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下朝的时候跟跟户部左侍郎碰上了。
“顾大人这眉头紧锁的样子,是在为着什么事儿发愁呢?”
顾世堂当时也没有当回事儿,这位户部左侍郎一贯都跟燕王走的很近,他虽然想着站队蹭一蹭从龙之功,不过在女儿选秀没有定下来之前,他并不打算轻举妄动。
是以对于这位全朝廷的人都知道他是站在燕王那一队的户部左侍郎,顾世堂并没有多理会。
可是这位户部左侍郎显然并不想放任他就这样离开,只凑近了说道:“听说相爷近段时间以来比较缺银子?”顾世堂眉头狠狠地拧起,如果这个人是他亲近的手下,他定然会吼过去:他怎么可能就是今儿个缺银子花?他什么时候没有缺过银子?花银子还要看女儿脸色的日子你们一个个的都过过吗?妈的老子就特
么的在过这种日子!说出来都是泪!
“你想说什么?”
“昨儿个卑职跟户部的一众官员清点各地送上来的税银,以江南为最,共计一百三十五万两白银。现在皇上还未曾下令入库,如果顾大人实在缺的狠了,卑职倒是愿意替顾相活动一二。”一百三十五万两白银,这对于顾世堂来说确然是个巨大的诱惑。他并不需要全部挪用,只区区五万两便能够让他做许多事情了,不得不说,顾世堂是极其心动的。可是他并没有丧失应有的警惕之心,问道
:“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顾相也知道江南那块地儿,历任皇帝都想清理,可是偏偏最终都是无疾而终。你看着去年的税银似乎挺多,比之去年还多了三十多万两,可是真正算起来,却是少了不少的。毕竟,去年光是盐引,朝廷又
多发放了三成,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变动,这税银按说比之去年再翻上一番也不足为奇。”
“你这是想让本相打点一二?”
“岂敢岂敢,其实别的一些不熟卑职都已经完成,到时候皇上定然会派人彻查此事,只要顾相到时候不表态便是。这件事儿对于相爷您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难度吧?”
顾世堂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如果仅仅只是不表态的话,那这还当真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他说了自己回去考虑一二,第二天便应下了此事,同时也收到了那五万两税银。
清欢听完这些简直要惊呆了!她完全无法想象,一个当了这么多年官儿的人,竟然还能如此小白,要知道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表态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果不是这个人在辈分上还是她的父亲的话,她当真想要破口大骂一句白痴!
这是有多缺银子才能干得出来这样的蠢事儿?“这件事跟燕王脱不了干系!父亲,别说这官银的事儿您脱不了身,就算这银子的事儿皇上不追究,您上了燕王那条船,只怕到最后也讨不了什么好!我是因为您是我的父亲,这才最后提醒您一句,现在这
种情况,别到时候落得家破人亡了!”
“你这个孽女,有你这么诅咒自己的父亲的吗?我看,我们上辈子一定是生死之仇!”
清欢冷笑!
提什么上辈子?这辈子就已经是了!
“父亲您就好自为之吧,哦对了,我也没有想到父亲你竟然……这么……这么没脑子!就算要用官银,您都不会把它熔了之后重铸吗?现在这个样子,您这是巴望着所有人都知道呢吧?”
其实,这还真是清欢错怪了他。顾世堂是从一介寒门靠着苦读考上了进士,之后又有着定国公府的帮衬,这才一步步的爬到了相爷的位置。他连璟朝的律法都不曾熟读,在入朝为官之前,他看的都是跟科考有关的书,在入朝为官之后他
琢磨的都是如何升官的那一套官僚作风。要说正经的了解一些实际的东西,他还真没有。
关于官银税银方面的事情,他知道的还当真不多。所谓无知无畏,因此才能这般招摇的拿着官银去花费。
只怕靖王那边也没有打开过这个包袱,不然的话这批银子只怕到不了自己的手上。
清欢从顾世堂的书房出来,红柳问道:“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
“不去哪儿,随意走走吧。”
看着府里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清欢却觉得累极了。
她忽然问道:“红柳,假若有一日相府败落了,你还愿意跟着我吗?或者你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儿?”红柳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小姐,奴婢从前是真心想要一个朋友。以为自小跟奴婢一块儿长大的蒲草便是奴婢的朋友,可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起初奴婢心里是怨恨您的,可是后来奴婢想通了,奴婢也觉得这些日子以来过的生活,比之以往要有滋有味的多了,虽然看起来平静如水,可是心却是安宁的。如果离开了您,奴婢自己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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