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四将那三根金条与于虎给妞子的那只镯子放在一起埋在炕箱里,这是许四家里所能找到最安全的地方,又爬在粱上看了着那包枪的布包,用手摸了摸确定那枪还在,这东西可不能再放灶里或炕箱里,万一谁勤不着懒不着的再去烧上一把火,估计许四就只有哭的份儿了,忙完这些,许回这才放心的洗了洗手去掀开锅盖准备吃饭。
那锅里却空空如也,记的早晨离开时锅里明明有三个馒头与头天剩的菜,妞子怕放酸了特的又加火蒸了一遍,咋会没有了?遭贼了?
许四惊出一身的汗,他这破草屋平日里连门都不关,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平日里极少有人会来,现在虽说世道不太平,但许家村却极少有小偷小摸的行为。
许四慌忙将粱上的布包取下来打开,那支驳克枪安静的躺在布上,他这才松了口气,那一被人换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四将枪重新包好,踩着凳子爬到粱上,将屋顶的草泥抠出一条缝,将那布包塞进去,又将泥捏碎一点一点的填进缝里,下来后仔细端详,又上去拾掇了好几遍,确认认不出来了才下来将凳子搬开,下去舀着水洗了手,心中忽然一动,便走到屋角去看那个小瓷瓮,那瓮里放着王善仁给的白面,他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竟没发现那翁!
许四心里恍然大悟,肯定是被哪个饿草鸡的人给偷走了!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竟释然了,谁吃不是吃?还犯得着来偷?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马蹄声,紧接着“吱嗄”一声的刹车声,那马蹄声便停了下来。
“四爷在吗?”门外一声宏亮的吆喝,许四连忙走出门,却看到门口的空地上停着一架马车,木制的轮子上包着锃亮的铁皮,上面的铜铆钉闪闪发亮,结实敦壮的车辕上套着一匹全身雪白只有四蹄处有截黑色的高头大马,那马儿正用一只前蹄刨着地,不停的打看响鼻。
“您就是四爷吧!”那车上跳下个壮实汉子迎着许四一拱手道,许四点了一下头,心里正疑惑着却听那汉子接着问:“四爷您看这车还满意吧?”“满意?”许四想不出是怎么回事,那汉子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鞭子交到许四手里一抱拳道:“四爷!我家掌柜的说了,车给您先送过来,货他会亲自送过来,他还特别要我叮嘱您,一定不要误了你们的大买卖!告辞了!”说完转过身大踏步向村外走去。
许四心中一凛,已经猜出是谁送来的车了,他围着车马转了一圈,那马也用瞧不起的眼神盯着他看,许四苦笑一声,自问没本事去驾驭它,便提着鞭子去找车把式去了。
到了车把式家,车把式全家正在吃饭,见他来了,妞子欢快的迎出来拉着他的胳膊说:“叔,还没吃吧?进来一块吃。”车把式低着头咳了一声,妞子瞪了他一眼,拉着许四走进屋,刘侯氏也坐在饭桌旁却好象没看见许四,皱着眉头端着一碗苞谷饭在想事。
“老四!你从哪弄来这根鞭子?”车把式眼盯着许四手中的马鞭喘着粗气问,“先别说话,先吃饭!”刘侯氏醒过神儿来说道,车把式立马不吱声了,他低着头咬了口玉米饼子,眼睛时不时的瞄一眼那根马鞭,目光中满是狂热。
妞子给许四舀来一碗饭放在他跟前,“多吃点。”刘侯氏将盛玉米饼子的竹盘推到许四面前说,看看她面露喜色的脸许四险些被惊的从板凳上摔下来,这变化也太大了,简直是从地上一下了上了云里,感觉着有些发晕。
妞子原本有些紧张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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