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岁数,可气势凛然,一看就是家主。
我们走进来,范姨就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老爷子,咱们刚才还在说婉如那丫头,怎么这么巧,这丫头自己就来了。”
陈婉如拉着我上前,甜甜的叫了那老头一声:“老爷爷。”
我不知道路数,不敢造次,在后面也跟着喊“老爷爷”。
陈婉如看看周围的情况,问道:“老爷爷,家里怎么了这是?”
那老头长叹一声:“造孽啊,你哥哥姐姐都病了。”
“啊!”陈婉如惊叫一声,和我对视一眼,赶紧问:“咋了嘛,什么病?”
老头道:“怪病。四丫头,你领着两个孩子先去看看病人。”
范姨答应一声:“你们跟我来吧,有什么话看完再说。”
我满腹狐疑,跟着陈婉如,和范姨一起上到二楼。二楼有客房,范姨带着我们到了房间,她把门推开,轻声说:“婉如,这是你哥。”
屋里很暗,拉着窗帘,我勉强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厚厚的被子,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陈婉如差点哭了:“姨,我哥这是怎么了?”
范姨眼圈红了:“就是昏迷不醒,送医院看过了也没办法,老爷子做主,不让孩子住医院,就拉回家里来了,现在找了专门的护工伺候。”
我大概也能猜出来,这个被陈婉如叫哥的人,估计就是杀小狐狸的主儿,范泽。
“我姐范妮呢?”陈婉如问。
这句很平常的话,居然范姨哭了,她擦擦眼泪:“你们看完就知道了。”
她带着我们继续上楼,一直上到最高层的四楼。在一个房间里,我见到了另一个发病的人。
范姨没带我们进去,而是把门开了道缝隙,透过门缝往里看。
屋里拉着窗帘,十分阴暗,有个女孩背对着门,坐在床边,手里抱着一个洋娃娃,正在哼歌。她似乎把洋娃娃当成真的孩子了,在怀里慢慢悠着,时不时还把脸贴上去。
这个场景透着一股无法描述的阴森之气。
范姨轻轻把门带上:“这就是你姐范妮。”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陈婉如特别伤心。
范姨说:“中邪了。他们姐弟都中邪了,尤其你姐,那个劲上来又是骂人又是打人,给她送饭都不敢靠前,只好先把她关起来了。我们在吉林请了一个老仙儿,今天能到,晚上就能看事,希望老天爷能保佑两个孩子的平安。”
我和陈婉如对视一眼,姐弟俩中邪极有可能就是杀小狐狸惹出来的祸,包括陈婉如,三个人一个都没跑了。
“姨,你看我能做什么呢?”陈婉如说。
范姨说:“我们刚刚还谈到你,你来玩的时候,天天和他们姐弟在一起,那时候发没发现有什么反常的,或是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陈婉如张张嘴,想把狐狸的事说出来,我在旁边暗暗给她打气,谁知道她低着头说:“我想想吧。”
范姨也没催:“好,你想想吧,真要有什么事咱们得赶紧告诉老仙儿,别耽误治病。”
她安排我们住在客房,当然一人一个房间,我刚安顿下来,陈婉如就找来了,拉着我急着说:“怎么办,冯哥,怎么办?”
我让她先别急,问她刚才那老爷子是谁。陈婉如说:“就是老支书啊。老支书现在是四代同堂,他是家里的老祖宗。他一共四个孩子,三男一女,范姨是最小的小女儿。刚才咱们看的那两个病人,范泽和范妮,都是范三叔的儿女。养鸡场就是范三叔开的。”
“冯哥,我该怎么办?”陈婉如哭着问。
“还是实话实说吧。”我道。
我劝了她半天,陈婉如终于鼓起勇气,打算和老范家交待杀小狐狸的事。我们正说着,房门敲响了,范姨来了,她看看我们:“你们小两口下去一趟,吉林的神婆已经来了,就在下面,她要见婉如。”
“啊,见我?”陈婉如害怕了。
范姨说:“你说奇不奇怪,神婆一进家门,马上就说,家里有个冤亲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