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清晰的感觉到那一股杀气,一刹那,心下再度一惊,迅疾的侧身闪躲。
宀戟出手,快准狠,毫不留情,招招欲置人于死地。
山洞内,一时间,杀气弥漫。
“宀族长,你误……误会了……我并不是韩乂的人。”闪躲之余,云止急忙解释。
宀戟并不听云止的解释,也不相信云止。水潭包围的圆石上,对云止出手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只越发凌厉,空气中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那一道道串联成线的破空之声。
云止只一味的闪躲,心中,在这一片刻的时间,已基本上可以肯定出手之人的身份。
而咋一眼望去,只见出手之人一头黑白参杂的蓬松长发,面容苍老布满皱纹,一双黑眸犀利如箭,一身的衣袍都已破破烂烂看不清原本颜色……
“宀族长,我真不是韩乂的人,我……我乃是来救……来救你出去的。”
交错而过的一眼近距离对视之下,云止再度开口解释,只希望面前之人能稍冷静一下,心平气和听她说。
宀戟闻言,顿时,止不住冷哼一声。随即,一边继续毫不留情的出手,一边面无表情的质问道,“你若不是宀戟的人,为何会知道这里?又为何能进来?”当年,他上了韩乂的当,被韩乂用玄铁铁链捆住,继而囚禁在了这里。而当他日以继夜潜心武学,在多年后终于震开了铁链的束缚之际,洞内的机关却早已失效,怎么也出不去……
“宀族长,你先冷静的听我说……”
云止疲于应对,在始终不还击下,渐渐的,毫无意外的,显得有些被动。
山洞内的光线,亮如白昼。一圈包围着凸起圆石的水潭,在内力的波及下,不断波荡开一层层深浅不一的波澜。忽的,宀戟运足了十成内力的一掌,直击向对面的云止,意在取云止性命。
云止一如先前,反应迅速、敏捷的飞快侧身闪躲。
而闪躲之余,倏的,云止眸光一转,一个瞬间停下。迅即,在险险避开宀戟那掌之际,反手快若闪电的出手,欲要点了宀戟的穴道。并且,边出手便道,“宀族长,你儿子还好好的活着,我……我已与他成亲。”
宀戟闻言,微微一怔。而就是这一怔的眨眼时间,云止已眼疾手快刹那间点了宀戟穴道。
宀戟惊觉上当,顿时,恼怒不已。怒声道,“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云止不觉暗暗松了一口气,退开一步,“我刚所言,句句属实。”
“宸儿他……他……”宀戟霎时神情激动起来……
云止看着,立即解了宀戟身上的穴道,再赔礼道歉道,“宀族长,刚才迫不得已,还望你见谅。”微微一顿,重复道,“我刚所言,确实句句属实。宀族长,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如何?”
“那宸儿呢?他为什么没有来?”
宀戟没有动,迫切的问道。说话间,一个转身,目光快速落向石道口。
云止自然不好说其实这么多年来是宫宸戋囚禁着他,在宀戟激动的神情下,平静道,“他还有要事,所以没有前来。”
“要事?什么要事?是找东哲辕报仇吗?还有那个姓薛的,还有韩乂!”宀戟飞快的转回头来,再快速的追问道。同时,锐利的黑眸中刹那间迸射出一股阴鸷的杀气。
云止刹时吓了一跳,不为宀戟的步步追问,只为那周身瞬间散发出来的滔天恨意。
下一刻,在宀戟的目光下,云止面不改色的快速回道,“东清国先帝与薛左相两个人,都已经亡逝了,是死在宫宸戋之手,他已经报仇了。”
“真的?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宀戟闻言,一时间,眼中的恨意有增无减,面容于光线下微显扭曲。
这时,只听几道凌乱的脚步声突的传来。紧接着,两抹小身影一前一后出现在石道口。
云止本能的侧头望去,没想到东玄绪与小鱼儿会跑进来。
宀戟自然也望了过去。
东玄绪与小鱼儿两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有些目瞪口呆,看不明白情况。
片刻,望着东玄绪与小鱼儿的宀戟,再度激动开来,忍不住脱口问道,“他是你与宸儿的孩子?”
说着,宀戟一个直接飞身,便飞掠向了东玄绪。
东玄绪与小鱼儿从未见过宀戟,在宀戟飞身而至之际,一左一右快速绕过宀戟便跑向了后方的云止。
云止随之足尖一地,从水潭包围的凸起圆石落到东玄绪与小鱼儿跟前。
东玄绪与小鱼儿一左一右拉住云止的手……
“云哥哥,他是谁?”
“姐姐,他是谁?小鱼儿怎么从来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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