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你和你的座师,会有好看的一天!我今日进了牢房,就要明日你们来请我,我也不出来!”
“相信你会意外的。”贾琮一笑,提高声音呼喊道:“讼棍、妖邪已经伏法,大家散了吧!”
……
马典史押解罗国奇、罗文回县衙牢房,戴通判后一步到,罗国奇、罗文当时就给二位塞了银两,戴通判、马典史嘴上应承,收了银子,嘴里答应为他说话、让狱卒好好照顾的说。
但是当晚以王应麟为首的县学生员又递进来状告罗国奇插手县治、贪墨官银社仓银、逼死某乡某人等等,这些生员的能量不可小觑,万一秀才闹事,压都压不住,樊知县七窍生烟,不得不从小老婆的热被窝爬起来。
“这个贾琮,就会给本县闹事!”樊知县背起双手,在书房踱步:“罗秀才虽已去除功名,就算不怕罗郎中,然陈敬夫一案,事涉固安……”
马典史揣摩上级心思,献计道:“那卑职去同知厅?让沈同知下令固安的李县尊,两县会审?审完了再把卷宗递到顺天府衙门?”
两人正琢磨从罗国奇身上敲诈一笔,书房外门子半遮半掩地喊了一声“县尊”,樊林觉着纳闷,自家门子何以遮掩躲藏?忽然他们见到一行四五个人径直走进来,是谁?县衙是这么好闯的么?
这行人,清一色的头戴斗笠、身穿黑袍、脚跨草鞋、皮肤蜡黄。
马典史眼尖,瞧见了他们腰间的腰牌,冷汗层层,噗通一声跪下来,樊知县也只慢了一小步,赶忙跪下磕头:“不知钦差意外驾到,卑下有失远迎!”
如果是地方的锦衣卫百户所,县官自然不必下跪,可是,这行人是京里出差的,那就是钦差。
余彪五人大喇喇坐下,也不叫他们起立,由于斗笠下拉,他森冷的目光只看见一半:“罗国奇此人还另有干系,他冒犯了我一位弟兄,该当如何?”
“但凭差爷处置。”樊林利索道。
褚校尉冷哼:“如何处置?”
樊知县、马典史眼神对眼神,他们都是老油条,顿时心知肚明,但是,在县衙牢房死了,他们要当干系,解释不清,是万万不愿的,马典史精明地微瞥几人脸色:“宛平牢房修建了一百多年,年久失修,牢房自然容易坍塌,而后……罗国奇逃走了……”
“然后呢?”余彪问。
“卑职会派人便装协助,那时罗国奇必然不会回私宅,而是回自家族府,必经城外,城外……荒山野岭的,尸体暴露,死了,也不见作案人手,而后,本县会大力严查,移花接木,把罪名推到山贼身上,西路厅有一伙马贼,本县人手大力打击马贼,罗家那里也有个交代……”樊知县小心道。
书房里静寂一会儿,两人暗自担忧,不知这几位还有什么不满的?
就见余彪桀桀冷笑,阴阳怪气道:“好一个官字两张口,上瞒司道,下欺黎庶,好啊!好啊!”
“卑下一定严守口风。”马典史道。
余彪沉吟再三,眼神示意褚校尉,褚校尉说一句“带路”,马典史就忙不跌地带他去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