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了你就如实回答,等他气一会儿了,再把这东西给他。”说着就递给冠英一个布包。
邀月还真没料错,冠英回去并不敢将这边的事儿说出去,毕竟是他上赶子过去买好,却害的自家公子挨骂,怎么着也不能告诉公子不是。
可是傅尊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冠英躲躲闪闪的样子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得追问啊,冠英老实,只能实话实说,你说,任何人听到那一番会话都会生气吧。
傅尊自然也生气,抄起手边的镇纸就要砸,冠英连忙上前阻拦“公子,公子,这可是夫人过门的时候从娘家给您带的镇纸啊,夫人不是说,是她选了料子,画的样子,亲自监工做出来的么!”
傅尊的手又往上举了两次,可怎么也摔不下去,最后只能恨恨的放回桌上,本想使点劲儿出出气,但落到桌子上连点动静都没有,变成轻拿轻放了。
看到这一幕,冠英差点没笑出来,自从夫人过门,虽然整日吵吵闹闹,但公子的身体明显比以前好了。
傅尊左看看又看看,书房的东西,不是他喜爱之物,就是邀月送来的,想撒气也没发泄口,最后只能坐着生闷气。
冠英掐着点儿,也不知道让他气一会儿是多久,只觉每一秒钟都是煎熬,最后还是忍不住了,时间也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冠英哆哆嗦嗦的将布包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这……这是夫人让我带给你的。”
傅尊一听到夫人两字,脑仁就疼,恶狠狠的瞪了冠英一眼,就把目光落到了布包上。他运了半天的气最后还是将布包打开。
布包里有两本书,按现代的话说就是精装版,邀月用了两块薄薄的黑色石板,贴在一块兽皮上,做成了上下书面,上面用小篆镌刻着书名,里面包裹着精致带着花纹的薄兽皮做的书页。
书是两本,一本是《闫道子笔谈》,一本上面只写着三个字《养气决》,《闫道子笔谈》是邀月烧书前随手翻翻,将上面的内容记下的,这《养气决》并不是并不是修练法门,而是修身养性的方法,有点五禽戏的意思,却比五禽戏好看的多,也简单的多。
傅尊的动作顿了顿,率先翻开了《闫道子笔谈》这本书他虽没看完,但前面看过的,却是一字不落的记下来了,和邀月送来的书一对,竟是一字不差。那后面……
这本孤本刚弄回来不久,傅尊每日都拿在手上,就连睡觉都恨不得抱着,他清楚的记得邀月并没有看过,除了烧书前她随意的翻了两下。
傅尊读书向来过目不忘,他也一直引以为豪着,没想到,邀月竟比他看的还快。放下《闫道子笔谈》傅尊又仔仔细细的翻看起《养气决》,心一点点软化着。
这本书看似不厚,仅仅只有十三页,可其中涉猎甚广,从穴位到经络,从姿势动作到呼吸吐纳,每一处用字不多,却又写的清清楚楚,即便什么都不懂的人看了,也能很快就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