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顾世堂眼神一阵瑟缩:“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毕竟靖王殿下能够准确的找到那些煤矿的所在,又是要如何开采使用那些煤炭,都是我写了计划书交给他的呢。您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顾世堂前儿个已经被这个女儿刺激的不轻,这会儿再面对这般霸气的清欢也没有那般震惊了。大概是习惯了,他复又坐下,问道:“你现在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
清欢示意红柳将包袱放在案桌上。
顾世堂有些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
“您不妨打开看看。”
顾世堂狐疑的将包袱打开,里面的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这分明就是他给靖王的银子,怎么这会儿竟然全数到了顾清欢的手里?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的?”
“靖王给我的啊。”清欢从包袱里面拿出一锭官银,在手里掂了掂:“我说父亲您还当真是不怕死啊!竟然连官银的主意也敢打,这件事儿若是被发现了,您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现在您最好跟我说说,这批官银究竟是怎么
回事儿。”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难道还想着要去告发我不成?若不是你手里把持着你母亲的嫁妆,半点儿不肯吐出来,我用得着冒这样的险?说到底都是你的错!倘若你母亲还在,定然会好好管教你的。”清欢笑着,眼底却是带着怒火:“你闭嘴!你现在还是好好想一想应该要怎么过了眼下这一关吧,别到时候整个相府都得给你陪葬!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情很隐蔽吗?我都能发现,你以为皇上会不知道?一个掌权者,一个英明的君王,最见不得的便是这个帝国还有什么地方在他那里是不透明的,你自以为隐蔽的行为连我都瞒不过,你还想瞒住皇上?你现在仅仅只是在府里思过反省,我只怕明日皇上就要宣
召你进宫,到时候等着你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呢!”
“你说的是真的?”
“你现在最好还是将这批官银的来历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不然的话,谁都救不了你!”顾世堂这会儿是真的着急了,也没有在意清欢说话的语气,只急的在书房里来回走动起来。不一会儿他停下脚步说道:“这些官银,是江南去年的税银,我总共拿的也不多,不过才五万两,江南去年一年的
税银是一百三十五万两,我不过就是拿了个零头,就算是被发现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吧?”清欢冷笑一声:“零头?难为你当了这么些年的朝廷命官,竟然连我大璟朝的律例也没有弄清楚吗?你以为皇上不会治你重罪?你果然还是将自己看的太重了。这个世界少了谁会运转不起来呢?别说是你,即便是圣上没了,皇室转头就能给你一个新的皇上,就算是名儿这个王朝要覆灭,转头就会有一个新的来替代,任何时候都别将自己看的太重。一个人心有算计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关键是倘若你将自己看
的太重,会失去你应有的判断力的。”清欢说罢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瞧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些话总归不是我一个做女儿的能跟你这个父亲说的。总之,你好自为之吧。对了,依照我对您的了解,您并不是那种胆子大到会挪用税银的
人,到底是谁怂恿您的?”
“怂恿?”
顾世堂原本心底还没有什么想法,更没有怀疑谁。这事儿说到底,不过就是他自己贪心造成的。然而现在听到清欢这般说,他心里却是出现了怀疑的对象。
算起来,那也是两个多月前的一天,他刚刚被清欢撬走了一批私房银子,虽然当掉了小张氏的首饰贴补齐活了,可心底到底不舒服。
毕竟,作为一个父亲还是堂堂一个相爷,竟然被自己的女儿那般算计,他那心底着实不好受。便去了京城有名的兰桂坊去寻点儿乐子,原本也没想着要干什么,不过就是听听小曲儿喝点儿酒罢了。
在那儿却是遇到了几个勋贵世家子弟,在谈关于靖王手底下的新生意。他们都是用银子投了股进去,第一个月便拿到了六千两银子的红利,听说往后每个月都会往上加。
这样具有诱惑力的生意,他怎么可能不动心?便一直留心着那几个人的对话,他们也是将做的什么生意投了多少银两说的一清二楚。听到这些消息,他便留心起来。紧接着第二日他又收到了江南税银要押运进京的消息,他是想要往靖王那个什么生意里边儿投一点儿银子,可是听着那些勋贵子弟少的也往里投了五六万两,他现在手里一
时之间还当真拿不出来那么许多。(酒儿昨天肠胃炎,吐了整整一天,什么也没吃进去,基本上吃什么吐什么,今天才稍微好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