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挺直的鼻尖抵住她的额头,连线珍珠似的眼泪落在她的脸上,凤眼婆娑,有一种脆弱和坚韧交织的美感,美是一种很直观的感受,用在他程淮之身上不为过。
他低低地说着话,时不时用鼻尖去蹭着她,压抑着暴风雨般想将她吞吃入腹的冲动,表现出顺从的姿态来。
“我在这处无人区,喊你一声娘子可好?你在后宫里是权高于顶的皇太后,在我这当我一个人的娘子委屈你了。越到了尾声我越不敢接近你和你亲密,我粉身碎骨没关系,但至少得保不住你。我嫉妒,陈锦琮他对你的爱不比我少分毫,东宫的孩子一开头我想留下来养在你身边,为你留个护身符,这是一步险棋,但这宫里一旦太安逸离死也就不远了。结果倒让他抢了先去,那副勾人的模样,不像是皇太子倒像是勾栏里出来的。”
魏杏瑛一脸羞愧和震撼,怎么越说越荒唐,男人沾酸捻醋起来比女人还盛三分,还没想好说辞又被对面人的动作惊得滞在了原地。
程淮之像是进了蜘蛛网的猎物就这么被困住了。
秀美的男人嫉恨地望了她一眼,似在辨认她的魅力从哪里来。
他愤愤地俯下来在她脖颈间狠狠咬了一口,但又心疼起来变成慢慢地撕磨,最后成了含在嘴里不敢用力,最后战场又转移到了耳垂,脸颊,石榴红的唇瓣紧紧互相贴着,让人看了脸红心惊。
魏杏瑛难以抵抗,缩在他胸口感受着他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差点快忘了两人在冷战之事,让他给糊弄了过去。
斗胆的祈春和李鱼夫妇在门口听了会墙角,两个人都面面相觑,脸红脖子粗得不知说什么的好。
李鱼呆滞地念出两句,“想不到提督这表面上看着风光霁月的,私底下能做出这般情状”
祈春红着脸推搡了他两下,催促道,“东宫那边都急的屋顶着火了,你还在这处说这些不着调的,待会提督发现你偷听,不得拔了你的耳朵。”
李鱼挺挺胸膛,正正乌纱小冠和衣领,敲了两下偏房的门,正经道,“干爹,东宫那边传信来,说是皇太子妃肚子不太舒坦,差人来请皇太后娘娘过去。”
程淮之冷下脸,漂亮眸子里满是肃杀和不满,“不愉了找太医,皇太后娘娘又不会看病,请过去有什么用”
魏杏瑛小意推开他,劝诫道,“这事你不用管,我差着人家的人情,我去看顾她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别耍小孩脾性。”
他哼了一下,暧昧地盯着她微红肿的嘴角,得了好处那也暂且可以容忍这些闲杂人等分散一些她的注意力了,待之后隐退了他和娘子是任谁都打搅不了的。
魏杏瑛随着祈春回了东宫,三王爷这边算是签字画押,谋逆一事板上钉钉,后续多交代下程淮之给看押随军的领士多些钱和吩咐,多多看顾孩子和贺氏就是了,她尽了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