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被宛一领进雅间,就迫不及待地问赵月花柳酒馆的事。
如果不是他的问话不对,宛简直会认为这是上天在帮赵月,昨夜她的吩咐由然还响在耳边。“你明日下午去找赵平安,告诉他全城聚晚宴的内容,按我说的一五一十告诉他,必要时,让他以为是你家少爷的意思!”
赵月无辜而单纯地装傻说不懂他的意思,在赵平安耐心被用尽,气得想动手时,赵月起身离开,宛及时上前,出言安抚了赵平安的情绪。
“赵先生,您想知道什么,不妨问问奴家,我家小姐才多大的孩子,哪会知道大人的事。”
宛的容貌并不算是绝佳的,但表面上从小养成的优雅气质,在这偏远小镇布遍乡野村乡的世界里,她算是个奇货。就连拥有过柳烟那等妩媚女人的赵平安也不禁怦然心动,抽了抽脸,温声道:“宛姑娘说的极是,是我愚笨了。”
宛笑吟吟地开始讲述一传十十传百的双双爱情故事,虽然赵平安是不信的,但从她那柔美漂亮的唇瓣里吐出来,他不但不觉得是欺骗,反而感觉是种享受。
“呵,肤浅的东西。”赵月懒得再听,便掀帘而出。
越临近年关气温越冷,从长廊扑来的寒风令赵月忍不住了揽了揽衣领,心想是不是该回去把披风披上再出来。仅踌躇片刻,突然感觉身后有人,一股危险的气息涌来,还没来得及躲避,一只大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如大灰狼拖小羊般,轻易将她拖进了室内。
半个时辰后,赵平安一脸喜悦地出了门,宛目送他离去,心中泛起了冷笑。那丫头说这家伙好哄,果然是真的,不禁暗暗期待这即将到来的富人晚宴。
宛刚回室内,风邪进来了,在她面前的火盆边上坐下,伸手烤了烤,“她人呢?”
“谁?”宛盯着他修长的指尖,懒洋洋地问道。
风邪挑眉瞪了她一眼,这女人越来越不像样了,才几天就失去了做下人的觉悟。“赵月!”
面前男人升起恼意,似乎成了宛唯一的趣事,笑道:“她可是公子的宠物,你尽责就行,何必太尽心。”
风邪震然站了起来,“你说话注意点。”说着,身影一闪如烟般消失了,一阵冷风随之流入,宛不禁打了个寒颤,望着跳跃的火苗怔然失神。仅片刻,风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你出来。”
如此恶劣的口气令宛差点恼了,却闻声有些不对,连忙出门,见风邪指正蹲地捡着干花瓣,旁边还有几朵。宛见状心顿时一紧,与风邪照了个面,长袖一甩,地上的花瓣皆被她收入了袖中,纤指前后一指,两人身影在下一秒径向而去。
此时宛表面看似平静,心中却极为焦虑!适才的花瓣,是赵月香囊里的,别人弄这些是为了香气,而她却是用来泡茶,随即泡过的茶花,她都不会随意丢弃,此时洒在地上,是要告诉他们,她被人抓走了。
葬骨这次派来的,是道家和阴阳家。但凡加入葬骨的,皆是至邪至恶的败类。上次少爷利用他们抓她,是为了从她这儿掏出秘密。阴阳家的控魂与道家的心法结合,是天下最恐怖的审讯,一旦被他们缠上,会令人陷入无底深渊,直到吐出所有秘密,若是顽强抵抗,会被困在恶梦绝境中永远也无法醒来。
而此次来的人,连风邪都不敢妄动,可想有多厉害。
不提公子之威,少爷如此薄情冷心之人,却是舍不得动她而放弃,宁愿背负杀头死罪回去面圣。若是让他知道她被那些混账动过,那后果……宛不敢想象她将承受怎么的惩罚!
梦!
赵月悠悠醒来,讶然地瞪着四周,这儿是她那温馨奢华的房间啊!舒适宽大的床,视野极佳的全透明落地窗,以及华丽而精致的窗帘……
她做梦了吗?脑海中千万场景陡然一起,四周景致开始旋转,破裂,重组,出现在华月斋的房间里,而后瞬间再旋转、破裂、重组……
每一个画面如跑马灯般快速在飞奔旋转着,赵月捧着头,梦幻与现实交错着,前世与今生凌乱交换,使得她忍不住痛苦地尖叫了起来。
镇郊破庙里,葬骨两阴阳家着墨黑衣裳,其中一年年约四十,另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双冷冽墨蓝的眼晴正盯着面前的女孩,正是赵月,在她的另一边,是一个身着白衣手拂尘的口年。
“喂,你们好了没?” 在他们旁边,是一身土黄色棉衣的少年,一脸阴狠和猥琐,若被人瞧见,一定会认得出他就是墨水镇出了名的坏蛋——李火。
“臭小子,滚一边呆去。”中年黑衣男人冲他冷声一喝,吓得李火连连后退几步。
“呵!啊!”黑衣少年控在赵月头顶的手颤抖了起来,两眼瞪得越来越大,额头汗珠如雨。
“怎么了?”这小孩是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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