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奔跑,一路的厮杀,一路的血腥充斥着鼻尖,这天晚上终于停了下来。
云迟小声问南爵,“咱们到哪了?”
南爵轻轻抚过云迟的额头,低声道“天水。”
云迟又问,“安全了吗?”
南爵道:“比西北那边安全。”
“身上黏黏糊糊的,我想沐浴。”云迟同南爵这些将士不同,她自幼便是有洁癖的人,这些天来未曾好好洗个澡早就浑身难受。
“好。”南爵说完便吩咐了下去。
热汤准备好了,南爵没有离开的意思,云迟也没有女孩家的扭捏和羞涩,在南爵面前除尽衣衫走浴进桶,南爵猝不及防,就这样生平第一次近距离欣赏女儿家的身体,其实那天在河边他就见过了,只是没空细看。
云迟的身体晶莹剔透,双腿修长,双股曲线流畅,胸脯同男子无异,除了双腿间少了男人的那点特征,基本就是一个精致的少年。
南爵的心砰砰的跳,云迟从小是他看着长大的,回想过去在唐家书院的初见一幕一幕,心中释然同时感叹,也有些庆幸。
“你是如何到三湾的?”云迟问。
“圣上封我为楚王,命我与你汇合同去荆州。”
“难怪。”
“我接到圣旨连夜轻装赶路,等找到你们商船,发现还是晚了一步。我们兵分三路分头寻找,在西凉发现你的踪迹,悄悄跟了上来,没想到一个疏忽便着了道。”
“谢谢你救了我。”
“你应该谢当今圣上。”
“皇上已经猜到我会遇伏。”
“听说你已经将朝中官员得罪半数。”
“不对,我没有得罪任何人,我只是尽臣子本份,如说得罪,那些必定不是好官。”
南爵并不答话,而是在云迟起身的时候转头拿了一块大的干帕,替她擦拭头发。
“以后我护着你。”
云迟沉默片刻,“我此生不会嫁人。”
“好,是我的人就行!”
云迟听罢无语,简直是对牛弹琴。
“给你准备的这身衣服刚好合身。”南爵认真的替云迟穿好衣服,在云迟转身之际,南爵不自觉嘴角翘了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总算风平浪静,只是每晚南爵雷打不动都会出现在她床上,美名其曰保护她。
好不容易到了荆州,阿秋星辰星河得到消息赶到城门外迎接。
“属下失职,求主子责罚!”
南爵打量了三人一眼,冷声道:“是该责罚,明日起你们三人每天寅时开始练功。”
云迟闻此并没有反驳,一行人先后入了城。
进了荆州府衙,云迟方知王嬷嬷,王香,红秀还没消息。
“可曾派人寻找。”
“找了,北宫大公子担心主子,在三湾,荆州,苏扬已经找过一遍。”
“北宫明和来过?”云迟转头。
“是,得知主子出事,北宫大公子连夜赶了过来,因虞城急诏,北宫大公子不得不回虞城,临走留下半数人马继续搜寻。”
待三人离开,两人落座后,南爵问:“他们是你的人还是明和的人?”
“怎么说?”
“他们嘴上喊你主子,却处处听命北宫大公子。”
云迟笑了,“他们三人原是明和的人,只是后来明和送给了我。”
“原来如此,你身边不能没有女仆从,回头我送你两人。”
“不用!”
“你不用担心,她们绝对忠诚。”南爵完全不容云迟反驳。
送走南爵,云迟忙给北宫明和去了信。
鸽子刚飞出城就被人捉住,看完信上内容,南爵将信复原再次将鸽子放飞。
许久没睡一个好觉,云迟在荆州终于安顿了下来,半夜醒来又在那人怀中,“不搂着你,我睡不着!”南爵在她耳边吐着热气。
“我……”
话被打断,“我知道你终生不嫁,但你是我的人,你要记住!”
“你会后悔的!”
南爵笑了,“不但不后悔我还很庆幸,我知道你从小被当男子来养,也知道没人教你妇德,那我来亲自教你。”说完将云迟的身子扳过来抱至胸前。
“你我之间已经坦诚相见,只有夫妇之间才能这般亲密,既然你我有了肌肤之亲,以后你的全身上下都属于我,不得让其他男子碰你。”
云迟呛道:“我也没同意你脱我衣服,也没同意你搂着我睡……”
南爵语塞:“第一次不是我,那天我将你从河中救起,你当时周身未着衬缕,否则我也不会发现你是女儿身。云迟,我视你为妻子,既然我已经看过你的身体,我自然会负责,我也不会再去看其他女子。”
“你看过我的,但我并没看过你的。云迟说完盯着南爵的里裤看了一眼,南爵顿时身子发热。
南爵气结,咬牙切齿道:“等你及笄,我会让你看,天天看个够!不看都不行!”
“那我奏请皇上将你调到北部或者西部或者更远的地方。”
“我也会奏请皇上把你调过来,不管我上哪都要带着你!”
云迟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两人打着嘴仗,云迟说着就睡着了,南爵同往常一样,从头到脚看遍云迟的每寸肌肤,越看越舍不得走,云迟生的确实十分好看,他暗自感谢皇上,如果不是皇上将他调到荆楚,他也不会知道云迟的秘密,更不会白捡一个媳妇。
想到这,南爵将云迟的身子又搂紧了些,贴着云迟的肌肤实际是一种煎熬,五年,他等得。
第二天早上,两个同云迟年龄相仿的女生被送了过来。
两个女孩穿着十分普通,一个脸圆一些,一个偏瘦。
“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奴婢汤圆。”脸圆的低声回答。
“奴婢汤苗。”另一个也主动回了话。
云迟本来是拒绝南爵了,可是现在看见这两个小女孩,却并不排斥,想想自己衣食住行也需要仆从打理,于是便将二人留下了,汤圆擅长药理厨艺,汤圆擅长梳妆,正好一个在厨房,一个贴身侍候。
下午,南爵又送来了荆州四大家族卷宗,云迟看完已经是深夜。
南爵同往常一样,照样搂着云迟睡觉,云迟是秀才,南爵是兵,秀才碰见兵有理说不清,南爵只是搂着云迟睡觉,并没有做其它过分的事,云迟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裹厚一点,可是天气越来越热,也不知道是南爵脱的还是自己无意识脱的,反正穿多少,醒来都是单衣。
虞城皇宫。
“可查到线索?”虞尧问。
“回皇上,抓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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