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之似刚忙活了宫里的差事才过来,打远里看,金丝曲角帽檐上围了一圈白绸子,当值的窄袖圆领袍用一道天青色腰带紧紧束着,要想俏三分孝,这话用在男人身上也不为过啊,暮霭霭的妆点下他三分怜三分冷清的眉眼勾起人的征服欲和保护欲来,但是如果了解他为人性格的话,绝不会小瞧他,反而会更警惕。
魏杏瑛不是个寻常人,到目前为止蟒蛇没对她吐过蛇信子,她确确实实认为程淮之是个没毒没牙的小青蛇,在这个死了丈夫,爹即将远行的档口,她被人家美貌所惑,将爹撂下过去迎人家去了。
魏络无奈摇摇头,又倒了杯酒喝了下去,自家闺女这性格啊说好听点是富贵人有富贵命,说难听点是没心没肺,随她去吧,如今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他这种半入土的老头子得退隐江湖了。
魏杏瑛拽住程淮之袖口往爹的方向走,边走边说道,“守灵的事你安排的怎么样了,朝天的人数可合规制?我和爹正说到这呢,大家都知道你为难。”
程淮之感受她的手紧贴着他的胳膊,两人是这般的亲密,还是在她最爱的父亲面前,紧绷的精神松懈了下来,掏出罗帕来给她擦拭带着酒渍的嘴角,压了压骨血里叫嚣的情。欲,慢条斯理道,“这是下臣的本分事,可最近是碰到了些棘手的事,的亏娘娘和魏大人都记挂着臣,这是奴才的荣幸,这不正好来找主子商议了么?”
魏杏瑛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拿手肘戳了下他,似在笑话他在长辈面前装相。
程淮之站在原地眼神无奈夹杂着宠溺,两人体量差显得正正好,这落在魏络怀里可就是佳偶天成,壁人一对了。
终于半响过后,魏络替程淮之解了围,“杏瑛,适可而止,淮之来是有正事的。”
两人落了座,程淮之的脊背挺得直直的,上来便单刀直入,“先生,杏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是谁害得先生入狱人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之前皇上为了拿到手敦王走私盐的证据同时为了短暂支开卫瀛,于是主子让卫大人下江南暗中走访,可惜世事难料,太上皇老祖宗走得突然,最紧要的就是定下这朝天人员。”
说着他语气一顿,锐利俏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为难,又接着说,“卫瀛是太子麾下,扳倒敦王是他义不容辞的使命。可他回京以后和臣交了底,皇太子刚愎昏聩,
他不向主子提交下江南查到的铁证,维持三王鼎立的局面都比让八王暗中获利来的好。”
“倒有些威逼利诱的意味在,奴才接了话茬,他才亲口告诉臣,有些人命不该绝,我神通广大用些手段定能将他妹子替出来。?”
魏络义愤填膺,狠狠唾骂了一句,“这个老狐狸,实在是被美人灌了糊涂药了,和民生社稷有关的事被他当成砝码来跟人谈判来了。淮之你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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