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冷眼看着谢彪,恨恨说:“他对奴婢居心不良,后来,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和珍嫔娘娘说了此事,珍嫔娘娘体恤奴婢可怜,就将他唤去月鸣宫说了几句,并且警告他再不许来纠缠奴婢。可谢彪他色心不改,几次三番还来骚扰奴婢,而且有一次,竟然让珍嫔娘娘碰了个正着。”
“珍嫔娘娘一气之下,差点把这件事告到皇后娘娘这里,后来,谢彪跪地求饶许久,珍嫔娘娘才又放了她,可就是此事,惹怒了谢彪,他狼子野心,竟然起了杀意。奴婢本以为她没有那么大胆,可皇上该记得的,珍嫔娘娘出事的时候,在清淑宫里,第一个发现的人也是谢彪。”
“奴婢当时就起了疑心,可是也不敢将此事说出来。皇上,珍嫔娘娘出事之前,谢彪兽以赔罪的理由,送了一些香粉给珍嫔娘娘。那日在月鸣宫里,珍嫔娘娘见那香粉极香,曾用了一些,后来,才去了清淑宫。”
“所以,奴婢敢断定,珍嫔娘娘当时在贤妃娘娘的宫里,所喝的茶水里其实是没有毒的,娘娘应该是中了那些香粉的毒。”
状似苦思的想了想,铭帝又言:“朕不能单凭你一人所说,就断言此事,不过,你又如何解释那杯茶?张太医可是说过,那茶水里确实有毒的。”
夏荷冷冷一笑:“奴婢说过,珍嫔娘娘出事的时候,在清淑宫里,第一个发现珍嫔娘娘之死的人也是谢彪。他一定是趁乱又放了一些毒粉到茶水里了,否则,若是贤妃娘娘有心要害珍嫔娘娘,也不会蠢到让珍嫔娘娘死在自己的宫里。”
夏荷的话,像投入池水里的一粒小小石子,漾出一阵阵涟漪。所有的妃嫔们都为夏荷的话语所动,甚至开始相信,夏荷所说才是事实的真相。
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铭帝心知肚明,但面对着夏荷滴水不漏的说法,铭帝一时间竟然找不到推翻的说词。
最终,铭帝残忍道:“哼!既然都不是什么好奴才,那也犯不着留,皇后,这二人既然通奸被捉,那就按律处置。”
皇后一听这话,脸色大变知道铭帝的意思是弃卒保車,不想再留谢彪的活口,皇后是真想再为谢彪求情,可眼看着铭帝的脸色越来越阴冷,皇后也只得忍痛应道:“是,皇上。”
听到皇后应下此事,铭帝脸色阴狠的看向一旁的玲珑,对着皇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皇后,管好你的人。”
脸色微变,皇后狠狠的扫了玲珑一眼,咬牙切齿的说:“皇上,臣妾定会好好管教。”
一直不发一言的谢彪,此刻仿佛突然清醒,大骇的叫道:“姑母,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皇后面有难色,又抬眼看向铭帝,动了动唇角,似乎有话要说,铭帝别开脸不看皇后,只哼出一句:“常青,与宫人私通,该当何罪?”
常青恭敬的回道:“皇上,男的按律当处以腰斩极刑,女的送去骑木炉,而后充军为妓。”
一听到腰斩二字,谢彪的身子便抖得跟筛糠似的,更是吓得尿了裤子,霎时,整个百鸟宫都闻到一股子腥骚味。
白着一张脸,夏荷虽然表面上显得比谢彪要镇定许多,但眼看着铭帝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滥杀无辜,夏荷终于绝望了。
在这深宫多年,每日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本以为终可以享受几天,却不想才是恶梦的开始。
驴木驴已是她所随的极限了,却不想还有一条充军发妓,那岂不是比死更让人痛苦?
夏荷终于再没有任何求生的念头,悲呼一声:“老天不开眼啊!”
而后,她挣扎着爬起来,撞上了百鸟宫的凤纹墙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夏荷倒地之时,头上血涌如注,额角更是可怕的凹进去了一块,可见她求死之心的坚决。
她睁大了红肿的双眼,死也未能瞑目而终,夏荷的死相可怖,吓得那些妃嫔们个个尖叫着捂住了双眼,有胆小的已然嘤嘤哭泣着想要离开现场。
唯有一人,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那就是贞妃上官青璇,她一直看着铭帝发布施令,直到夏荷咽气,她也只是微微的拧起了眉头。
铭帝就是看不得她的那幅模样,那种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镇定自若,一直就是上官家的人的特长,那个上官青止是,这个上官青璇也是,就连那个上官朵颜同样是。
他恨,恨斥是他们一家人的淡定,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色,令人心惊。
“朕乏了。”
铁青着一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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