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夜很机智,他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而是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路雨安。
“雨安,我没说实话是因为知道你肯定会生气,但是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被关诗月暂时穿一下,你就会生气呢?”
路雨安明显有点愣神,无意中开始踏进张夜反客为主的圈套。
“这还用问,她可是关诗月!”
张夜柔声道:“可之前你不是答应我,出狱前不再跟她较劲吗?”
“我没有啊...”
“不,你有。我本为一铠甲,被人穿戴是正常的事,现在铠甲暂归关诗月,她穿上身很自然,你却因此而生气。试问,如果不跟她较劲的话,你又怎么会因她区区关诗月而生气呢?”
路雨安脑子有点乱:“可,那毕竟是关诗月啊,我的东西被她...”
“雨安,我要纠正你一下。”张夜很温柔却不失郑重,“首先我不是东西,我有独立的人格,不被任何人拥有...”
路雨安心中无端一揪:“我也一样吗...”
“是的。”张夜张弛有度,“从独立性讲,是这样的,但是从感情上,你是我的徒弟我是你师父,所以你可以拥有我,我也可以拥有你...”
这话有些迷离与暧昧,听得路雨安心中升起一股奇特的酸甜滋味。
“其次,你不要纠结于关诗月。”张夜继续道,“关诗月只是一个名字,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把这个代号拿掉之后呢,她又是谁?”
路雨安彻底懵圈,俏脸凝重,说不出的纠结。
“不知道?好,我来告诉你。把代号拿掉之后,她,对你来说就是‘别人’,如果硬要客观与宏观地分类的话,她对你来说,就是‘别的女人’!”
路雨安的思路开始跟张夜汇合,口中喃喃:“别的女人...”
“对!去掉‘讨厌的’、‘敌对的’等等这些标签,透过现象看本质,她就是‘别的女人’!”
张夜顿了顿道:“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因为别的女人暂时穿了一件独立自主的铠甲,就要生气呢?”
路雨安沉默了,她答不上来。
或者说,她心里模糊有一个答案,但却说不出口。
她不在乎什么铠甲,只在乎张夜。
她也不在乎谁穿了她的铠甲,只是不想张夜跟别的女人贴身相待。
一想到张夜跟她以外的女人有亲密的接触,她心里就会小小地疼一下,她不清楚这样的情愫到底是什么,也不愿去刻意探询。
她是路雨安,北郡路家的天之娇女,傲骨天然,却因为张夜的出现,经历了许多不曾预料过的事,发生了或多或少不曾预料的改变。
天性也好,骨子里的骄傲也好,长时间养成的性格也好,有些话,比如张夜问题的答案,她就是说不出口。
“除了我,不想别的女人碰你这种话,怎么可能轻易说得出来...”
路雨安心里默默一句,娇嫩的唇瓣却紧紧咬着。
然而,那股异样的情愫又冒了出来,酸楚涌上,少女的心理防线崩溃,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鼻子一皱,梨花带雨带着罕见的哭腔:
“张夜...你听着,今后不管发生什么,永远不准离开我...”
“嗯,我答应你。”
问题虽然无果而终,但是张夜笑了,不仅因为成功度过一次危机公关,也因为少女的话语如一道暖流淌进了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