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不扭下来怎么知道?她只能属于他,残了废了他都要。
“不用管了,你先退下吧,太后最近需要清净会,先不用跟踪她了,待情绪缓和了我再过来。”
还认不认我这个媳妇?……
魏杏瑛再醒来时是在司礼监的寝室里,只穿了件寝衣,额头上搁着消热布袋,舌苔上吊着生姜,浓郁中草药味在屋里蔓延开来。
她盯着帷帐,翻了翻白眼,昨天还朝着程淮之嘴硬,不喝红糖姜茶,今儿就打脸了得了病。
她以前小时候最恨生病,爹粗糙,阿姐也是病得不轻,除了游医来每日瞧瞧她,她就只能卧榻不动,什么也干不了,似从那时程淮之就守着她了,那么小的一个人就趴在她的床铺,静静地陪着,魏太傅来看过,还调侃他这么小就懂得爱护阿妹,大有前途。
犹记得他那时握紧双拳,振振有词道,“因为杏瑛不仅是我的阿妹,以后还是我的妻。”
离那样的日头似很近又很远,如今人病得发热烧的糊涂了,她有多感叹以前的美好,就多怅然现在的命运凄苦,一个被困在后宫,一个成了没根的宦官。
双银带着汤羹进来,瞧着小主郁郁寡欢,更是羞耻万分,这若是让后宫的主子们听了去,当朝皇太后因为一个奴才雨中罚跪,如今得了热病,恐怕会更耻笑她家娘娘。
双银手上抱着汤羹,坐在榻沿上,探了探她额头的体温,嗔怪着,“娘娘,你因为我得病,我这心里和蚂蚁爬似的不得劲,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您不准任性陪着我了,我的命不及您的尊贵,万死不辞啊。”
魏杏瑛咳嗽了几声,曼声道,“这世道人命啊都贱,我爹是当朝太傅,这不说下大狱就下了。昨个陈锦琮提到我爹,可后来有吩咐你告诉我什么?”
“之前给大理寺送的物资都被退了回来,不过锦衣卫掌事高虎因着卖程淮之的情面给我传了信,说我爹倒是没有受刑,只是吃食用度潦草一些,可也比其他重犯过的不错,可为人子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会不忧虑呢。”
双银顾念着小主的病体,吞吞吐吐地不说话。
魏杏瑛急了,打了下双银的胳膊,催促道,“你伺候了我这么久,你知道我的脾性,你不说我直接找陈锦琮问了。”
双银眼泪掉出来,为难地说,“昨个太子殿下和我说,魏太傅被放出来了,只是现在在他郊外的庄子上押着,没说怎么处置。”
魏杏瑛一急,却牵扯到了胸口和痒痛的喉咙,急咳着,话都说不全,“这,这陈锦琮简直是小人,到底还要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爹当时可是东宫太傅,他都能不留情面,如今又成了来威胁我的筹码。”
双银也抱着魏杏瑛,流泪喃喃出声,“娘娘,我感觉殿下失心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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