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无力。
“是不是听惯了别人叫你爷,这次让你去见见真正的爷,是阎王爷!”接过杨晓磊抛过来的半截烟,吸了一口,骂道“靠,你他妈这是什么烟,又是五毛钱一包。”说完,右脚朝着五爷的头部不停地踢过去。牛皮鞋坚硬的鞋跟与头骨撞击的声音在满眼飞舞的烟圈中美妙响起,不绝于耳。
“你,你是哪路人?”五爷吞吞吐吐,说完咳嗽出几颗牙齿。
“靠!果然是千锤百炼啊!真经打啊!”斜叼着烟,看都不看,猛地抬起右脚,离地大约五分米高,猛地加速下落,五爷直觉得天都暗下来了。“咔嚓”一声脆响撞击音又一次响起。
“杨晓磊,给我买皮鞋!不上千不要!”一脸冷酷的周冰,怜悯地望着鞋底溅了一地的血迹,“颤声道”“我的皮鞋啊!真可怜!”
“笨蛋,白痴,有匕首都不用,否则又省了几张钞票。看着,杀人,是要用刀的,不是光用蛮力的”刀尖精妙地如燕滑翔,“对不起,你慢了”杨晓磊的刀尖在狂门的下巴上冒着寒光,月牙形的刀身宛如一轮新月,映的狂门的眼睛睁不开,“靠,楞什么楞,说的就是你。还动,你还真不怕死啊!”抬手一打,哐啷,狂门的匕首落在地上,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脖颈处竟然是刀尖。
“对不起。不过,你的手腕也太无力了吧!”几乎在同一时刻,周冰侧身踢腿踢在厉天握枪的手腕。“啪”枪支掉在地上,清晰地声音将目瞪口呆的小弟唤醒。
众人纷纷开始耸动,抽出了随身携带的片刀,钢棍,以片刀居多。
“唉!真没想到,你们这些没有头脑的人,竟然是我杨晓磊的同类!”杨晓磊忽然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口气。
望着叹息的杨晓磊,两边的小弟愣了愣,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朦胧的夜色像一团稀薄的阴云惨雾紧紧笼罩着杨晓磊,这个瘦削单薄的身躯,犹如层层掩饰不住的浓郁悲哀在包裹着一个受伤的灵魂。
众人刚才想要大干一场的豪情顿时随着这种来自眼前人内心深处折射出来的东西,淡淡的忧伤,或者不屈的灵魂而销声匿迹,只想呆呆地听下去,或者沉默下去。
“用你们的心灵去听听那轰隆隆的飞机声,听听陆路上为正义而忙碌的咕噜咕噜的车轮倾轧大地的声音,更去听听那美妙的很可能马上就浸染鲜血的巨舰的清鸣声。当你们还在用残忍的手段想着如何干掉自己的同类时,他们,那群你们永远遗忘的战士,正在用体内的热血挥洒着热情,去维护你们这些人还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实在是”杨晓磊忽然像是哽咽了一般。
马上要抽泣的身躯忽然一激动,“砰”一拳击在夜风中微微摇晃的杨树上,“握紧你们的拳头!我不管你们以前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只知道,此时此刻你们是我杨晓磊的同类,是我永远可以依赖,可以凭仗,可以给以信任的朋友!可能,我现在还摸摸不闻,一文不值,可是,我依然为是一个可以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的中国人而自豪”
“越是古老的国度,就越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就越是坚不可摧的刚矛!尽管岁月与历史可能会给它蒙上一层层灰尘,可是当我们用自己的双手轻轻地、温柔地、充满爱心与虔诚地为它拭去这层灰埃时,它将更加光芒四射,更加辉光万丈,更加流光溢彩,更加可以犀利地刺进敌人的胸膛!”
“来吧!让我们的双手彼此地握在一起吧!我们都是有血性的人,那么为什么不能用这颗滚烫的心脏去创造一个神话呢?”
望着闪烁着异样色彩并带有一丝深远憧憬的瞳孔和可能是由于激动而悬吊在半空中平展起来看着微微颤动的手掌,那群人低下了头,他们很想用手掌与这个与他们流淌着同样血液的人紧紧握着手,那应该会是一个非常玄妙的时刻把!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动,四周静悄悄的,好像荒芜的毫无一丝人烟的茫茫沙漠,只有微风在飘动着
不知是谁轻轻地喊了一声:“先生,哦不,将军,我们很愿意跟随您,可您”他抿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道“您,伟大的将军,愿意接纳我吗?”
“为什么不呢?只要是中国人,只要都怀着一股热血,我们就都是朋友,就都站在一条战线上。可是,有一点,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将军,我跟你们一样,之时一个有血性大的刚刚幡然醒悟的中国人”
“哗啦啦”一群人拥过来要握住那只在他们心中近乎神圣的手掌。
“喂!大家都轻点轻点,弄疼我啦!可是,将军,我们该怎么联系您呢?我们可是跟定您了啊!”诚恳夹杂着微微呻吟的声音从先前的那个打破沉默的人嘴里传出,飘向不知何时离开的隐约可见的黑影。
“哦!明天到公安局吧!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们都会成为英雄的!”可能,英雄总是孤孤单单的吧,两片孤独的身影,像树梢上的不由自主的树叶一样,不知道飘向何处。
众人这才尴尬地抽出手来,面面相觑,过了一会,纷纷嚷道“阿生,原来老子刚才握住的是你啊!靠!难怪,刚才没有一点热血沸腾的感觉,看来,回去又该好好用肥皂好好吸收啦!”
“靠,小兔崽子,真晦气!”
当一群人热热闹闹地乱叫时,阿生看着刚才的自己的那只手,仿佛变成了闪闪发光的珠宝。厉天与狂门立在那儿,呆呆地,心里象风一样虚无缥缈,谁知道在琢磨着什么呢?
远处,“挺会煽情啊”
“哈哈,你还不是一样,又耍酷,是冷酷!”
“靠,你敢说我,小心我拧断你的脖子,不是因为你这小子来这一杠子垃圾事吗,这简直是高射炮打蚊子,小材大用。”
“不对,是,大材小用,可我,刚才是真心的。”
望着杨晓磊深邃如潭的幽深双眸,周冰心里猛一哆嗦,忽然生出一种不安的情绪,不知其所以然。可是,不管如何,一天又过去了,周冰心里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