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忘记了我的,那就把你的那一份让给我吧!”韦欢突然伸手去抢,步天音像老鼠见了猫,猛地跳开,如此几下之后,韦欢突然将她抱在了怀里,步天音挣扎,韦欢就势将一个烤红薯收进了手中,开始慢慢吃起来。
被他抱了一下,步天音有些恼了,伸手推了他一把,却没能推动他半分。
不得不说,他吃东西的动作还是蛮优雅的……天啊,步天音你在想什么!
步天音瞧了眼手中剩下的烤红薯,心想步天风应该也不喜欢吃吧?她望着韦欢吃东西的姿势,咽了咽口水。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步府,韦欢的烤红薯还没有吃完,门口的守卫已经戳着长剑睡着了,四周静悄悄的。步天音悄无声息的走上台阶,忽然用力一脚将门踢开,守卫瞬间惊醒,拔出剑,一双惺忪迷茫的睡眼四下紧张的观望。而那位始作俑者已经成功回家,将门从里面闩上了。
韦欢瞧着她如此顽皮,只觉得心里那只小虫子变得越来越活泼好动了。他低头瞅了瞅手中剩下的烤红薯,美眸中透出一丝明亮的迷茫,这是他第一次吃这种路边的东西,而且他竟然觉得,很好吃。
步府门口的守卫正满面狐疑的盯着他,韦欢视如不见,转身离去。
翌日,沈王府,书房。
沈思安手中拿着一卷画轴,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这画像是昨夜那送箱子的虬髯大汉口述,帝都“一支笔”画出来的。帝都一支笔远近闻名,传说只要你形容的出口,他笔下的画绝不会出半分差错。
可现在沈思安就开始怀疑这传说有假。
因为这画像上的人正是韦欢。
沈思安放下画像,招呼了沈二进来,吩咐道:“去请太子殿下和欢欢来。”
“是。”
半个时辰后,花清越最先抵达,昨夜之事他有所耳闻,就算沈思安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他的。
“思安,到底怎么回事?”花清越进屋便询问,沈思安招呼他落座,将画像呈给他看。
花清越挑起眉:“怎么是欢欢?”
沈思安倚在他旁边的桌子上,面色仍然有些不快:“昨夜有人先将……那些东西送来的,送箱子的人是个屠户,他昨夜正要杀猪,突然有个男人闯进他家里,给他一百两让他将箱子送到沈王府。据他的描述,一支笔画出了这张画。”
“可是欢欢没有理由要针对你。”花清越轻声道。
“我自然不会相信他害我,于是连夜让人查遍了城中所有做灯笼的铺子,终于在花街的一家小店找到了踪迹,据老板的描述,一支笔画出来的人还是欢欢。会不会是——有人易容成他的样子?”
花清越思忖,“等下欢欢来了,你问他昨夜同一时刻在做什么。”
“是韦欢又如何?”
韦欢一身天青色长袍,意气风发的站在门口。花清越与沈思安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心中竟然会觉得韦欢今日心情不错。
可是,他怎么会有心情?他一向是没有情绪的。
沈思安皱了皱眉头,将画卷扔给韦欢,“这该不会真的是你吧?”
韦欢没有伸手去接,画卷掉到了地上,他看也未看,径直踏过去,沈思安与花清越见惯了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也就没有追究,韦欢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两个人的目光凝在他身上,他淡淡道:“是我。”
“我倒不知欢欢何时对我女人的贴身之物有了兴趣,还能想出这般恶劣的伎俩?”沈思安冷冷道。
花清越觉得好笑,却又碍于沈思安正在气头上不好笑出来,于是便教训韦欢道:“欢欢,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本宫不是给了你任务,你……”花清越神色一顿,他想起步天音,心中似乎两股冥冥中的关系就联系到了一起。
他忽然失笑道:“该不会是她搞出来的吧?”
韦欢点头。
两个人的对话让沈思安听了一头雾水。于是花清越便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沈思安得知韦欢正在追求步天音时,忽然抬头睨了他一眼,眼中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韦欢又将步天音如何偷得肚兜儿,制成灯笼一事细细说来。他说的时候面无表情,可花清越还是忍不住笑了。
这天底下,唯有步天音一人能够想出这样气死人不偿命的办法。
韦欢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将步天音会南华心法一事告诉了花清越与沈思安,听完后二人一阵沉默。
花清越道:“云长歌自来到金碧后便当真没有逾越任何,”他顿了顿,对韦、沈二人道:“云长歌与步天音一事先教与你们调查,二皇子那边最近有了动静,本宫当以他为重。”
“二皇子,他不是很久没有出现了?”沈思安问道。
花清越冷冷道:“他不出现不代表私下没有筹谋。”
三个人又谈了一些朝中之事,花清越和韦欢离开后,沈思安独坐桌前发呆,面前有一把匕首和一块碎布。