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亲戚来。我让张楚山为她在公墓选了一块平安地,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后人,就算选择发坟,也不会有人真的发财的。
在葬礼上,两个公证处的人来找我,说老太太在生前立了遗嘱,继承人写的是我。我自然不信,几经交涉之后,才了解实情。原来老太太在搬迁之前附带了一个条件,就是让拆迁公司必须帮她做财产的公证和立下遗嘱。而关于我的资料,他们也是悄悄收集的。公证处的人也提醒过老太太,我并非她的女儿,名字也不叫秋瞳。但老太太不管这些,只要受益人是我,她便同意拆迁。
于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有了这份遗嘱,现在那两套房也已经归在我的名下了。
也许老太太在生前已经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儿,或者她并不在意我是不是她的女儿,人与人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老太太一走我的心便空落落的,好像生活中忽然少了什么。老太太留下的那两套房我没有去住,也不打算去住。我和她的情感不想掺进任何物质的东西,那样我都有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别有所图了。
秋天的时候,天气变得凉爽了。张楚山和小敏也结了婚,还请来我们原来的房东太太王春花当了主婚人。王春花那天晚上非常高兴,喝了很多酒。但是没多久,她就病倒了,临终前将我们一直租的房子送给了小敏。于是我便从自己的小窝搬了出去,留他们在那里过二人世界。
现在我真的变成了孤家寡人了,朋友间的友情和亲情都在慢慢离我而去。有的时候,我真觉得老妈带我去催桃花也许是对的。我将李遇求也放了假,我在指挥部工作时和那些专家实在合不到一块去,人家会的我不会,我说的人家也听不懂,于是也很久没去上班了。那再用着别人提供的警卫,便觉得不合适了。
后来听说李遇求被调到了警局,就在姜三思的手下工作,我也只能嘱托姜三思有机会多照看他。但说实话,姜三思自己都混得不如意,又能照顾到哪呢?
我重新租了房子,把老妈也接过来,不再住在医院里。虽然以我现在的财力就算是买十套也买得起,但我偏偏怀念以前和小敏在外租房时的那种感觉。也许就像金庸笔下的李文秀一样,“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我开始考虑答应老妈去工作的事情了,其实做什么无所谓,人总是要有点事情做的。但有一天我下楼的时候,却见了李遇求的身影,他没向我敬礼,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我。我问他怎么了?他犹豫了很久说道:“领导,我辞职了,我能不能还跟着你?在那里工作太憋屈了,整天都勾心斗角的,还办不好事,我喜欢跟着你一起破案,哪怕打杂也行。”
我很开心,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这么开心了。于是我马上带上他去买了一辆汽车,是什么牌子的我都不在意,只要他开得顺手。
我先让李遇求带着我去盘龙村转了一圈,挨个在乡亲家中吃饭,就这么过了半个月才心得意满地离开。这期间,老妈打了无数电话催我回家,我都一拖再拖,难得有机会出来放松,我只想痛快地玩玩,不想有什么压力。
回市里的路上,我直接在车上睡着了。我记得开车前嘱咐李遇求把车开到老地方,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并没想好要去哪里。我只是想到故地去看看,无论是把我送到小敏的家里,姜三思的办公室,还是指挥部的专家组,都算是天意吧。
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并没停在我熟识的任何一个地方。李遇求居然把车停在刘妈的小屋前,原来这里是他理解的老地方。
既来之则安之,说明我和茆山派有缘。我一点都不觉得失望,很兴奋的从车上跳下来,直奔刘妈的小屋。我推门就进,却被守在门口的少妇给拦了下来,她呵斥道:“你这人懂不懂规矩呀!要有预约的不知道吗?冲撞了大神,你担当得起吗?”
我笑嘻嘻对她说:“担当不起!但冲撞了我,你也担当不起!”说着把她一下推开,直接走了进去。
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的刘妈,猛地睁开眼盯着我,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我认识你!可你不是今天预约的客人。”
我说道:“不预约就不欢迎了吗?我可以不当客人啊。”
刘妈眼前一亮:“你想当徒弟入我茆山派?好啊,我代祖师爷收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