裳的丫鬟急匆匆跑了过来,嘴里一边嚷着,一边大喘着粗气,待到纪楹跟前,才舒着胸口,尽量的让自己缓和。
“怎么了?”纪楹皱了眉头,显然不悦,作为内学堂的女傅,她最看不得的,自然就是旁人在她跟前吵吵闹闹,嚷嚷个不停。
学堂里,最重要的,就是纪律!
但她还是出声反问了。
“明......明烟小姐......晕......晕倒了。”那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是将话说了个明白。
“什么?”纪楹一听见“晕倒”这两个字,立即大惊失色,顾不得责备这丫鬟,就问道:“怎么会晕倒呢?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仔细和我说说。”
纪楹的着急自然是有道理的,她作为管事女傅,要是底下人出了什么事的话,到时候一切责任,可都是由她來担。
更何况今日在场之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女,她们的爹娘祖父之辈,皆在朝中担任要职,最是金贵,万万出不得事的。
“二夫人,您先在此处稍作休息,我有急事要处理,等会儿我就唤人带你去后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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