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一阵诧异:“干什么?”
“过来。”赫羽锡说。
我叹了口气,又靠近两步,盯着他,真心想骂他一顿。最后这声骂变成:“伤是什么时候来的?”最重要的是,我竟然不知道。
他顿了顿,很平淡的说:“车祸。”
得到这个答案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当年的车祸干妈断了腿,赫羽锡伤了肺叶搞得现在这么弱鸡,到最后只有我田燃,毫发无伤。如果不算那个孩子。
我苦笑一声:“看来还是我命大。”
赫羽锡皱眉,伸手把我拉过去,我差点就跌进他怀里,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妥妥站稳又冲他吼道:“你不知道你肺叶有问题吗!拉我干什么,疯了啊!”
赫羽锡很无奈地说:“田燃,我就是想让你过来,帮我一把,我腿抽筋了。”
“腿抽筋?”我半信半疑,看过去。
赫羽锡真心不像是个腿抽筋的人,明明一脸的轻松。
“抽筋。”他重复了一遍。
事实证明,这人真的腿抽筋了。
不过并不严重,缓了那么下就好了。
“我再找医生给你开点钙片,这么大的人,腿还抽筋。”我低估道。
赫羽锡特别听话,像个乖巧的娃娃似的,不管我念叨什么,他都默默地听着,还听的很认真。
间或点个头,我甚至觉得,他不仅是肺叶受了伤,就连脑子都出了毛病。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无趣。
赫羽锡却心情颇好,还让我给他买点饭回来,他饿了。
“你真要在这里住院?”他让我给他买药,我就有些懵了。本俩以为他的性子,他会直接出去,甚至上中江。
赫羽锡挑眉,又躺回床上:“怎么?不行?医生不是说要观察两天?”
我认输道:“好吧,我去给你买吃的。”走到门口,我想起那个保姆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对了,保姆,你要是没事儿就去看看人家。昨天要不是她砸门,你可能……反正她手伤得挺严重的。”虽然她自己说没有事情,但是我打听了,医生说检查结果有点严重,伤了骨头。
“我知道。”赫羽锡说。
医院附近多的是快餐店,我也不瞅买不到早饭。赫羽锡也不挑食,反正我买的什么,他就吃什么。
把他的一份腾出来,我就要给保姆也送一份过去。
“不用给她送,她已经出院了。”赫羽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
我回头瞧了一眼,有点不信:“这么早她出什么院?”
赫羽锡说:“我给她放了两个月的假。”
我再次被赫羽锡这速度给打败:“你不早说,我买了这么多。”
他伸手把我手上买的吃食全部拿了过去:“不多,吃得完。”
然后这丫的真就吃完了,末了还打了个饱嗝。
过了会儿苏墨带着怀斌过来看赫羽锡,怀斌睡了一晚上,又恢复了精气神儿。
“妈妈,赫叔叔是不是生了很严重的病?”他偷偷俯在我耳边,问我。
我哭笑不得,这小家伙跟做贼似的,两只小手还护在我耳朵上,痒痒的。
赫羽锡一把就把小家伙捞了过去,捏着小家伙的鼻子:“赫叔叔健康得很。”
小家伙忙问:“那赫叔叔为什么要住院。”
“因为医生很烦人,我不想听他唠叨,所以只好听话住院。”
小家伙眼睛登时一亮:“赫叔叔怎么跟我一样。妈妈有时候很唠叨,所以我只有听话,然后妈妈就不会唠叨了。”
这两人一人一句,说得我都不好意思反驳了。
苏墨还在一旁笑:“羽锡,你把小怀斌教得这么滑头,小心他长大了不听话,到时候有你熬的。”
赫羽锡歪着头眯眼看了苏墨一眼:“我儿子听话得很。”
“我儿子”这三个字被他说得顺溜至极。
听到他说这三个字,我竟然也没有半点愤怒或者其他情绪,反倒是觉得很合适。
怀斌跟赫羽锡在屋里交流一些莫名其妙的小经验,我出门扔垃圾,苏墨跟了出来。
“小燃等等。”他小跑上来,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我停下来等他:“怎么了?”
他把我手里的垃圾接过去,这才说:“我跟你一起去。”
其实房间里有垃圾桶,不过吃的饭盒放在屋里容易生虫,苏墨帮我把垃圾扔后,拉着我我说话聊天。
我早就料到他不会平白无故就出来帮我扔个垃圾,所以也不诧异。
“这是羽锡第四次发病。”这是苏墨的开场白,直接到有些让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