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燕京的自然环境,明朝就遭受了严重破快,那时砍伐木材以提供柴炭、冶铁等等,弘治年间的木材供应量达到四千多万斤,大顺只增不减,长城边林逐渐减少。
明朝时期的山西五台山,也因为乱砍滥伐,早已光秃秃一片,名胜古迹只是徒有虚名,贺兰山等地,情况类似。
对自然的无止境开采,就遭受到了自然规律的报复,所以京城从明朝开始,每年四月,都是风沙不断。
贾琮的夸街骑马,包括从安定门折回西城的时候,也被风沙眯到眼了,这人口越多的地区,果然自然环境越不好。
直隶省的砍伐木材,除了供应九边官兵柴炭、庞大臃肿的皇宫人员消费,还有很多是违制砍伐,官僚地主、庶民地主在城内城外的大兴土木,无不加剧着这种状况。还好的是,这时估计还没有工业社会的雾霾。
进宁荣街西部,大门的守门小厮齐齐上来恭贺,贾琮先到东路黑油大门,只见拆掉的东墙建立起了状元牌坊,新上的木漆味,悬空的木梁,他恍惚几秒,如梦幻似的。
刚要进去拜见父母,守门领头的司棋叔叔回禀道:“宫里的内监到了”。对贾琮通报一声,一溜儿进到内仪门传内宅小厮、丫头。
不多时贾赦、邢夫人各按品服妆迎到照壁前,来不及和贾琮说话,乘轿而来的是一名司礼监随堂、一名吏部稽勋司主事。
司礼监太监是四品,少监五品,监丞六品,秉笔、随堂正七、从七,因此那随堂穿了七品补服,主事六品,穿鹭鸶补服,吏部部稽勋清吏司负责诰券、加封等事。
贾琮及父母跪下听宣,翰林院修撰是从六品,鹭鸶补服,他传胪、夸街就穿这套临时赶做的朝服,倒是不用换。
那吏部稽勋司主事严肃念旨:“……按《大顺会典》,正从一品官曾祖父、祖父、父各封品官本级,曾祖母、祖母、母,各封一品夫人……正从六品官之母、妻封安人(引自《明会典》),请老安人接诰。”
一品夫人、夫人、淑人、恭人、宜人、安人、孺人,分别对应一到七品官的母亲、妻子,虽然邢夫人因为贾赦一等将军爵位,早有诰命,但是双双加封,那种荣耀,谁也不会拒绝。
除了正从一品官,其他官员的父亲不能因为儿子受封,此外,八九品也没有给母亲、妻子诰命的资格。
谢恩起立,贾琮从随堂太监手中接过诰券,略略一扫,这个诰券的形制,就像一块瓦片一样,分为两栏,镶嵌银,估计六品还没有镶嵌金的资格,其中一栏又被主事撕下,归稽勋司存档记录,贾琮捧至嫡母邢夫人手中。
邢夫人、贾赦心里兴奋异常,那主事才又换了一番脸色,虽不是刻意讨好,但态度很恭敬:“贾修撰还没有妻子吧?我料想没有,因此未多制一份,若有,明儿补上。”
“未曾娶亲。”贾琮道:“两位出差辛苦,请进去歇歇。”
“那等娶亲了,另封。”那主事摆手:“喝茶就不必了,我还忙。贾修撰前途无量,即便是进士,谁也没有一来就六品官的,瞧我这吏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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