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儿:“小田啊,你这是怎么了?”
我抬起头,委屈巴拉说:“成可来了,赫羽锡让我进来端菜。”阿姨对我很好,我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脸色也沉下来,却叹了口气,将我拉起来,托着我的手语重心长说:“小田啊,这男人吧,最爱的不是钱,不是女人,更不是权,那是面子。咱们女人啊,有时候就得把男人的面子给顾全了,不然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听阿姨的,心放宽点儿,别把自己身子给气着了。”
阿姨语重心长的话落在我耳边动听极了,我忍不住抱了阿姨一把:“阿姨,你真像我妈妈。”
“你这孩子,妈妈哪里是旁人能替代的。你有这个想法,阿姨就高兴极了。”
我同阿姨正说话间,赫羽锡阴沉着一张脸将门踢开,我同阿姨同时吓了一跳。
赫羽锡走过来,我以为他要对我做点什么,哪知道他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迈着大长腿大手一抄,两碟子菜就被端出了屋。
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及其阴沉对我说:“滚出来吃饭,丢不丢脸。”
这本是一句充满了愤怒的话,偏偏赫羽锡的话里没有半分威胁。阿姨忙推了我一把:“赶紧出去,阿姨这里忙得过来。”
我脸色一红,也跟着端了两碟菜出去。
赫羽锡已经坐在桌位上一本正经吃着饭,他吃饭的姿态十分优雅,每一次夹菜的姿势都美得让人不可芳物。
我收回视线,发现苏墨含着笑意正看着我,当即又是一阵的脸红。
成可却煞风景说:“这锅包肉我一直都不会做,没想到田小姐做得这么好吃。”
我就不信成可不知道这饭是阿姨做的,傻子都能看出来的事情。
我瞧了眼赫羽锡,见他脸色如常,刚刚灭下去的那点火气又跟着窜了上来。怎么我呛成可的时候他就要说上两句,别人这么明明白白呛我的时候,他就不说话了呢?
“眼瞎就别叽叽喳喳。”
成可放下筷子:“田小姐,我说错什么了吗?”她声音温柔极了,可惜我不是个男人。
我照吃不误,只是饭入嘴里,就不那么美味了:“叫我有事?”
“没事。”成可微微一笑,倾城不已。人家脸上的妆还化得仔仔细细的,哪里像我,自从怀孕,基本上都没有沾那些东西。
“我吃饱了,你们自便。”重重放下筷子,我忙离开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对上成可,我总不能更胜一筹。
赫羽锡连留都没留我,心委屈得不得了。明明先前看日出的时候,他还那么温柔。
这个人的温柔难道一直都是有时限的吗?
赫羽锡很快也跟了上来,我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坐在椅子上,就看着我不说话。这人的眼睛本身就会说话似的,我浑身僵直,坐立不安。
“你干什么。”半饷后,我憋出句话。
赫羽锡将手插进兜里,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探过身仔仔细细打量我,我别过脸,略有些不自在:“你说你跟成可计较个什么劲儿?”
“我不跟她计较跟你计较?”听到成可这个名字我就火大。
一只手狠狠揉到我头顶,我抬脚十二分力气使了出去,踹到赫羽锡膝盖上,一分不偏。他脸色顿时就是一变,我也吓到了。
说白了,我这个人有时候做事就是不动脑子,做完以后,就后悔。这个习惯很不好,我很想改掉,不过很显然,目前还没有见笑。
“你……你怎么样?”我小心翼翼问。
赫羽锡嗓子压得及低:“老子踹你一脚试试,妈的,田燃,老子遇上你就没什么好事儿。”
“你遇上成可就有好事了?”我阴阳怪气添了句。
赫羽锡愣了下,旋即笑得意味不明:“我说,女人你是不是把醋坛子打翻了?”
我不说话,他伸手过来,把我揽在怀里,下巴搁在我脑袋上,重死几个人:“你好歹在别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我哼了一声:“我倒是想,你给我机会吗?”
“老子怎么又没给你机会了?”
“你让成可出现在我面前,就是没给我机会。”
赫羽锡手上力气加重两分:“田燃,你别老子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我整个人都笑了,挣脱开赫羽锡的禁锢,站在他面前指着他鼻子一字一句说:“我无理取闹你三更半夜跑到人家里去我就合该忍着?你给人买房子我就合该憋着?赫羽锡,我也是个人,要是条狗,它敢跟你无理取闹吗!你看不惯我就说,我田燃被你嫌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在乎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