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族长,反而要归她的账房,给贾琮抓住了这一点,王夫人想通透了,冷哼道:“凤丫头,这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到时老太太若问,你自己去说!”
王夫人当即甩锅,王熙凤一愣,忽然委屈地不说话了,泪珠儿在凤眸里面打转,这就是她煞费苦心讨好的人,一旦有事,那种嘴脸就暴露出来了。
周瑞家的察言观色,原来太太都没有计策,贾琮厉害到这个地步了么?她当众被打,是脸面全无了,以后如何不被人取笑讥讽?不禁对贾琮又恨又怕。
……
“好!这才是我调教出来的好儿子。”邢夫人扬起头颅,能听到王夫人吃瘪,真是快意。
王善保家的泼冷水:“不过,琮爷叫户部的一位主事大人来,把收来的土地,清理出去,归为户部的黄册了……”
丈夫少了一份贪墨,王善保家的怎能甘心。
邢夫人也是不快活,陪房收进来的银子,她经手能克扣一道的,但是贾琮今非昔比,翰林修撰,亲王讲官,名传天下,一脸肉疼的邢夫人故作不在意:“不妨事,琮儿科举为官处事应变、出书赚钱结交贵人,样样精通,宝玉早被比下去了,我这不会缺的。”
主要是妇道人家的争闲气占了上风,在反击王夫人上面,她与儿子是同盟,至于陪房的利益损失,她不考虑,担忧道:“琮儿平步青云,那时我谁也不靠,不是不想靠,而是靠不住。贾琏哪里有进来的钱!他媳妇更是一个吃里扒外的!只手遮天,威名赫赫,靠得住的,也只有琮儿……”
王善保家的虽是不甘,却也无法,无力改变这件事,三角眼一眯:“太太,邢家过完年就要走了,何不把邢姑娘给琮爷做妾?那边二太太有内侄女,大太太就没有内侄女吗?”
“不错。”邢夫人点头,咧嘴一笑:“我做主,定下婚事,如此一来……天牌地牌,凑一桌骨牌,肯定热闹了。”
……
到家的贾琮,仍旧眉头紧锁,平心而论,家族资助过他,他回报贾赦也是应该的。
没有家族这层保护伞,在古代社会,他的起步会很艰难,甚至很惨。
再加上一心一意投身官途,不想丁忧守孝,算计贾赦的心思也就慢慢淡了。
大黄是一味猛药,常年吃大黄都会死,当年兵部尚书张凤翼,害怕崇祯把他逮捕入狱,就吃大黄,刚好到崇祯要下令的时候,他就死了,大黄有慢性毒药的功用,加上红铅,死亡速度更快。
当初之所以算计贾赦,全是贾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拖累自己,威胁鸳鸯固然可恨,大局上面微不足道,主要是贾赦过于贪心,花钱享乐无节制,迟早败光,而且吩咐贾琏到平安州办事,绝对不会是好事,讹诈石呆子,就为了几把扇子,弄得人家破人亡,则是十足的地主嘴脸了。
可是现在他能听自己的话,能明白自己对家族的价值已经初步体现出来,贾琮也就不想走这一步险棋了。
“别想那些事了。”薛宝钗温和地劝慰:“好好过个年。”
“嗯。”贾琮叹了口气,檀香与麝香的混合味道,飘散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